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一个枭雄(72)

她这,又是怎么了……?

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

夜未央,外面蛙声连天。

今年的漠北接连下了几场雷雨,想来秋后的粮食收成不会太差。

陆靖庭意识到,自打魏琉璃进门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对陆家,对漠北有利。

就连这一个月的雨水也十分丰足。

陆靖庭踏着夜色,去了一趟善秋堂。

长房没有姑娘,他母亲过世后,母亲的嫁妆皆由老太君暂时保管着。

这个时辰,老太君刚刚礼佛结束。

见陆靖庭过来,老太君纳闷,“老大,可是又出了什么事?”

今日发生的一切,老太君已经知晓。

虽说魏琉璃几人险些遇到危机,但终归是平安归来,关键是所探知到的情报实在太重要了。

陆靖庭实话实说,“祖母,今日是魏氏十六岁生辰,孙儿忘了给她备生辰礼,孙儿想从母亲的遗物中挑几件首饰给她。”

闻言,老太君纳罕了一下。

要知道,陆靖庭就连他自己的生辰都记不住。

从十三岁起,他就活成了陆家的一把刀,那年起,少年眼底再也没了光。

他也不会笑了。

陆家亏欠了他的。

可他是陆家嫡长孙,这份担子只能压在他的肩头。

老太君还是第一次看见陆靖庭特意去关心一个女子的生辰。

老人家大约心中有数了,但并未说穿。

“魏氏是个美人,送她几件首饰也好,她嫁过来一个多月了,咱们陆家也没给她操办一场婚礼,的确是寒碜了她。”

老太君说着,将私库钥匙交给了陆靖庭,“我老婆子也有一些嫁妆,你自己过去挑吧。”

陆靖庭点头,“多谢祖母。”

老太君的私库,是她与大儿媳的嫁妆。

陆靖庭哪里会懂女儿家的首饰?

魏琉璃瞧着太过年轻,生气时有点像年画的福娃娃,他挑了一条沉甸甸的赤金长寿锁。

寓意着长寿康健。

他一心认为,大金锁作为生辰礼,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

蔷薇苑这边。

魏琉璃气得元气大伤。

满脑子都是,夫君对她不上心;夫君心里无她;这一世她终究又是错付了……

她趴在凉席上,不断捶打软枕。

这种无措感,就好像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赵嬷嬷疾步走来,“小姐,侯爷他来了!”

赵嬷嬷心生感慨。

这下可好,一个生气,另一个又追来,这是要开始培养感情了么?

魏琉璃身子一僵,立刻躺好,冲着门外大喊,“睡着了!不见!”

陆靖庭刚跨门而入。

他拧眉,实在不懂京城的女子为何这般造作。

明明醒着,还非说睡着了。

他一个铮铮铁汉,着实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对女孩子这样的人种,愈发看不明白了。

府上的四妹妹就从来不如此矫情。

奈何,他还是忍不住想哄哄魏琉璃。

陆靖庭行至内室,他很喜欢这间屋子里淡淡的幽香,也不知在这里过夜会不会睡得更踏实……

看着在床上“躺尸”的女子,陆靖庭将大金锁搁置在了她的枕边。

男人动了动嘴,片刻后才道了一句,“我从不过生辰,所以忽视了你的生辰,这是给你的生辰礼,既然你睡着了,那我不打扰了。”

丢下一句,陆靖庭转身,款步离开。

仿佛,这间屋子不是他应该来的地方。

他更是忽略了,床上躺着的女子,是他刚过门不久的妻子。

片刻,魏琉璃睁开眼,她坐起身往外看了看,懊恼极了,“夫君,他怎么还真的走了?!”

赵嬷嬷,“……”似乎哪里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就仿佛是自家小姐想引鱼上钩,可鱼儿太过矜持,又软硬不吃。

赵嬷嬷只好从其他方面宽慰魏琉璃,“小姐,你看,侯爷给您的这把大金锁可真厚实,一看就沉甸甸的,该值不少钱吧。”

魏琉璃抓起大金锁看了看。

的确很沉。

可未免太过俗气。

让她戴着这样一把大金锁出门,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魏琉璃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嬷嬷,你说……为何夫君半点不通风月?!”

赵嬷嬷继续宽慰,“可能侯爷这些年无心男女之事吧,说明侯爷他洁身自好?”

不然呢?

赵嬷嬷实在寻思不出其他缘由。

魏琉璃将大金锁搁置在了妆奁匣子里,眼不见为净……

*

廖府。

廖世廉勃然大怒,“废物!都是一群废物!陆靖庭几时混入了青楼,又是几时逃脱的,你们竟然不知道?!”

一众男子跪地,低头俯首。

廖世廉深吸了几口气,事已至此,只能继续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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