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丈夫被古代来的将军穿了(19)

作者:骊偃 阅读记录

后面,阿爷牵着头牛,边走边跟人说着什么。宋逾拎着两把条锄,扛着根缀满了羊奶果的枝杈,身后紧跟着匹偷食的白马,那是小蔓儿自小养大的灰灰,李岩在农贸局的坐骑小龙的后代。

当年小龙跟着受了重伤,眼见活不成了,局里商量着杀了,阿爷知道后,拿钱买下,连着守了几天几夜,才和畜牧站的兽医将它从鬼门关拉回。

不过,倒底是伤了根本。爷爷也不求别的,养着留个念想。哪知道人家自己找了个伴,隔年便生下了灰灰。

李蔓下巴一抬,对着灰灰扬声吹了声口哨。

灰灰听着熟悉的哨声,心虚地往羊奶果的枝杈下一缩,很怕李蔓骂它偷吃。

“出息!”李蔓笑骂了声,关上窗格,点亮书桌上的煤油灯,打开箱子,拿了身衣服。

白衬衣,浅蓝坎肩,灰色绣边裤子,撒花围腰,白棉袜外蹬一双系带圆口绣花布鞋。晚上,头发没弄那么复杂,只用红头绳编起盘于额前绕了一圈,发尾垂在一边。

赵金凤推门进来,打量了眼孙女的衣着,走到书桌前,打开一个檀木小盒,拿了副银手镯给她套在腕上:“小姑娘家家的,打扮这么素干嘛。”

李蔓转了转腕上浸了凉意的镯子,笑道:“大晚上的,戴不戴也没人看。”

“等会儿要去平坝上吃饭,年轻的小姑娘穿得漂漂亮亮的在那唱啊跳的,你好意让人比下去。”

“我也去吗?”睡一觉虽然好点儿了,可头上的眩晕并没有消失,走起路来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身上还是疼得厉害?”

“脚下有一点点打飘。”

“那还不赶紧躺下。”

“我想解手。”茅房在后院,李蔓理了下衣服,扶着门框往外走。

赵金凤看她脚步有些踉跄,不放心地紧走几步,扶住了她的胳膊。

老爷子打开牛拦门,牵了黄牛进去。

宋逾放好条锄,扛着羊奶果上楼,“阿奶,我来吧。”

说着放下羊奶果,伸手扶住了李蔓另一只胳膊。

赵金凤乐得两人亲近,见宋逾扶好了,松手拿了盆摘枝杈上的果子,准备洗了装盘,等会儿带去坝上一些。

“头晕?还是身上疼得厉害吗?”宋逾问道。

“都有点。”

宋逾了解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心里打定了主意,明儿上山带两只野物下来给小丫头补补身体。

下了楼,李蔓就不让他扶了,招手唤了在大门口磨蹭的灰灰过来,跟它香亲了会儿,抽了根干柴拄着去了茅房。

再出来,宋逾已经等在茅房外面了。

李蔓:“……”

将李蔓送上楼交给赵金凤,宋逾扛着扁担,挑着两只木桶出门去溪边挑水。

家里有三口水缸,楼上一口是用来做饭烧茶刷锅洗碗的,楼下两口,前院一个,后院一个,前院挑的水给家畜饮用,后院多用于洗澡。

三口缸刚刚挑满,放羊组的孩子便赶了羊群过来。宋逾放下水桶扁担,打开篱笆门,十只山羊飞速跑进了院。

谢过一众孩子,安顿好山羊,将灰灰拴进后院的马棚,两只大白鹅领着七只鸭子,两只母鸡回来了。

李蔓随爷奶坐在二楼的平台上,捧着碟阿奶洗好的羊奶果,边吃边打量着院内忙碌的宋逾,不是说弱不经风小白脸,偷奸耍滑不干活吗?!

这一天表现的,怎么跟书里写的一点也不一样?

老爷子从后院砍了根竹子,截了最嫩的一段,在剖竹篾,李蔓凑过去看了眼,剖得极薄:“阿爷,你要编什么?”

“给宋逾编只饭盒。”

老爷子有一手好竹艺,剖的竹篾又薄又韧,编织的杯子比陶瓷的还好,不漏水,冲茶时还带着股竹香。

李蔓又瞟了眼阿奶手里明显大几号的鞋底,泛酸道:“怎么一个个都对他这么好,我的呢?”

赵金凤白了她一眼,瞅了眼天色,针在头上抿了下,扎进鞋底,扯着垂落的麻绳于鞋底上缠了几缠,收起针线篓道:“时候不早了,走吧。”

坝上点起了熊熊火把,照亮了一方天空,竹瑟声、笛声、歌声、大人的叫嚷、孩童的嬉笑于寨子的上空交汇,好似一曲丰收的民乐。

宋逾抱着包谷酒随两老离开,没一会儿,端回了一碗杀猪菜和两个包谷饼子。

“趁热吃。”交待完,人又匆匆走了。

李蔓吃完,略坐了坐,洗漱后就又睡了。

翌日一早,窗外的震雾还没散呢,宋逾就悄悄进了山,先劈手斩了根竹子,截了六米长,手腕翻转,试了下手感,随之于林中舞了起来,人随枪转,枪随人意,腾挪飞跃,如灵蛇飞舞,又如龙吟在天……杀意渐浓,激得四周的动物,四散而逃,竹叶纷扬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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