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产品经理松了口气。

自从系统上线，他们996都成了奢望，天天007。

心安系统在苏然转发后，锐锋主页的访问量持续升高，到早上APP下载量超过六百万次。

系统配套的健康手环、手表、定位的电子表订单超过五十万。

苏然睡醒过来，看完程离亭发来的消息，APP弹出特效窗口：签到成功，获得随机抽奖机会一次。

她眨了下眼，爬起来洗漱。

《琴声》的拍摄地，在神秘小镇刚完工的近代体验区，目前还没正式开放，剧组要在那边拍到年前。

8点多，苏然赶到机场。

袁建安和庄念夏，饰演片中男主的季辞风，副导演、动作指导老师，负责妆发的柯宁和做近代研究的教授，都到了候机室。

苏然打过招呼，坐到柯宁身边。

柯宁拿了一瓶水递给她，轻声说，“我负责妆面，服装是兰教授负责。”

“嗯。”苏然拿走矿泉水，唇角微弯，“不用慌。”

公司影视部门成立，傅真在给她找特助，等特助到位美术指导部门就开起来。

拼盘电影小徒弟们的表现都不错，多带几次就可以组团接单。

“我不慌。”柯宁嘴上这么说，其实一点底气都没有，“听说霍导的要求非常严苛，你可得多指导，不然丢的是师父你的面子。”

苏然笑着点头。

有研究近代史的教授，霍时远开拍之前也翻阅了很多的近代史资料，真不用担心。

说了会话，霍时远带着助理赶到，机场广播通知登机。

9点整，飞机准时起飞。

苏然和庄念夏、季辞风坐在一起，小声讨论今天的第一场戏，会拍哪一场。

“我觉得哪一场都有可能。”庄念夏压低嗓音轻笑，“霍导一向不按场次拍，哪一场最能调动演员的情绪，就先拍哪一场。”

“我有点怕他。”季辞风脸颊浮起薄红，神色紧张，“听说霍导非常严格。”

霍时远在圈内一直有不好合作的传言，合作过的演员非常多，只有庄念夏是多次合作。其他的演员，合作过一次，第二次基本不用。

“导演不严格出来的片子质量没法保证。”庄念夏笑着安抚他，“不用慌，最多NG一天，习惯就好。”

季辞风：……

NG一天那得是多少次？

苏然眨了下眼，也跟着打趣，“两天也有的，但是比较少。”

季辞风：……

那也太可怕了。

……

两个小时后，剧组的大巴开进神秘小镇的近代体验区，停到为剧组准备的酒店门前。

近代体验区设有酒店、银行、歌舞厅等等，和平常在影视剧中看到的近代城市模样，一模一样。

所有人放好了行李，稍作休息便一起去第一个拍摄地，举行开机仪式。

第一个拍摄地在车站。

剧本中，车站一共出现四次，每一次都暗喻男女主人公的人生方向改变。第一次是逃难，第二次是回归，第三次是背井离乡，第四次是回家。

仪式办的非常简单，结束后剧务等香灭了，立即安排人撤走各种道具，准备开拍。

这场戏只有苏然。

柯宁给她上了妆，满意扬眉，“很好，穿着布衣也能看得出来你很漂亮。”

苏然翻了个白眼给他，“信不信我出去你就会被骂？这是逃难，她刚刚经历雇主的家被炸毁，一夜没睡，天亮后爬出来被挤到车站，干净漂亮的出现，你以为是拍偶像剧？”

柯宁：……

说的好有道理。

苏然抬头盯着镜子看了一会，伸手扯乱自己的头发，打开特效化妆包，拿出笔在自己脸上化了个伤口，把脸涂黄眼圈加黑，嘴唇弄白并做了干裂的特效。

妆容搞定，她满意地看了一会开门出去。

柯宁紧紧跟上，一边在脑子里记她刚才化妆的步骤，一边好奇她到底要做什么。

苏然离开化妆间，根据记忆找到一间还没来得及打扫的屋子，毫无预兆地往地上一滚，把身上的棉衣弄脏。

柯宁：……

不至于这么变态吧，一点细节而已？

苏然弄好造型去候场，霍时远回头看她，眉头不自觉皱起，“衣服太干净了，柳先生的回忆录中关于这一段的描写，是被埋在墙下艰难爬出来。”

柯宁默默低头，心说自己错了，霍时远对细节的要求比他听说的要变态。

苏然回到那间没打扫的屋子，处理了一遍衣服，灰头土脸的折回去。

霍时远略略颔首。

各方面准备完毕，第三场洪流中的车站，第一个镜头正式开拍。

苏然抱着脏兮兮的包袱，神色茫然的被群演挤着、推着，慢慢靠近火车。各种各样的喊声，哭声，交织成一副近代史上常见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