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说评书(337)

怎么这也能发现?

不过她知道陈宫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发现自己在思考关于祢衡的事情再正常不过。然而接下来陈宫的话,却让姚珞直接睁大了眼睛。

“那位……那位叫祢衡的人,我曾经小时候见过。”

“见过?”

陈宫居然见过祢衡?而且还是小时候见过他??

姚珞猛地抬起头,却感觉到自己背上被拍了两下,也只好重新缩回他的怀抱:“你在哪里见到他的?”

“孔家。”

孔家,历史上孔融与祢衡为“忘年交”,几次推荐他前往已经是丞相的曹操处出仕。然而祢衡却对曹营上下全部骂了一遍又果身击鼓骂曹,孔融大惊失色,怕祢衡被曹操杀了立刻改口说他有“疯病”。

正常人和精神病计较什么呢,曹操没有杀祢衡,却将其指派前往刘表手下。在刘表这位宗室手下,祢衡甚至于能因为格式不对撕了刘表奏章,而刘表的反应更加耐人寻味。

不是怒发冲冠,认为这是祢衡对自己、对皇帝的不敬,而是“奇怪且害怕”。

他在怕什么?或者说,他发现了什么?

再联系到孔家,孔融一家最开始能收留被十常侍迫害的张俭,全家都说自己“有罪”,不是为了大义,而是知道上面不会对真的杀了他们一家。孔褒最后得到得到的刑罚无足轻重不说,之后孔融进入洛阳,还是大将军的何进只是微微怠慢一下他就不满发怒,又是为什么?

纷杂的思绪一点点进入大脑又逐渐开始理顺,姚珞闭着眼睛却感受不到丝毫睡意,良久后才开口:“陈宫,你见过的祢衡,他那个时候叫什么?”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因为我只听到别人喊他衡公子,而且我们没有说上话,只是彼此见了一面而已。”

“只是见了一面现在就认出来,那看来印象挺深刻。”

听着姚珞的轻笑陈宫也低声笑了起来,声音里更多了点认真:“既然他现在叫自己是祢衡,那么他就是祢衡。”

“我怎么觉得你什么都知道,就等着我来猜呢?”

微微将手放在小腹上,姚珞长叹了口气。都在说孕妇不能伤神,但是要自己的猜测成真,那就是真的除了离谱,还是离谱。

不过这位三国第一喷子不管是什么身份,首先都得把那五石散给戒了。

在家蹲了一个半月,终于等到华佗点头能够重新回去干活时姚珞兴致冲冲地回到州牧府,看得一群人目瞪口呆同时又小翼翼,生怕就冲撞了他们别驾。不过看着姚珞,所有人里也都在纠结一个问题。

不是说,不是说她怀了么?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肚子也没大啊?这是真的怀了,不是为了不加班请假??

“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们都去学点医术,好好了解下人体构造。才三个月多,穿的衣服又多又宽松,怎么可能让他们看出来。”

听到周围的嘀咕姚珞翻了个白眼,在发现好像还有几个眼熟的人没来时眨巴了下眼睛:“这几个人呢?家里妻子有孩子了?”

“有些是妻子,有些是姬妾。都报了产假,医护营也有都去确认过了。”

曹操的办法很简单,之前有孩子的也就算了,现在家里有人怀着的通通打回去把那一个半月和后续的产假给补了。现在兖州户籍抓得严,如果说有官员查到没有休产假,但是却有娃叫他爹的——

那对不起,这孩子可能不是你的孩子。如果是你的孩子,那么你连自己孩子都能抛弃,还当什么官?

任红昌抽空抬起头点了下,给姚珞送过去了之兖州今年的仓储情况与河道开渠的文件:“之前孝先说要修路,但是预算太超,被打回去了。”

“修路这事儿……唉。”

姚珞头疼地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她也想修,但是说真的,济南那边的路修起来还是因为公孙瓒和袁绍干架来了不少流民,流民以工代赈甚至于还让戏志才与荀彧规划了两条引水渠。可是现在……

“先打回去,以后再说。这段时间还有什么情况?”

“并无太多情况,只是红昌很在意,别驾您身体还好么?”

看着任红昌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关切,姚珞轻笑了下表示受用后瞥了眼自己手中的舆图,突然轻轻用扇子敲了敲桌:“红昌。”

“是?”

“这一个半月感觉如何?”

感觉如何……

回想了一下自己在乡间时候的所见所闻,以及回到官场上后自己所批示的文件都确实改变着百姓生活的感悟,任红昌抿了抿嘴,看着眼前的人认真点头:“我觉得我是一个能够去给别人做事、真正活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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