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梦来了兴致，问，“那两人关系很好吧。”

见她好奇心起，舒望不由的一笑，答道，“嗯，无人能比。”

“比与你们家的祖先关系还要好？”苏梦又问。

“祖先与洛桑皇帝只能算是朋友知己，最后的时候还不是为了悠悠之口同意舒家放弃一切，而那秦云霄可是皇帝宁愿放弃地位性命的人，自然无法与之相比。”舒望单手支着额头，慢慢闭上了眼，“这世上，只有他一人而已。”

“一个国家怎么会有两个开国皇帝？”苏梦好奇的插嘴问道，却意外的收到舒望淡淡的警告的目光。

“秦云霄，没人知道他的出身和身份。也许洛桑皇帝知道，但是他从没对外人说过，就算是面对众人的质疑。可以说，洛桑是无条件的信任秦云霄，在整个世界四分五裂，乱作一团的时候，洛桑带领众人四处征战，建立国土，一日，他忽然从外面带来一人，那人便是秦云霄。”舒望看了看她，发现她听得仔细，于是继续说道，“他召集众人，当中宣布，此人便是指引我国前路的贤者，身份尊贵，无人能比。众人自然对此事报以怀疑，甚至有人怀疑秦云霄居心叵测，但是事实证明，秦云霄是古今以来的真正的贤才，他的兵法计策无不让人惊叹，只要有他在，每一战都能赢得简简单单，他也渐渐得了人心，洛桑甚至当众宣布，若有一日建国，秦云霄与他便是这国家的主人，一国两主，真是闻所未闻。”

“一国两主？”苏梦笑道，“不可能，我读过的历史书里从没这样的例子。”

“历史书？”舒望疑惑的问。

“咳咳，后来呢？”苏梦连忙岔开话题。

舒望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确实，这一国两主只是洛桑一厢情愿，秦云霄没能当上国主就死了。”

“死了？”苏梦讶异的叫道。

“没错，是他传下的操纵之术，然而强大的力量让人心生恐惧，唤醒了人们心底的黑暗，最后，就连原本对他敬佩的人都开始对他畏惧起来，更有起了杀心的。”舒望单手敲击着桌子，念道，“生死十年锦绣床，有梦若醒若彷徨，秦时云惊人为天，繁花一片寄远方。”

“原来人偶操纵之术是他留下的，却不知他是从何处得来。”苏梦茫然若失，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患得患失些什么。

“没人知道，就在宣布秦国建立那天，秦云霄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苏梦差点翻下床。

“不知道。”舒望说道，“据说连尸体都没找到。而且，你可知……据说他也是黑瞳。”

苏梦惊讶的看着他，疑惑的问道，“你不是说这个国家没人是黑瞳吗？”

“那只是传说而已，无人可以考证，就连我的祖先都没见过秦云霄的模样。”舒望淡笑。

“哦……”

他忽然正色道，“但是我见了欧阳素，才知这世上有真正的黑瞳，还有瞳术。”

“他原本，也不是黑瞳的啊。”苏梦喃喃道，忽然想起那些诡异的事，每次看到他的眼睛总会莫名其妙的移不开视线，难道……那就是瞳术？如果是的话......

☆、第三十一回 意外

如果是的话……苏梦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兴奋还是悲哀，瞳术啊，只听过没见过，是该兴奋了，可是被施术的对象是她……她的表情变幻万千。

舒望出了声，“他既有操纵之术，又有瞳术，若有一日存心与秦国为敌，便是最大的威胁，所以，你最好与他保持距离。”

“存心与秦国为敌？”苏梦喃喃道，忽然想起了那日石云与他说的话，他是望国的皇室遗孤，是了，他若是与秦国为敌，这便是最好的理由，亡国之仇，囚禁之仇，甚至杀父之仇……到时候，是帮他，还是……？

“为什么你要与我说这些？”苏梦看着锦被上的花纹怔怔的出了神，说出了真心话，“是不想我帮他吗？”

舒望摇头，“瞳术的伤害是非常大的，活人会不由自主的被他操纵，严重的会变的疯狂痴傻，甚至是死。”

苏梦吓了一跳，一句话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舒家保留一本秦云霄记载的瞳术方面的书籍。”舒望答道，“我借来看了一下。”

苏梦看着他忽然想起了一个重点，“你们舒家不是不参政吗？怎么对欧阳素会不会威胁秦国那么热心？”

舒望忽然笑了，笑得很灿烂，“机灵的丫头。”

“老实交代，有什么目的！”苏梦一看他那副模样就没好气的说道。

“我也是好心啊。”舒望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苏梦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我是为了你啊。”舒望的笑容有些不真实，突如其来温柔的语调让苏梦的心漏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