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76)

作者:绿锁 阅读记录

因为这个地方四壁都是晃眼的银色或白色,我才来了没多久,已经感到自己就快要瞎了。等终于被沈昕带到那个所谓的“转移舱”时,我从银白色的窄道,被直接带到一个仿佛银白色宛如白铁箱子一般的方形小房间跟前。

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那就是放在类似小火车栈台的沟槽内的一个铁箱子。两侧都有人把守,穿着同墙壁天花板完全一个色儿的衣服,连天连地,连脸都遮上。

看见我来,他们并不看我,也不移动,像泥塑木雕的白无常一样,就目送我走向白铁箱。

等我走到其中一个跟前,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这人的头突然动了一下。我吓得回头就扑在沈昕的身上:这玩意儿会动!

沈昕把我的双手从肩扒了下来:这玩意儿是人,不用怕。少帅,这里我不能陪您进去,您先进去拿回自己的东西吧。

然后他压低声音又道:记得我们的约定!

我不吭声,勉强拖着步子走到那铁盒子前。那个鬼东西连招呼都不打,又是嘎嘣儿一声,突然就滑开一道门,吓得我又嚎了一声。

沈昕给我打圆场,与左右两个“白无常”道:看看,他这样的反应,才是正常的古人。

我心里毛毛的,又不想跟他们说话,索性一梗脖子一闭眼,一步飞蹿进铁盒子小房间里。

内里只得一桌一椅,形制都跟我爸书房里的相似,除此之外,桌上放着我的军服外套,以及一个时空定位器,与一枚怀表。

金色的,坏掉了的,正当中嵌着一枚子弹的怀表。我送给过张文笙的怀表。

说来也没有几日工夫,如今我连自己究竟身在何方都不清楚,往事却已经远隔重山、如梦似幻——我看到这块怀表,才陡然间想到,我特别恨过,又特别相信过的那个“笙哥”,确实已经死了。隔着一层幕帐,在我的眼前,被我爸一枪、一枪、一枪,打死了。

这么多枪,他断无生存的可能。每回我遇险他来救我,他遇难我什么都没做。即使到现在为止,我也想不出到底自己能做什么……

我伸手摸了摸那块表,把它拿起来捏在手心里,这时突然开始鼻头酸痛,禁不住流下泪来。

这时铁盒子里突然响起咔嚓一声,我抬头看,角落里有个黑乎乎的小东西,闪着一点红光,好像这个光还一闪一闪的。

沈昕见我不做声,光瞪着红光看,他站在铁盒子外面心里焦急,终于忍不住了,对我喊道:少帅!少帅!

两边的“白无常”毫不容情,对他做了个请他离开的手势。我不知道自己眼下做得到底对不对,能不能通过所谓的考试,但既然应允过他、又指望他能帮我先回家,我便是要设法兑现的。

我把坏了的怀表往裤兜里一塞,伸手抓起那个熟悉的晶球。

沈昕已经快要被赶走了,他扭头看着我,依依不舍,又唤了我一声道:少帅!

有个“白无常”的手已经搭上他的肩膀,我一紧张,把定位器脱手丢出,向他扔去。

我喊道:你先接着!

沈昕灵活得很,一抬手便将定位器抓住。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谁知还没等我再同他说上一个半个字,他已经将那东西极快速地拧开,然后用力一按——地动山摇谈不上,这个大铁盒套小铁盒般的奇怪地方,在沈昕消失的瞬间也稳如泰山,连我记忆中会有的那种巨大的裂响也并没有出现。

只是,我自己呢,却还是觉到了震动、耳鸣。当然不是因为沈昕这个混球,不跟我打招呼就自己拿走我带来的定位器穿越啦……是那两个“白无常”,看到沈昕的举动之后,不由分说就把我反剪双手扑倒在地。

我连脑壳都被他俩死死按在地板上,这地板真凉啊,贴着我哭湿了的脸极其难受,我嗷嗷叫着,死命扭动,奈何他们按得真是太紧了,我越挣扎越挣不动,最后只能随他们用几乎能把骨头折断的力道扭着我的胳膊。

我嗷嗷叫着:你们是什么鬼,想要干什么!?

一个“白无常”道:沈主任财务漏洞百出,上面一直盯着他!你说!是不是和他串通好了帮他跑的!

我说:啊?谁是沈主任?

“白无常”道:刚才消失的那个人,穿越事故危机公关部的主任沈昕,你是不是之前就认得他?系统从一个小时前标记你们的举动为可疑了!

我喊:冤枉啊!!!!

嗯,我嘛,也不是真觉得自己冤枉。我就是想不出,在“白无常”这种青天大老爷般的审问口气之下,除了喊冤枉我还能说啥。我又不想承认我本来就认识他!

“白无常”道:不要以为你的基因断代了,就是真正古人了!留着你所有的呈堂证供去反穿越刑事司法庭上跟审判官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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