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偏执男二he[穿书](61)
沈念那一刻醍醐灌顶,猛然醒悟,后来余白就成了他想要追逐的光。可他不知道,余白其实从来都没有照亮过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当别人的光。
*
电台刺啦啦的播放着深夜栏目。
听过田螺姑娘的故事么?
田螺姑娘害羞胆小,只能趁心上人不在的时候从阴暗潮湿的壳里爬出来,为心上人打扫家里,还会为他做饭,洗衣服,把什么都弄得整整齐齐。
爱人要回来的时候,她会乖乖缩回壳里,在暗处静悄悄的看着爱人在她布置规整的家里活动。
“亲爱的……我在看着你呢。”
“我在……”
“看着你呢。”
田螺姑娘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余白关掉了音响电台,真是奇怪,他平常听的电台怎么忽然讲起童话故事,打开目录一看,原来是电台跳频了。
余白重新换回原来的频道,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浴室洗了个澡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多了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
以为是阿姨提前做好的,余白没放在心上,盛好一碗饭吃了起来。阿姨一般做完就会走,不会在雇主的家里停留,平常他也看不见阿姨。
落地窗的窗帘打开着,微风吹得两边的窗帘轻扬。
“你也在想着我吗?”
电台又跳频了,信号有点不好,刺啦刺啦,断断续续的。讲的还是那个田螺姑娘的故事,只不过这个版本听起来,有一种莫名的诡异感。
“如果可以,我多想和你一起生活在一起呀,亲爱的。”
那讲故事的女声尾声拖得有些长,余白觉得吵,就关了。没过多久,他觉得疲乏,便沉沉的睡去。
在他睡去后没多久。
“田螺姑娘”来了。
他将他乱扔的衣物和鞋袜规规整整的放在它们原本该待着的地方,原本杂乱的房间变得亮堂堂的。
做完这一切后,他安安静静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余白熟睡的容颜发呆,明明伸出手却又不敢触碰,只能远远的去描绘他的柔和的五官轮廓。
田螺说:
“我在……看着你呢……亲爱的。”
风轻轻吹起雪白的窗帘,吹动他雪白的衣角,梦中的人儿也不知道梦到什么了,浮起了一个浅笑。他也微微笑了,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丝对他的痴迷。
*
余白这几天都没有再去找江野,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放飞自我一样带着沈念到处跑。
地下酒吧今天很热闹,听说来了某个小有名气的驻唱歌手镇场,现场鱼龙混杂,粉丝来了不少,这些人硬是把酒吧变成了演唱会现场。
沈念觉得余白的表现很不正常,按理说他不该这么大方,平常叫他请个客都是扣扣索索的,跟只铁公鸡一样,能请他嗦上一碗六块钱的米线,都是余白对他的仁慈,现在居然能带着他到处吃喝玩乐。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刚想喝被余白一巴掌打掉:“小屁孩喝什么酒。”一杯牛奶递过来:“喝着个。”
沈念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但还算听余白的话,把酒换成了牛奶。他端着牛奶问了余白一句:“师父你都不难过的么?”
余白也奇怪的回问:“我为什么要难过?”
“不对啊。”沈念靠近了些,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隐藏的什么情绪,但是没有,余白特别淡定,“你不是刚和……咳……你的那个老情人分手么?我以为你会很难过的。”
余白捏着酒杯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好看。这无意间一笑,让那正值青春,情犊初开的少年眼睛都亮了。
“哪条法律规定的分手就要难过。”他不仅不难过,还兴奋得很,外套一脱就要往舞池走。
沈念就坐在那淡定的看着余白在舞池晃动,那舞姿很奇特,扭得就像个腰间盘突出的患者,知道的他在跳舞,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康复运动。
余白回来了,满身是汗问了他一句:“我跳得怎么样?”
沈念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跳得很好,下次不要跳了。”
说着,有些无奈:“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跳舞能跳到跟中风一样,真他妈绝了。”
余白:“……”
人群的呼声忽然变得很高,师徒俩的视线都落在中间的舞台上。一束聚光灯照在那里,有个男人抱着吉他出现在聚光灯下,轻轻哼唱起一首歌。
亲爱的,月色正浓,你何不与我相见。
亲爱的,思念正浓,你何不与我相拥。
亲爱的,爱意正浓,你何不与我缠绵。
亲爱的,我亲爱的……
听,碎成一片片的声音……
那是我。
……
这混乱的酒吧瞬间安静起来,所有人都在听那个深情款款的低音炮唱歌,透着一丝爱而不得,浓浓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