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说评书(77)

当然自己也会有考虑不周的地方,但再怎么说她都能够在那位曹国相手下出仕,足以证明这位曹国相不仅不拘小节,还很愿意给人机会。在这样的条件下姚珞抓住了这个机会, 甚至有可能做的比他想象中的更好。

“现在志才你可放心了?”

晚上两个人一间房,郭嘉躺在还算干净的床铺上看着从窗口透进来难得明亮的月光, 给自己撑起上半身看向旁边似乎是已经睡着了的戏志才:“你看阿珞妹妹都可以,你还在怕什么?”

“我也并不是害怕。”

“哦?那是?”

躺在床上的戏志才闭着眼睛,最后仿佛还是拗不过郭嘉稍稍睁开了一些,声音也不再那么含糊不清:“你很喜欢姚珞?”

“那当然, 我倒是觉得挺少有人不喜欢她的。”

“哦。”

“……”

“等等!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郭嘉惊悚地直接坐了起来,听到戏志才的笑声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想太多,气得躺下时后脑勺又撞上床板,瞬间疼得龇牙咧嘴:“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阿珞说念书多的人心都脏了。”

“你们俩念得也挺多。”

“不然怎么叫胸藏文墨虚若谷呢。”

虚怀若谷被这姑娘扩写成这样,再加上那“心脏”之言,真是够促狭的。

在从阳翟出发时戏志才与郭嘉一开始还担心若是一路人太少了山道中遇到劫匪怎么办,然而在阳城看到这么多人,在安心的同时他们却又有些不明白这些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看着健壮、行走如风动作又干脆利落看着像是兵士,但是却又都能扯上一两句经意,看着倒是有点像徐福曾经的模样。待人接物时他们又透着几分小心,语气都放柔不少像是怕吓到别人一样。如果说这样的人是兵卒,那未免也有点太奇怪了。

“那在你们心中,兵卒是什么样的?”

除了他们以外一起行走的似乎还有一些女眷,这些女眷似乎也在阳城住了两三天,从一开始的胆怯惊慌到现在还算坦然的模样全在戏志才眼里。赶车之人似乎是交替着来,剩下跟在车边的人则是看着四周,从神情里就透出几分警觉。戏志才听着姚珞的声音思索了片刻,却在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

“哦?为什么?”

“还能怎样?没见过呗。哎呀说实话吧,这辈子唯一一次见过兵,还是在黄巾打过来的时候左中郎将带着人过来平叛。”

郭嘉撇了撇嘴,他所在的这支阳翟郭氏已经败落多年,但除了去年黄巾军来也确实没怎么遇见过兵卒,最多最多也就见到过官府里那些不知道是恶霸还是正经官差的小吏:“所以阿珞妹妹,这些人都是济南军?“

“确实。”

天已经开始逐渐摒弃掉之前的寒冷,变得温暖起来。风里都没了那种刺骨的冷意,哪怕是在山间也有着不少新芽冒出花苞待放,一路的春景看得人心情都好了不少:“东家说了,若是想把人接来济南也无事。”

“现在居然能接人?”

“正是因为现在,才能接人啊。”

姚珞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不远处惊起的飞鸟,用折扇啪嗒拍了一下车沿后再往前指了指。余纵与徐福会意抱拳,竟是不知道从车上哪里扯出两块盾牌与两根竹竿,互相呼和了几声就有十人分别组成两队往前。

“现在这会儿,你猜我们会不会遇到半道劫匪?”

“劫匪……或许还说不上。”

“嗯?”

有点不确定姚珞是不是在考验自己,戏志才想到之前她说的正是这个时节才能接人,不免露出了个苦笑:“我明白了。那么,阿珞是想要给他们指一条路?”

“那也得先看了啊,要是人家不听我的,我可什么都没法做。”

姚珞微微合上眼又睁开,等到哨声又一次响起才从缓慢前行的牛车上跳下,对着行礼的王獒抬了抬手:“说吧,前面的是谁?”

“回禀军师,是流民。两位队长已经收了武器,军师,要接触么?”

流民啊,也是,这个时候应该是流民最多的时候了。

“什么都不用,等会若是我们需要他们让路,就好言说说,若是不避让的话也无碍,跟在后面同行一段,也算结善缘了。”

“是。”

既然下了车姚珞也懒得再坐上,伸手踢腿活动了一下筋骨后就看到提着盾牌长杆的余纵和徐福已经回来,看到她时和王獒一样行了礼:“军师。”

“怎么样?”

“的确是流民,且并无一战之力。子越问过了,基本都是黄巾又起、家中遭了灾逃难的。”

“有问过要去哪儿逃么?”

“……”

看着两个人同时露出那种牙酸的表情,姚珞心里一突,突然觉得有点不好:“等等,你们别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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