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鹰内部有些有趣的小秘密，想必鹰七能从中获得很多乐趣。”

陆衍知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方煜承难得从陆衍知身上感觉到这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虽然不是很清楚那些令人感到有趣的秘密是什么，但是方煜承猜测，对于鹰七来说，那估计不会是什么有趣的回忆。

他对此也不在意。

鹰七原本是要杀他们的人，他能和这位杀手先生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聊天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至于其他的，就看等到灰鹰结束的时候，鹰七还能不能运气好的活下来了。

“说的也是，现在比起这里，灰鹰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季谨禾想要清洗的势力很多，但是灰鹰踩到的底线最多，所以被用来开刀的必然是灰鹰这个对域主威胁最大的地方。

希望杀手先生一路顺利。

方煜承幸灾乐祸的想。

·

“怎么样了？”

“我联系到了几位学者，他们赞同我们的提议，并且同意了将会帮助我们劝说其他的历史学家们。”

“我这边也联系到了一些人，但是他们似乎不是很愿意相信我。”

“没关系，慢慢来吧。”

“可是我们时间不多了……”

“这倒也是，最晚下周之前我们就要把他们送出去，灰域要乱了。”

“唉。”

“算了，我们再加把劲，老大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是对我们的信任不是吗，我们一定不能辜负他的期待。”

闫晨和乔伊斯沉默了片刻，两个人看着对方，最后闫晨摸了摸乔伊斯的头，叹了口气：“嗯，加油。”

乔伊斯咬牙看着一直都在帮助他的闫晨，咬了咬牙，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那件事还是先不要告诉闫晨吧……

就算是真的要说，也等到毕业考试结束之后再说。

反正他们在毕业考试过后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闫晨想着怎么劝说之前接触的那些学者们，倒是没有注意到乔伊斯的异常。

他们的任务是在下周之前将所有来到灰域的历史学家劝回联邦。

很多老人很固执，他们执着的认为联邦没有人想要夺回那批文物，大多数带着倾家荡产的可能性来到了灰域，只想着把属于联邦的文物带回联邦，有时候闫晨都说不清他们究竟是固执还是傻，不过，也许这就是历史学家们人格上闪烁着光芒的那一部分吧。

闫晨虽然算是一个药剂师，但是到现在依然没有摸到中级药剂师的门槛，甚至对他来说，他并不觉得药剂这件事能够作为他终身的事业，并且一点也不因为自己是一个药剂师感觉到任何的自豪。

也许……

这就是他不能成功的原因吧。

闫晨和乔伊斯各怀心事，匆匆交流了一番现状之后很块就分开。

闫晨不知道乔伊斯的挣扎，也没有发现他的情绪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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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凭什么要答应你？”季谨禾最近虽然脾气看起来变好了一点点，但是骨子里依然是那个说一不二的灰域域主。

对于陆衍知这一次的提议，季谨禾觉得有些可笑。

“我们现在也算不上朋友吧？陆先生，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们？”

陆衍知对季谨禾的回答丝毫没有意外。

不过他的神情丝毫不变，看着坐在轮椅上，和几天前病恹恹外加死气沉沉的季谨禾看起来判若两人的域主，心里没有半分起伏，神情也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既然来了，必然有着我的筹码。”陆衍知稍微释放了一点点精神力，“现在我并不是以学生的监察员身份再和你对话，季谨禾先生。我仅代表着联邦第一军团向你提出合作事宜。”

“哦？是吗？”季谨禾仿佛有些意外，“没想到陆先生竟然是第一军团的，真是失敬失敬。”

“这倒不必，不知道第一军团有没有资格和域主谈这一次的合作？”

在来灰域之前，陆衍知他们也并不知道有这么多的历史学家像是疯了一样的窜到了灰域之中，之前对于任务设想比较简单的时候，陆衍知也没有想着把这些历史学家先劝回去。

相反的他还想着让这些在温室长大的学者们见识一下生活真正的残酷，因此没有特地阻止，而他在方煜承提起来之前，的确是没有想到要先把这批联邦的历史学家们送回去的意思。

联邦的学术界产生了一个问题，做研究的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宇宙的真实情况是什么样子，有的还因为自己的研究人员的身份而高傲自满狂妄自大、

陆衍知对这些做文艺研究的人没有什么好感。

方煜承看问题的角度却不太一样。

他并不认为这些历史学家的存在没有意义，相反的损失了这些尽职尽责的研究者对于他们来说才是一种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