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鲛人师弟后我被迫吃软饭+番外(23)
长钟长鸣的脚步一顿,而后不小心跑掉了鞋,他们也顾不上捡。
当此堂内便只剩下落月峰三人,在阎厄还没把目光扫过来时,孟夕昴已先拱手开口:“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替写之事在下绝不会做,告辞。”
他收整好东西,不急不慢地走了出去。
阎厄便殷切地看着阿酌:“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你大师兄说了……”
[大师兄究竟跟他们说过多少话啊?]
景樽:这个……
[大师兄是不是总在外面提起我,他为何总提我呢,时常想起我吗?]
阿酌低头一笑,抬起的时候又板起脸:“我不帮你们。”
[授人鱼不如授人以渔,我不帮你们写,但可以指点,这也是为你们好,你们快问我啊,问我真的不帮吗,我就接着说了。]
可这俩人偏不再问了,他们向景樽使眼色:“怎么办,你说句话啊?”
景清清嗓子,慢慢道:“瘦人鱼不如……不如瘦成鲤鱼,我师弟不帮你们写,但可以指点。”
阿酌默默点头,点完才微怔:[师兄看出我的想法啦,他真懂我。]
二人:“这……”
也似乎没别的办法,他们不情不愿地同意了,并相约晚上去落月峰补习。
出门时,阎厄拉景樽走在前面,抚着下巴道:“我方才就想问,为什么瘦人鱼不如瘦成鲤鱼啊?”
景樽:“可能意思是,人鱼不需要太瘦,一味追求过瘦,还不如去当鲤鱼算了,这应该是个比喻,表示人不能只想着不劳而获一步到位,否则结果一定不能如意,万一从人鱼变成鲤鱼,那不就得不偿失了么。”
“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阎厄赞道。
余辉映照,山间烟霞浮动。
鬼王妖王来到落月峰,刚好赶上饭点,他们本已经吃过饭,但阿酌做的饭看上去实在太香,他们没忍住,坐下来又吃了一顿。
筱举想吃鱼,可是自从小徒弟来后,饭桌上再也没见过鱼,他每到吃饭时总是闷闷不乐。
只是吃起来比谁都欢快,表面上叨咕着“你们两个到我落月峰来蹭什么饭。”然而眼中神采奕奕,像模像样地不小心挖出几坛酒,“落月峰头一回这么热闹,这可是我酿了几百年的酒,来来来,都尝尝……”
他给每个人面前都足足倒了几大碗酒,又化为橘猫上蹿下跳,在众人头上跃来跃去,而后再恢复人形,卷起袖子:“喝呀喝呀……”
妖王鬼王:“……”
筱举长老私下里是这样的吗?
平日看他参与山中大典,不是衣袂飘然挺仙风道骨的吗?
第11章 此时壮志
几个人都醉得差不多了,筱举还要去挖酒坛,被孟夕昴拦住,他撒气现出爪子挠,那细细的小尖爪挠到衣服上也不疼,只在胸口一下一下叫人内心发麻。
阎厄在这一桌子人面上来回扫量几眼,低声与景樽道:“你们落月峰收徒是看脸的吗?”
从师尊到徒弟,哪一个都是天人之姿。
景樽道:“这是巧合,落月峰收徒有选择的余地吗?”
筱举听此话喊道:“来来来,你们拜到落月峰来啊?”
“不了不了。”两人还没醉得那么厉害。
“主人若知我这些年,对仙门毫无用处,一定失望透顶,我左不过是做不成什么了,只能愿照砚山此盛势永不衰。”筱举失落嘟囔一句,又重新倒在身边人怀里,闭着眼睛,好像是睡了。
玄湮见状不悦:“你们看,做了灵宠,就一心只想着主人,哪里还有他自己的思想。”又低声嘀咕,“我一定要让妖族改变。”
阎厄在旁瘪瘪嘴:“跟你比我好像挺没责任心的哦,我只想我爹顺利把位置给我。”
既谈起此话,孟夕昴便顺势问道:“大师兄,你最希望做成什么事情?”
景樽只想拿回识途戟,但这话不能说,而又实在没其他的想法,便道:“过一天算一天,届时再想。”
阿酌也道:“我也没想法。”
低眉间思量:[我想救族人,我想变得很厉害,我想控制住求偶期,我还希望大师兄像书里一样风光无限,想他最后不会被二师兄杀死,我也想……想能够回到我本来的世界,让我爸妈不要伤心。]
景樽端起酒,慢慢地饮。
又听他道:[可是,我应该是回不去的吧,鲜少听说穿书者最后还能回去的,倘若回不去,我……我想一直跟在大师兄身边。]
入口边的酒微顿,景樽暗暗看了看他。
他这般想完,又抬头问:“二师兄你呢?”
孟夕昴把怀里的人衣服裹了裹,郑重道:“愿海晏河清,天下长安。”
阿酌愣了一下,淡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