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说评书(68)

“啊?这也行?”

“不能总瞅着坏处。你想想你母亲那么通透利落一个人,能忍着李家夫人肯定有原因在。再往这一层细想下去,自然能够抽丝剥茧找到理由。”

能够在这个年代不改嫁、把一个儿子养大还养得这么好的女人,为人处世可比小年轻明白多了。姚珞正好也画完了最后几笔, 看着徐福笑眯眯地点头:“我听说荀家设了个书院,你也去读过书?明日带我去参观参观如何?”

“行是行,就是先生您要是去的话,穿男装还是穿女装?”

“穿男装方便些,但妆不用化。”

“啊?”

“都是老狐狸,没那个必要。再说了,听闻荀氏曾经也有人做过济南相,倒是算个巧合。”

东汉末年对女性的束缚虽然还在,但也并没有和后来的明清时期那么可怕。虽然说去书院这种事情略有些出格,但她有另外一层身份,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本来以为这辈子都用不到的,老爷子估计又要骂死我。”

抚摸着某位老爷子给自己留的令牌,姚珞慢吞吞地把它佩在自己腰间,转身时轻轻地抚了抚身上衣物的褶皱,注视着镜中的自己轻轻眨了眨眼。

荀氏书院中修习的学生并不是以荀氏子弟为主,甚至于徐福曾经也有过在荀氏书院中上过一段时间的课。荀氏一族在颍川发展规模庞大,以至于看着所谓的“书院”姚珞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上辈子的母校。

一步一景不说,石凳石桌边各有几人在探讨着什么,偶尔声音剧烈又像是注意到了重新压低,表情一个赛一个激动。还没等徐福看到熟人去打招呼,姚珞就听到个懒洋洋的声音嗤笑着开口:“你们聊这个又什么意思,四言和五言有差别么?”

“自然是差别极大,奉孝你这是看不起《诗经》么?”

“倒也没有。”

长着一双狐狸眼的少年长发竖起,偏偏又有那么几缕不知道是刻意还是单纯没法束好,垂下时在脸庞轻飘飘地晃荡,显得格外有种不羁的感觉。他手撑着下巴衣服上略有补丁,过大的衣服明显不那么合身,坦然露出一点锁骨和胸膛让太史慈下意识想要挡住姚珞眼睛。偏偏那位“奉孝”又转过头,两个人对上视线的那刻他愣了愣,随即笑得愈发奸诈起来。

“你们怎么就不聊聊,七言诗?”

“七言?”

“噗,七言还用得着聊?俗!”

哟呵,你很猛嘛,说七言诗俗气?

听了一耳朵的姚珞停下脚步,重新看向某位笑容更甚的郭姓少年勾起嘴角,却一句话也不搭理换了个方向。

“姚先生,他说你写的七言诗俗气诶?”

“你觉得俗气么?”

徐福愣了愣,思考片刻要不要说实话后还是悄悄开口:“嗯……我觉得是挺俗的。”

“那不就得了,俗即是雅,大俗即大雅,雅俗共赏者方知其中滋味。这些人连这个都不知道,我和他们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称上一句可怜,可怜。”

姚珞将手中折扇轻轻敲打在手心中,说到最后四个字直接把扇子握在手心,眼角露出了狡黠的笑:“更何况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人家挑事我冲上去,算什么?”

给郭嘉当冲.锋.枪?得了吧,她可不是什么“你写的好烂”就撸袖子的人。甚至于再往外延伸一点,有人说她说书不好听,她也不会生气。

想想她家的那版三国,对比袁版评书“红扑扑的赵子龙”和张版评书“冰肌雪肤赵子龙”,她家只不过是“刘备那大耳垂看着就软糯好捏,等红了更是宛若飞霞”这种OOC,早就已经习惯了好么。①

不然她为什么要考大学?还不是小时候不懂事天天想着要说三国,回过头去看一抓一把全是黑历史。

“这样啊。不过说起来,好像确实从来没见姚先生生气过。姚先生,您有生气的时候么?”

“有啊,怎么没有。只不过我生气起来比较内敛,不知道的人也不会觉得我在生气。”

穿越来十多年,姚珞有时候也对自己好像过于宽容的脾气有点意外。要知道现代的她多暴躁一个人啊,结果一朝穿越从小婴儿开始活起,明明还是她,却又不像她。

也算是长大了吧。

“慈哥,你替我去见慈明公。”

“啊?”

“子义,你替我去。”

听到姚珞换了称呼再看着解下令牌的模样太史慈慌得差点有点拿不稳,看着她似乎准备离开的样子有点慌:“这,我这要怎么去?这牌子是……”

“老爷子给我这个不错,但按照身份来说你也是他门生,你替我去见他也一样。”

徐福和余纵两个人有些好奇地看向那枚令牌,但太史慈又死活捏着不给他们看,实在是让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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