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愿意。”苏琬然的声音都弱了：“实在太痛了，我不要，给我吃。”

凌子昂叹了口气：“好吧。”

等吃了丹药，苏琬然慢慢好了起来，他身上排出一股异样的味道，身上白色的法衣被排出的毒素沾湿，黑绿猩红都有。

等虚弱的收拾好自己，突然崩溃大哭：“呜呜呜呜……”

凌子昂掏掏耳朵：“怎么了？”

苏琬然哭的打嗝：“呜呜呜嗝儿，子昂哥哥，我下次还要受这种痛苦吗？”

“这不是你选的吗？”

苏琬然面露委屈，目露怨念：“可是我只是忍不住了啊，我不想承受那种痛苦啊子昂哥哥~~”

凌子昂也无法：“琬然，毒素在你体内，除了拔毒，没有其他办法，不过，毒素清除一部分、痛苦应该会减少一分的。”

苏琬然又哭了：“呜呜呜呜……可是那还是会痛啊。”

他实在不想经历这些啊，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他啊？

凌子昂闭眼深唿吸：“……”

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再解余毒，不知是苏琬然心里作用还是什么，每次解毒都会痛的哇哇叫，直到吃了第十颗丹药、见没排出毒素，才好了起来。

在这期间，凌子昂从金丹冲上元婴，修为都巩固好了。

可是，接下来苏琬然冲阶金丹却失败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冲阶失败，当初练气冲筑基，造成神魂大伤，差点醒不来，后来再冲阶时、需要的资源是上次的双倍，以至于每次冲阶他都小心翼翼。

凌子昂也意外，不过还是安慰了一句：“琬然，没关系。”

苏琬然却头一低，直接进了小空间。

怎么办？

这次冲阶失败，其实有他的主观原因，小空间只有通窍后期以下才能进来，他若是成了金丹，就再也进不来了，就是怀着这种想法，冲阶时他根本没拿出十分努力，还在即将成功时泄了口气……

子昂哥哥应该没看出来吧？

子昂哥哥应该不会怪他吧？

反正子昂哥哥进不来，他就在里面等子昂哥哥消气好了。

凌子昂拎着玉佩，眉头紧皱，怎么回事？

胡爷却劝：【不要管他了。】

凌子昂想想：【也好。】

然后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瓶底正是苏琬然心甘情愿放出的那一丢丢鲜血，拿出一点解毒丹跟血融合，等毒素散了，才露出微笑。

被动放血和主动献血不同，主动献出的血用途很多，比如用这些血画符镇压主人…

凌子昂不会画符，但他能买，他拿出一张镇压符，把苏琬然的血抹上一点，两指夹着一晃，符箓化成一个光点，手指往玉佩上一点，光点没入……

【胡爷，怎样？】

【……】胡爷等了一会儿：【空间灵气降低了一层。宿主，你太冒险了，当初你跟他在一起，信誓旦旦的，这会儿却想关了他，天道这么惩罚已经算低的了。】

【值得就行！】

事已至此，凌子昂只想用最轻的天道惩罚换来最合适的结果罢了；他跟苏琬然纠结的太深，杀他是不可能的，想一点都不损失，也是不可能的，只能用尝试这种方式。

【胡爷，你没法发现吗，天道的惩罚只是让空间灵气降低，却没对我本身有任何动作，也许苏琬然根本不想出来，我关不关他，问题都不大。】

胡爷想了一会儿：【还真有可能。可他怎么会想呆在空间里呢？】

他又不是他们金手指，只有灵体，没做完任务就跑不出来。

【呵呵，谁知道呢，以后再看吧。】

接下来的发展，让凌子昂无话可说。

镇压符失效三个月后，苏琬然才从空间出来，他见凌子昂不生气，甚至还待他跟之前一样，顿时就松了口气。

凌子昂试探地说了一句：“如果你不喜欢外面，待在小空间也好，只要你喜欢……”

苏琬然打断凌子昂的话、激动地：“我喜欢，我喜欢小空间，我喜欢子昂哥哥为我准备的家，子昂哥哥你对我真好。”

经过这么多年的挣扎，他无数次逃避争斗，而作为双子、希冀被人宠爱的情感占了上风，他把这个小空间看成了凌子昂为他准备的家，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甚至一点都没觉得待在空间里有囚禁的意思。

“……”凌子昂呵呵干笑了两声：“那就好。”

这真是……再次看清了苏琬然隐藏的本质呢。

苏琬然出来没多久就再次进了小空间，甚至还把凌子昂准备的噬灵花带上了，当然这名字和作用他都不知道，依然以为这是对他好的。

也许是这次试探结果太好，凌子昂准备了更多吞吃灵气的植物，让苏枉然种在空间里，成熟就拿出来，直到他觉得灵气降的差不多了，才换普通灵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