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是价格上，无法达到预期。

“卖不出去也没什么，我就是有点失望。”苏然倚着电梯壁，自嘲一笑，“我以为入围的电影，会好卖一点。”

还不如网剧卖东南亚版权卖的快。

最主要的还是文化背景不同。东南亚各国文化相近，相对来说还是好理解一点，长相看着也不是很出戏。

“我们想表达的已经表达清楚，其他的不必强求。”霍时远垂眸看她，“问心无愧就好。”

苏然抿了下唇，微笑点头。

是啊，问心无愧就好。她只是普通人，不能妄想一步登天，改变华国电影在全球影坛的地位。

只要一直努力，总有一天，这个愿望就可以实现。

忙碌的工作一直持续到23号，电影节最后一天。

闭幕式红毯在下午5点开始，苏然和庄念夏、霍时远一起走红毯时没觉得紧张，进入颁奖礼现场后，手心开始不停冒汗。

霍时远看出她的紧张，掏出手帕递给她，唇角微微上扬。

见惯了事事游刃有余的样子，还是头一回发现她也会紧张，会忐忑。

他也是第一次参加国外的电影节。

能否拿奖他其实不在乎，当初看上《琴声》的剧本，是因为喜欢，也是为了感激齐老的点拨。认识齐老，大概是8岁那会，齐老来家里拜会爷爷。

他的耳朵不好，一个人在书房看电影，拿着笔画分镜。

齐老陪他看完电影，拿笔在他的素描本上写：喜欢看电影？

他老实点头告诉齐老，自己想当导演，想要所有故事变成自己想象的模样。

齐老沉思许久，最终在素描本上写下一句话：那就去实现它，唯有喜欢才能长久。

素描本一直放在书房的书柜上，他被父亲逼着继承云天的时候，是这句话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坚持下来。

齐老没问他为什么喜欢，却给他指了一条路。

摘掉助听器，这个世界所有的声音都会变得模糊，但他却可以通过很细微反应，看出对方的真实情绪。

比如此刻的苏然。

她的坐姿和平时看起来没有多大区别，看着很轻松，实际已经紧张到冒汗。

“谢了。”苏然若无其事地拿着他的手帕，面上看不出丝毫的紧张，“妆没花。”

霍时远略略颔首，没揭穿她。

“陪跑是正常的，入围提名已经赢了。”庄念夏偏过头，脸上浮起温柔的笑，“每年的标准都不一样，我们自己觉得毫无瑕疵，评委会未必会这么想。”

“嗯，我尽量平常心。”苏然乖巧点头。

她在乎能否拿奖的原因是人气，从红毯仪式开始，她的人气提升了一千多万，但是还不够多。

要是能拿奖，人气应该可以翻一翻，这样就又有一百亿可以兑换出来。

600亿的任务呢。

“第一次都紧张。我那年跟着导演和经纪人来，当时经纪人跟我说不会拿奖，就当是来玩。”庄念夏抬手捂住嘴轻笑，“然后颁奖嘉宾念到我名字时，我过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拿奖了。”

那时候真就抱着来见世面的心态，不像后来，每次入围都特别希望能拿奖。

“噗。”苏然忍俊不禁，“那我一会竖起耳朵，尽量不错过自己的名字。”

庄念夏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继续关注刚入场的各国明星。

紧张的人，除了他们还有燎原的艺人和员工。

已经过了凌晨，所有人都守在会议室看直播。

拉图和京市有6个小时的时差，林澜歌和沈悦畅刚好有通告要上，跟剧组请假回来。

守到一点多，红毯仪式结束，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大家都安静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盯着墙上的液晶电视。

“老板拿奖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不用紧张。”沈悦畅嘴上安抚林澜歌，自己其实紧张的不行，仿佛即将拿奖的人是自己。

袁建安也非常紧张。

原本这次电影节他和傅真都要去的，碰到《忘川》第一季收尾，舍不得停下来。

“我不紧张，老板说会一个一个把我们送到国际电影节上，我希望她能开个好头。”林澜歌拿了一袋薯片，撕了两次才撕开，“有个好的开头，说不定真能像老板说的那样。”

苏然给他们规划的路线是，先在国内有大卖的电影，拿国内奖，每年一部冲击国际大奖的电影。

她相信苏然能做到。

“老板说了就一定能做到。”沈悦畅伸手拿了一片薯片塞进嘴角，手机有消息进来。

她看了一眼弹窗，拿起飞快回复过去：我和澜歌在公司，袁导和真姐、北哥他们都在。

发来消息的是陆诗语，她和楚文柏刚从剧组回到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