姑娘她戏多嘴甜+番外(784)

当然,给他备的那一食盒,他吃得一干二净。

与皇上的吃不知味恰恰相反。

那个时间,大丰街的鞭炮纸都扫干净了,霍以骁也就不着急回去了,依旧在衙门里做事。

直到下衙时,才回了自己府里。

德扬楼的烧鸡,诚家庄的羊锅,今儿不当值的徐其润亲自去山上淘了笋、又钓了两条肥硕的鱼,大宅那儿,霍大夫人亲手做了几个岭南菜……

花厅的圆桌都摆满了,厅外廊下支了个炉子,边上摆起了酒坛子。

总归是,今儿放开了吃、放开了饮。

金榜题名时,这么高兴的日子,怎么能不尽兴呢?

温宴一道饮了盏贺喜的酒,就会后院去了。

黑檀儿待在厨房里,喝乌嬷嬷给它炖的压惊的鱼汤,虽然,温宴笑话它躲得快,根本没有被鞭炮吓着。

邢妈妈并霍家的几个嬷嬷留在前头伺候,免得真喝上了头。

一直闹到了三更过半,饮了醒酒汤,才一个个地被扶去歇息。

霍以暄几个被扶回了大宅,温辞和戴天帧、徐家兄弟就歇在这里。

酒量好的,只有霍以骁和徐其则。

徐其则力气大,也不用搭把手,自己就把弟弟给架走了。

安顿好了徐其润,徐其则从客房出来,看到霍以骁和邢妈妈说话,似是在问戴天帧和温辞的状况。

见了徐其则,霍以骁问:“再去吃两盏?”

“我不用上朝,明儿怎么睡都成,”徐其则道,“你再喝,早朝是就起不来了。”

霍以骁轻笑了声。

夜风徐徐,春日的夜,能在风里闻到淡淡的花香。

兴许是酒气上头,难得的,徐其则说起了平西侯府。

“三年前出事的时候,我曾问过父亲,为何不替平西侯府说话,父亲让我别管,我想,他应当是有他自己的考虑,”徐其则低声道,“去年,我又问了他一次,他叹了一声,依旧没有答。

现在,沈家死了,朝堂上,那么多人在替平西侯府说话,他依旧沉默,我又忍不住问了他一次。

他还是没有给我答案。

我想过,父亲是胆小怕事,甚至是心中有愧,可静下心来想,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有他的难言之隐,却是如今年轻得我无法看破、又无法给他帮助的,他只能自己扛着。”

霍以骁看向徐其则。

惠康伯的立场和选择,霍以骁和温宴猜测过几次。

他道:“我亦相信,伯爷不是胆小怕事。”

徐徐吐出一口气,徐其则笑了声,整个人放松许多。

虽然,他们兄弟与霍以骁有交情,是他们这一辈的事情,可若是父亲当真在平西侯府通敌案里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徐其则亦会十分羞愧。

更别提,他的命,都是霍以骁夫妇两个救回来的。

希望有一天,父亲肯把事情说明白。

徐其则挥了挥手,回去歇了。

霍以骁亦回了后院。

窗户里,透出来淡淡的光。

他推门进去,绕到次间,温宴躺在榻子,已经睡着了。

第585章 都已是云烟

夜色沉沉。

寝宫之中,垂落的幔帐后头,除了角落摆着的几颗夜明珠外,并无任何光线。

龙床上亦拢着厚厚的床幔,将夜明珠并不刺目、反倒是十分柔和的微光都挡在了外头。

皇上睡得并不踏实。

他今儿白日里,心情委实不怎么好。

上午叫霍以骁气得午膳都没有用几口,下午时候,陈正翰和赵太保又来劝解、开导。

话里话外,都是让他别硬逼霍以骁。

用那两位的说话,皇上即便拿平西侯府的平反为钳制,逼迫霍以骁点头认祖归宗,这父子关系也彻底坏了。

陈正翰可谓苦口婆心。

“臣知道您不愿意让血脉流落在外,想给他一个身份,但皇上,您认的是儿子、不是仇人。”

“古来都说天家无亲情,皇子多,之后纷争也多,您要再认个跟您彻底离心了的儿子,这局面更加复杂。”

“臣本不该说这些,这些话僭越了,又十分不合适,但臣是真心实意为皇上和四公子考量。您虽然时不时被四公子气得想骂想罚,但您也有十分喜欢他的时候。”

“民间说,儿女都是讨债鬼,其他殿下们都不敢跟您’讨债‘,您要把唯一一个敢的,变成’逼债‘的吗?”

“臣也试探过四公子的意思,他对您这位父皇还是认同的,只是其他事儿还有心结,再给他些时日,臣几个老家伙也再劝劝。您有钳制逼迫他的机会,但您这次不用,您替平西侯府翻案了,四公子心里能不明白您的苦心吗?”

“再差口气,就再找两个说客,您让成安公主劝劝四公子夫人,再去吹点儿枕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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