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沙雕穿成炮灰女配+番外(33)

阮枝应了一声,脚步加快。

“咦?”

温衍奇怪地往前凑了凑,“之前我看阮师妹的反应不算太热络,还以为……”

温衍的视线往身侧一偏,未完的话湮灭在了唇边,噤声不语了。

阮枝已经走到贺言煜面前,两人没有立即离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俱笑了起来,很是高兴畅快的模样,继而有说有笑地走了。

直到这二人的身影在视野中消失,萧约才如梦初醒地收回了视线。

——他一直在看着阮枝。

意识到这点,萧约好似被针扎了一下,陡然心跳得失控。

-

阮枝在贺言煜面前站定,方才开口问道:“贺大哥,有什么事吗?”

“……你这般同我说话,原来竟真是生疏了。”

贺言煜明显错愕了一下,随即笑开,“不用这么紧张,是家中来了封家书,信中提起了你父母的近况,我便想着让你也看一看。”

这下轮到阮枝懵逼了:

“家书?寄到这里来了么?”

贺言煜解释道:“家中知道我要来定江城,便将信送到了这里的驿站,我今日方才拿到。”

“原来如此。”

阮枝应和着,试图从回忆中扒拉出一点和原身父母相处的记忆,不至于露馅,奈何无果。

她这副沉思静默的表情,落到贺言煜眼里,便是另一种意思。

贺言煜心底叹息,低声道:“我知你当初为了离家,同伯父伯母闹了些不愉快,他们说着不认你,可父母与子女之间哪里有隔夜仇。”

离家时的不愉快?

看来原身的父母或许并不赞同原身入宗门修道,并为此近乎断绝关系了。

阮枝不知说什么好,只能道:“我明白的。”

两人进了一家茶楼。

环境雅致,人并不多。

贺言煜拿出家书,其中确实提到了阮家父母,并未说太多,只说二老如今身体康健、一切安好,两边时常走动着,日子也好打发。

阮枝将信的那部分细细地看了,起身对贺言煜一拜:

“贺大哥,多谢你告知我家中情况。”

贺言煜摆了摆手:“不必客气,这点小事也值得你行拜礼来谢我。”

他想去扶一扶阮枝,又不好意思,心中多少因为那点情愫而不自在,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听说这里的茶点很是不错,正好来了,顺道尝一尝吧。”

阮枝想着身上还带了灵石,点了点头:“好,这顿便让我做东,贺大哥可不要推辞。”

贺言煜好笑地看着她:“怎么能让你付钱?”

阮枝坚持。

贺言煜拗不过她,半是敷衍半是妥协地应了。

茶点端上来,摆了小半桌。

每样的分量都不算太多,却做得精致好看,在白底青花的小碟中像一幅幅画儿似的。

阮枝正要动筷,便听身后传来一道略显浮夸的惊喜呼喊:

“啊!这不是阮师妹吗!”

她循声回望。

温衍站在楼梯口,脸上带着莫名不太自然的笑容。

他身后站着惯常面无表情的萧约,两人都未持佩剑,这倒是有点不寻常。

愣神的功夫,温衍已经快步走了过来:“好巧啊,想不到两位也在此处品茶,相逢即是有缘,不若我们一起共赏江城风景,品位世间百态吧!”

阮枝:“……师兄你还好吗?”

她的注意力都在天马行空胡扯的温衍身上,没有注意到她喊出“师兄”的时候,视线游移的萧约有一瞬间望了过来,是种近似条件反射的回应。

这一幕却落在了贺言煜的眼中。

温衍凭借着超强的心理素质,硬是在空桌众多的二楼和阮枝拼了个桌。

落座时,萧约用眼神示意他要么算了。

温衍以灵力传音:“怕什么,来都来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其他所有人。”

萧约:“。”

是。

我现在确实挺尴尬的。

方才在客栈中,温衍沉默半晌后,那颗将死的月老心蠢蠢欲动地死灰复燃,拉着萧约就往下冲,表面说是出去转转,实则两人都心知肚明是要去“搅局”。

萧约本来不想去,听着温衍说“孤男寡女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反正我们只是转转,不小心碰见了那也是天意”“阮师妹修为不太高,万一在外遇险了怎么办”等等说,硬是半推半就地跟来了。

走上茶楼二楼,就看见阮枝和贺言煜对座在窗边,虽没有格外热络,但一言一语、有来有往地回应着,有种容不得外人插足的融洽。

温衍说是那么说,却知道搅局理亏,落座后便主动和贺言煜攀谈起来,不让场面尴尬。

贺言煜颇为客气,主动道:“我家大师兄有意与贵宗在此次蜃楼历练中合作,此次便是派我来和阮师妹提前说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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