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戏多嘴甜+番外(79)

前回去顺平伯府,还真是没有白走一趟,如果有需要,温宴现在一人就能把季家上下的戏给唱全了。

霍以骁说得没错,李知府若跟来,定要被温宴自说自话的本事给吓着。

温宴回到屋里,重新关门,寒风也被挡在了外头。

她倏地就领会了霍以骁刚才的意思。

他问的是,天寒,黑檀儿不在温宴怀里给她取暖,算哪门子成精了的懂事猫。

再往下品,既然怕冷,还不抓着黑猫,你是不是傻?

品到最末端,其实都是关心。

温宴弯着眼儿笑了笑,然后收拾好情绪,转过身来,冷冰冰地看了淮山一眼。

淮山窝在地上,肩膀抖动。

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他是家生子,怎么可能不懂这些。

只是他从前自以为是,认为爹娘曾经在主子面前有些体面,而他跟着季究,也是其他人巴结的对象。

季究两次落水,鞍前马后伺候的人手全被伯夫人罚了个遍,只有他,挨了几句骂,就脱身了。

他本想着,管家爷来了,兴许会替他周旋周旋,结果却听了这么一番话。

所有的侥幸一下子给撕了个粉碎,露出了血淋淋的现实。

他再给主子们拼命,出了事儿,也只会被一脚踢开。

他是没能耐,可季究又有什么能耐呢?

唯一的本事不就是投了个好胎吗?

他好羡慕啊……

“行了,”霍以骁冷冷开口,见淮山循声看过来,他懒懒打了个哈欠,“把他拖到大堂去,早些审完,爷困了。”

淮山死死盯着霍以骁,隐雷把他提起来时,他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

这也是个会投胎的。

能在伯府目中无人,能在府衙吆五喝六。

他很嫉妒!

第57章 就该这么治她(小摟子万币打赏+)

大堂上。

淮山垂着头,看起来很是老实。

李知府问什么,淮山就答什么,不止没有耍花招,还主动交代了很多细节。

他几次去看奋笔疾书的师爷,就怕他记的没有淮山说的快。

天竺寺那日的来龙去脉都被铺开。

季究头一次落水后,伯夫人让小伯爷夫人去侯府,结果吃了一顿排头。

衙门话里话外的,让他们没有实证,就别给温宴泼脏水。

季究骄横惯了,越得不到的,越眼红,说什么都要娶温宴。

伯夫人经不过宝贝孙子磨,又恨桂老夫人不识抬举,就让季究自去行事。

季究行的就是这样害人的事,

他琢磨了一整天,交代淮山去办。

淮山说完,看了李知府一眼,又迅速低下了头:“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李知府握着惊堂木,心跳如雷。

霍大人的侄儿到底跟淮山说了些什么,能把人吓成这样子?

甚至于,他都没有在话语里小心引导,淮山就把季究给说了个底朝天。

李知府哪里还敢问,他再多问一句,淮山指不定把季究早几年干过的混账事都吐出来了。

思及此处,李知府又去看霍以骁。

这人是真狠啊!

不把季究摁死,他就不收手了。

季究是倒了血霉,被这么一位爷给惦记上。

淮山一连交代了大半个时辰,其中亦有季究伙同曲家兄弟欺男霸女的旧事。

全说完了,衙役把淮山押进大牢。

淮山从地上被架起来,踉跄着出去,他最后看了霍以骁一眼,露出了个阴森森的笑容。

不都是投了个好胎的吗?

那就比比,是巡按家的公子厉害,还是伯府的公子厉害。

他就算是死了,也要看看这两人谁摁死谁。

李知府的脑袋如斗大,收拾了案卷,交给霍怀定过目。

前回温宴跟他说什么来着?

什么事都由苦主做了,那还报官做什么,知府的位子,猫坐猫都行。

当时,李知府可是被温宴这话气得够呛。

现在回忆回忆,好像也没有说错。

这家苦主比凶手都凶,仗着衙门有人,恐吓、利诱,什么手段都来,他就只要在这儿坐着,看苦主忙碌就行了。

临安衙门是他的地方,但不是他的舞台。

他失去了自己的位置。

霍怀定仔细看完,道:“明日一早,把季究叫来问话。”

李知府木然点了点头。

温子甫给霍怀定道了谢,走出来拍了拍温宴的肩膀:“宴姐儿,这案子能抓到凶手,是你的功劳,也是霍公子的功劳。

叔父心里都有数。

按说呢,这样的大恩,你祖母、叔母都得向霍公子道谢,但是,都养着身体呢,道谢也没有自己不挪步,反请人登门的道理。

他看着不拘小节,想来不喜欢我们这些半老头子的繁文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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