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说评书(50)

陈宫是有多喜欢这玩意儿,居然还给她送这个?这段时间她胃酸过多老是想吐不说,喉咙都要被反胃酸烧成咽炎了。

等她拆开另外一个小纸包,切成小条、略有些黄色的饴糖看上去就很甜。姚珞随手捡了一块放在嘴里,抿着饴糖的甜味突然笑了起来。

几千年来都是这个甜味,吃个麦芽糖都有种传承千年的使命感,也只有她兔子家独一份。

剩下两个也不用拆了,无非就是酸甜苦咸,以表人生。

竹筹上的字迹似乎没有任何风格,但在姚珞眼里却又有着陈宫这个人格外硬直的感觉,连原本应该柔转的角度都会被他写成棱角分明的模样。

有点怪,不适合隶书。

脑海里也不知道闪过什么想法,姚珞看着他开头就是一句“没有”还是没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写信的时候陈宫似乎不喜欢用文言,简直就是比后世的大白话还大白话——

“你既然困惑,那么我问你,你杀人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功名利禄,还是为了发泄欲望?是为了洗脱嫌疑,还是为了拯救他人?这是一个乱世,姚珞你已经出仕,迟早都是会杀人的。

不过是亲自动手,还是一句话一声笑让人去死的区别罢了。

竹筹的表面带着些许纹路,姚珞用手指一点点擦过那些过于刚直的字迹,翻来覆去看了良久后才轻轻放下,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猛然抽出旁边备好的盆吐了。

“阿珞,听元直说你回来了,正巧如今丰年,你觉得这个冬天多……阿珞!你怎么了?”

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震怒,桌上的东西似乎被翻动的时候姚珞摆了摆手,勉强哼了两声:“东家别慌,我后知后觉罢了,呕——”

已然看到了那枚竹筹上的文字,曹操看着拆开的那包梅子与饴糖愣了愣,最后叹了口气看着还在吐的姚珞,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你怎么不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

“……”

看着她似乎总算平复下来曹操轻叹了口气,给她递过去自己的帕子擦嘴同时把那个盆给推到了旁边:“你怪我么?”

“这怎么能怪东家?我早就想好这是迟早的事情了。”

姚珞看着旁边放着的竹筒里还有点水,漱了口后长舒一口气,扭头看着曹操笑得灿烂:“这就行了。东家我去处理下那些玩意儿,您刚才说明年咱们准备扩军对吧?我觉得没问题。”

“账本在卫子许那边,回头给你们送过来。你别动手,我来。”

“东家?”

“行了你这段时间也别忙活,不是还要去说典韦打虎么,去吧。别想着干事儿,这些事情大人都能做,给你放假。”

“东家,你这样……”

看着曹操盯着自己的样子,姚珞抓了抓头发,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特别像我爹,虽然我没爹。”

“……”

“……”

“不会说话别说话。”

“嘿嘿。”

看着她难得露出像是个小姑娘的样子,曹操也没忍住低笑一声,语气变得随意了不少:“我与夫人养昂儿的时候可没少操过心,你这丫头比他还小两岁,心眼倒是多了不少。”

“哪有,我可是一朵单纯善良的小白……”

“这次你在夏家村让济南军用的五行鸳鸯阵,是你想出来的。”

听到曹操太过于笃定的话姚珞嘴角抽了抽,立刻准备跑路:“不是我,这个真不是。那个,东家你看这些秽物都没处理,你也不嫌鼻子不舒服。我先把这些给埋了,您——”

“去吧。”

知道她不想说,曹操低笑着挥了挥手,看她如临大敌一样的背影没忍住嘟哝了两句。他又不会怪她,而且都这样了她说不是她想的……

算了,等她想说的时候再说,他这点度量还是有的。

胆战心惊地把东西给毁尸灭迹,姚珞听着还在训练中的济南军呼喊着各种号子,慢吞吞地一路踱步走向操场。不少人已经察觉到军师在旁边盯着,态度变得愈加严肃起来。不过姚珞没看人,盯着举着长杆的士兵良久才把视线转向了拿着刀的队伍。

在最开始的那会儿全济南军两千人,一共不过三百块能用的盾牌,刀枪加起来不过千把。哪怕从头开始做,也绝对不可能在短短一年内就每人都有装备。为此她与夏侯惇都差点没把头发揪秃,最后还是姚珞回家翻箱倒柜再死活搜了遍脑内数据库,把东一堆西一脚记下来的东西全部翻阅过一遍,才翻出来了正巧可以让他们济南军训练的法门。

鸳鸯阵。

在夏家村第一次用的五行鸳鸯阵是她让济南军练的,但是这并不是她所创。准确来说,这是她在确认并不能每个人都有盾牌武器后根据济南所有的军备做出来的弱化版鸳鸯阵。至于原作则是生在几百年后,训练出了全兔子家历史上赫赫有名仅有的两支某家军中另外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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