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他为何抢亲[重生](176)

作者:青猫团 阅读记录

——白溯被诬以门中弟子试药炼药,残害十数人命,丧尽天良,已被逐出谷去,负伤逃走,下落不明。

而家主白瀚明知这绝非小儿作为,却放任章夫人母子大行其道,默许他们诬害白溯而不敢吱声,只龟缩在房中称病纵酒度日。

江翦得知的一瞬间,竟不知自己心中所求究竟为何。

他仰慕夫人,但无力守护夫人长命无虞;他想保护白溯,却最终害他流落在外,不知所踪……将长阳门发扬光大?这样的长阳门,究竟有何可发扬的?

……

江翦从回忆中醒来,看向重九,微哽道了声:“……阿溯,我对你不住,也对夫人不住。”

重九反身向内,要去给朝惜之起针:“不必如此。你若能赶紧将那人弄走,便算对得起我了。我见了他就心烦。”

江翦抬起手,叫来个精壮结实的门人,吩咐将白弘带回去关好。

那壮汉熟门熟路地扛起白弘,便要走,白弘“嘿嘿”鬼笑两声,头朝下在壮汉背上摇了摇,突然大叫:。"哈哈哈哈哈我见他人死!。"

众人被他一吓,纷纷转头看去,见他仰起头,一双乌漆漆的眼睛盯着他们,莫名其妙地又笑又唱起来:“我见他人死,我心热如火,不是热他人,看着轮到我!”

“——不是热他人,哈哈哈哈哈看着轮到我!!”

萧倚鹤背后发凉,毛骨悚然地抖了抖。

他顺势往身侧薛玄微的怀里一躲,露出半张脸嫌弃地摆了摆手:“呿!呿!晦气!快拉走!”

第65章 铁证如山 这或许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白家药池确实不错, 泡了这一会,萧倚鹤觉得身体轻松许多,回到客舍时刚好碰见南荣恪鬼鬼祟祟地走来走去, 他出声将人叫住,问他在做什么。

南荣恪挠了挠脑门,咕咕哝哝地说:“还不是朝闻道,气性那么大,就因为白天我说了他衣裳破了的事儿, 他就闹脾气到现在……”

萧倚鹤忍俊不禁:“那他现在呢?”

“我刚给他送壶酒赔罪,他也不在屋里,不知道去哪了……”南荣恪摇摇头, 烦恼道,“多大点儿事啊?不就看见了他亵裤上的小绣花,大不了我穿着亵裤在大街上走一趟还不成吗?”

萧倚鹤乐不可支,前仰后合, 直笑得南荣恪要打他,才捂住嘴憋了回去。

“那酒给我,你找找他, 白家那么大, 省得丢了。”

南荣恪闻言有理, 忙将酒塞给他,一脸正色地跑走了。萧倚鹤闻了闻壶中酒, 果香大过于酒味,更像是甜浆。薛玄微先是拿过来尝了一口,确定不伤身,这才还给萧倚鹤。

两人才在药池里做了那种事,当时热气蒸得人稀里糊涂, 这会儿夜风一扫,身体里那点情动淡下来,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他旋过薛玄微喝过的那边,微红着脸,在另一头小口小口地饮着。

薛玄微进到房中,见帘帐换了星纱,在月下泛着金银细错的微芒,里头一袭花红柳绿的锦被,只差没在床头点俩儿臂粗的喜烛。

登时头大……那门人也忒有眼色了些。

目不忍视,只好又转头回到院中,不动声色叫了仆童换一套被褥,谁想转头的功夫,本在院中饮酒的萧倚鹤就不见了,他心里念头频频转过,才要找,就看他从一侧耳房钻了出来,臂弯里抱着一把琵琶。

萧倚鹤高兴地往廊下一坐,他擅阮,是跟母亲学的,但阮与琵琶大体相同,也能勾抹几首简单的曲子。他将手里酒壶往薛玄微手中一推,便专心致志地试起琵琶。

薛玄微背靠廊柱,听着身侧嘈嘈切切,渐觉放松,忍不住开口道:“师……”

“兄”字还没出口,方才还在弹琵琶的人就风似的出去了,原是重九送了朝惜之回来,萧倚鹤上去帮忙,碾着欲醒未醒的朝惜之嘘寒问暖。

薛玄微心里颇不是滋味,将酒壶重重一搁,才旋踵跟上。

重九将朝惜之放在床上,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们,薛玄微见他如此,便明白是有话不方便直说,遂找了个借口将他叫出院中,细细详问。

萧倚鹤见他俩神神秘秘,想去偷听,才走一步手腕就被人拽住。

朝惜之蹙着眉,额边出了一片冷汗,似是被梦魇住了,瞧着脆弱可怜。萧倚鹤笑嘻嘻拍一拍他的手,花心郎似的有一句没一句地哄着他玩儿。

正乐呵呵地逗他,却见朝惜之朦胧间掀开一线眼皮,眸子没有聚焦,却急急地撕扯着他的袖子,似怕他跑了一般,叫了一声:“不要下山,不许去兰句城……倚鹤……”

“好好好,不去——”

萧倚鹤话音骤住,突然意识到什么,呼吸猛的一窒。

他后背绷紧,宽袖下的手背隐隐狰出了几条青筋,有铺天盖地的惊骇和细密的恐惧从骨缝里密密地渗出,他往床边靠近半步,盯着朝惜之那张苍白虚弱的脸庞,尽可能平静:“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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