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说评书(254)

就像是之前夏侯惇说的,侮辱谁其实都没有那么事大,唯独曹荣是个例外。第一她是曹操长女,第二她身为援营营长设置的医药营救下了多少济南军,让多少百姓也因此受益能够在生病之后好好活下来,不用再苦熬过去?她如今即将成婚却依旧领职,戏志才又是最早一批跟随曹操的谋士,夏侯楙算什么?

夏侯惇的儿子,然后呢?他还做了什么有利于济南的事情?

有利于济南的事情没见过,倒是三天两头的被报告调戏妇女,隔半个月就会被巡街的济南军抓住想对说书的乐营姑娘动手动脚,现在居然还在酒馆里大放厥词?

断了两条腿真是便宜他了。

戏志才脸上的微笑在听到夏侯渊的定论后才变得真实起来,与他行了一礼后低头看着晕过去的夏侯楙,伸手貌似是和华佗一样搭在他的手腕上,把了一会儿后伸手像是随意一划,成功让夏侯楙再度疼醒了过来。

“我医术果然得盈丰传授,这样就能让人醒了。”

“……”

“……”

大哥,您牛逼。

别人看不出来,在场一群上过战场的人能看不出来戏志才指尖的寒光?再看着捂着右手嚎啕大哭的夏侯楙,姚珞伸手打开折扇在自己面前扇了扇风,侧头看着夏侯楙的那群狐朋狗友眯起了眼睛。

“带走吧,我现在怀疑,有人是引诱了咱们阿毛说出这等胡言乱语。毕竟咱们阿毛……”

姚珞蹲下来轻轻地用扇子拍了拍夏侯楙的脸,声音温柔却又带着点警告:“还是个孩子,对么?”

看到夏侯楙疯狂的点头姚珞也不再说什么,站起身扫了一眼周围后表情平静:“我就不遮掩了,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既然都已经谋划到廪丘,不稳一手肯定会出事。这些人全送给卫商撬开嘴巴,今日志才与盈丰婚事出人不少,城中也多了不少流言,我去压一压。”

“麻烦英存了。”

如今廪丘的老百姓也有不少都知道了夏侯家俩兄弟与他们可爱可敬的曹州牧征战的事情,姚珞像是“紧急插播一条新闻”,也像是随口聊起了“虎父犬子”般,对着因为父辈忙于工作忽略管教、又被有心人引诱踏入歧途的夏侯楙格外痛惜:“诸位听众,好好一个儿子,就这么成个坑爹的货,那可实在是太让人痛惜了呀。”

“却说咱们兖州军中有一对兄弟,一人沉稳一人活泼,大哥言行定军心,二哥提枪直冲阵,端得都是人间少有的豪杰。然而如今连年征战无法关照家中,小儿被有心人引诱着只知吃喝玩乐却不知父辈辛苦,实在是让人痛惜。”

听到廪丘百姓的愕然与同样露出的几分惋惜表情,姚珞顺势瞥了眼周围绕着的人,不动声色地用指尖轻轻敲了敲桌子。旁边原本蹲着的王獒顺势站起来,远远地跟上了两个似乎想要离开的男人。

“正所谓父辈征战杀外敌,幼儿独居多苦闷。人世中难得两全,幼子每次被父叔教训,表面接受,坚决不改。然而这对兄弟对其亏欠甚多,每次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才好。而这么教训下来,幼子非但不觉得是兄弟俩苦心,反而觉得这老父亲阿叔真烦,竟是连将军的战友们都恨上了。”

“一日两位将军按照兖州军中习惯在街上巡逻,竟是亲眼目睹了自家不孝子大放厥词,似乎没看清来人,抓起一把果子就扔在他们身上,喊着‘当兵的,这是小爷赏你们的’。”

姚珞的声音一瞬间变得有点像是沙哑的公鸭嗓,听得周围一群人哗然又好笑。能够这样做还正好砸在自己的老子和阿叔身上,也未免有些太嚣张了点。

“这小儿向来就用这‘我爹我叔都是兖州军’在附近骗吃骗喝,如今竟还这么做,亲眼见着自家孩子如此作态,而旁边甚至于还有一群奉承让他更开心的流氓地痞,大哥二哥不由得彻底怒了。”

姚珞手里一拍桌子,身后一个姑娘直接弹起三弦更添加了几分紧迫感。看着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她姚珞也不慌张,声音又变成了中年男人的模样大声怒喝:“‘好好看看,你打的人是谁’!大哥不常怒,怒了让人惊。只见他当场大步走去,把一个流氓扔到旁边抄起椅子拆下椅腿,直接一棍抽过去,当场打得他都不敢哭爹喊娘,只是大声喊着疼。”

古今往来,小老百姓最爱听什么故事?放在最高层的是“杀贪官”,放在第二位的是“纨绔子弟/贪官/坏官自己嚣张却被天降正义收拾”,最其次再是浪子回头。

不过听着台下的表情姚珞顺势又调转了一下身体朝向,声音里多了点雄壮男人的哭腔:“‘你老子我为了大家安稳,在外打仗,来回奔波,舍出一条命只想着你能够在家安稳。谁知道,你竟然是如此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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