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神空洞，形似而神不似。

孙思思在一旁直咂嘴，显然是不满意。

【我感觉她好像被她的系统控制住了，不过每次宿主你在她身边，她的系统就会藏得很深，应该是被宿主和我的英明神武吓到了吧哈哈哈哈】

998也一直看着乔稟蓝，但是它实在是看不出哪里诡异。

就是检测不到对方系统这一点确实挺诡异的，也不知道藏哪了，自己怎么检测都搜索不到。

【......算了你退下吧。】

998越来越不靠谱了。

年苏叹了口气，化妆师以为弄疼她了，赶紧满脸歉意。

“苏苏姐，是我弄疼你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你没弄疼我，没关系。”

但是化妆师还是在一个劲的道歉，她将手上的卸妆巾拿下来，年苏妆才卸了一半，显得有些滑稽。

“我真没怪你......”年苏冷着脸，想要抓住化妆师的胳膊让她继续给自己卸妆。

然而化妆师突然就哭了。

年苏：？？？

那边乔稟蓝的拍摄正好也勉强结束，工作人员纷纷围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

化妆师哭的好不可怜，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肩膀还在耸动着，眼泪一直不停的往下在流。

反观坐在凳子上的年苏，妆卸到了一半，面无表情的看着化妆师，浑身散发着寒意。

“这是怎么了？是小李哪里做得不够好？”

孙思思没说话，倒是副导演先说话了，副导演是个近五十岁的中年男子。

他走到小李身边，维护之意极其的明显。

“小李一向做事细心，怎么今天碰到我们金主爸爸就这么不小心？小心人家把你开除了，还不快道歉！”

年苏挑着眉，觉得好笑。

这话里话外的，内涵谁呢？

再看孙思思，那货在那看刚刚拍摄的片子，压根没搭理这边。

“我只说一遍，我没怪她，我刚刚就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而已，她就哭起来了。”

年苏的声音云淡风轻，在陈述事实，但是这种事实和小李的眼泪来说完全没办法让人相信。

“苏苏姐，你叹气不就是对我不满意吗？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如果你要开除我，我...我也没有办法了...”

小李声音软糯，瞬间就让人觉得年苏实在是过分至极。

哪怕年苏什么都没说，先入为主的观念已经让他们把心偏向了小李。

“我觉得苏苏姐不是那样的人。”

乔稟蓝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她含着笑走到小李的旁边，宽慰的拍了拍她的背。

“苏苏姐虽然以前被人误解了，但是她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大家不是都知道吗？”

但是没有人为年苏说话，他们眼里只能看见小李在哭。

大家都是同事多年，一直跟着孙思思，自然是向着她。

而乔稟蓝的话不仅没有为年苏解围，反而让人更加觉得年苏的那些黑料都是真的、

已经有人窃窃私语起来了。

乔稟蓝看着年苏，眼前的女人依旧云淡风轻，她心里说不说出什么感觉。

害怕恐惧，又嫉妒羡慕。

嫉妒她好看有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嫉妒她能轻易得到一切。

害怕她那股无形的力量，害怕自己会因为她被系统抹杀。

但是自己不管是什么情绪已经没用了，因为自己的意识已经被系统侵蚀了，自己已经没办法完全掌控这具身体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系统替她做决定，说出那些她不想说的话。

“思思，你怎么看。”

众人讨论声越来越大，副导演深吸一口气，冲着孙思思叫了一声。

然而孙思思回过头，副导演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他在怕孙思思。

“看什么看，我觉得你们都在放屁。”孙思思扣了扣耳朵，实在是没忍住点了一根烟，又在年苏的死亡凝视中掐灭了。

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满是风情的细腰一扭，人就走到了小李的面前。

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下，在她的上衣衬衫口袋里拿出一个极其微小的摄像头。

她冷哼一声，面色带着怒意。

“收了钱的？收了多少钱来我这砸场子？副导演和你那点破事以为我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小心他老婆砍死你。”

微型摄像头被扔在年苏的面前，然后被年苏的脚尖轻轻一碾，就碾了个稀碎。

小李面色终于绷不住，双腿一软就跌了下去。

她赶紧抱住副导演道：“我不想丢掉这份工作，你帮帮我好不好？”

然而被戳穿丑事的副导演老脸也挂不住，一脚就踢开了小李。

一旁的乔稟蓝已经悄悄的拍下了这一切，面上还是人畜无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