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说评书(125)

济南泉眼多也有湖,大明湖的荷花也是盛景。在这盛景之中姚珞也不关心荷花开得有多好看,她才不看外表,满脑子想的都是埋在淤泥下的莲藕。

回头挖莲藕的时候淤泥还能带出来一波养养田,而湖中也有不少鱼,顺带一同用网眼打的渔网捞了,岂不美哉?

莲藕可是个好东西,藕粉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管是卖还是偶尔用来当军粮改善口味在这个时代都可行。

所以汉灵帝什么时候死?

想着这位皇帝病中还是不忘捞钱的模样姚珞就恨不得直接把这昏君给宰了,然而他两个儿子一个刘辩一个刘协……

“大汉药丸。”

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后姚珞又打了个喷嚏,姚珞被旁边的侍女冲上来就是让她搁笔上床喝药再睡觉的态度弄得发呆,只觉得自己身边的不是七个勤劳能干的小矮人,而是七个不得了的后妈。

不是,等等,你们前两天还那么毕恭毕敬的,现在都已经大胆到对主家动手动脚了啊?

“不管,您的身体最重要,要是再着凉怎么办?”

丫丫已经开始帮她收拾笔墨,看到姚珞脸上露出的委屈早就稳如泰山:“您可别想了,好好睡一觉比什么都强。”

“你不让我写,我睡不好。”

“若是您要写也成,奴明日便与水杏姐姐说起告诉夫人,您又熬夜。”

现在侍女都能来威胁人了?啊??还有没有天理啊?她一个那么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军师小姑娘,居然就这么被吃得死死的?

而且刚才那个喷嚏绝对是陈家有人在想找她,才不可能是又着凉啊。

不过,陈家。

在黑暗中姚珞略微坐起,把头靠在膝盖上怔怔地看向了窗边。她好像总是和姓陈的人有联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辈子……

不对啊,上辈子在现代的时候她也没和姓陈的人闹别扭,少数几个姓陈的一个是她初中班长,一个是她高中评弹学校的老师,还有个陈姓同学,根本就没欠下什么债好么。

想到这里姚珞没忍住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头发时正好顺到自己头发打了个结。龇牙咧嘴重新顺好后姚珞揉着自己从来没这么长过的发,注视着窗边难得明亮的月光出神。

与曾经在现代一样,夜晚只要稍微醒得久一点,她就会没忍住胡思乱想,甚至于一路往哲学大道上狂奔不回头,弄到最后自己都有点觉得自己有病。但哪怕刻意去回避,在这个时候她却依旧会想起那个时候对着自己说着“我就是你的退路”的少年。

他们一直都在通信,去年年末陈熹去了,祖父孝一年,再加上父母孝三年,他过年后恰好出孝又加冠。明年趁着汉灵帝还没死,似乎也不是不能被举孝廉出仕。

八年看似漫长,但好像也没有那么长。

终于还是没忍住披着衣服走下床,微微推开窗户时姚珞看着外面并非是月光明亮,而是地上堆积的雪花反射出过亮的光线。原本她还想伸手,但最后还是把自己坚定地缩在房子里重新关上窗,连蹦带跳地回到炕上重新躺下,看着床顶慢慢闭上了眼睛。

好像也差不多时间,得再去给他写点信了。

雪一连下了三天,天重新放晴的时候曹操才总算是松了口气。瑞雪兆丰年不错,但若是下雪时间太长也同样会出事。这几天下来在洛阳城中就已经有不少房子被积雪压塌,清理出来时不少人都已经被压死,只能拉出城外埋了了事。

天一冷就会出这些事情,不止如此还有士兵们的冬衣更换,曹操从中查出来了不少中饱私囊,却都又被袁绍给压了下去。

要兵权却又不善待士兵,不仅冬衣军饷、甚至于到平时伙食都要克扣。习惯了济南军中一笔一笔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账,曹操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下去了。

“这样下去不行。”

“那东家有想改的想法么?”

什么叫由奢入俭难?看过了济南军的军纪和账本再来看西园军的,那可叫一个辣眼睛。

彻底康复了的姚珞坐在书桌前似乎在调弄着什么,等嗅到从姚珞手中放出的香味时曹操嗖得一下看过去,只觉得有些傻眼:“英存,你这是在干什么?”

“嗯?病中无聊,夫人就给我挑了香道让我玩玩散心,没想到还挺有意思的。”

姚珞又挑了款香料把它放进香炉,闻到其中淡雅的香气才抬起头悠悠开口:“东家,很多时候你想做什么,这么一下直接去做反而是不行。”

“那你说,我应该戳破这件事情么?”

在洛阳这几个月,曹老板倒是变得不那么冲动了啊。

将最后一点香料放置完毕盖上香炉盖,姚珞看着眼前的香罐轻轻地笑了笑,抬头看着曹操声音平稳:“要知道您想动的可不一定只是小道,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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