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喜欢吗？”

鬼君看他捧着书发愣, 很是雀跃的在他身旁飘来飘去, 就等着卫乾的夸奖。

然而下一刻，卫乾猛地将书砸过去，力道之大, 直接把鬼君钉在墙上。

“小崽子你什么意思！”鬼君在墙上挣扎, “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他扯下胸口的书, 想和卫乾算账的时候, 卫乾已经打开门出去了。

鬼君提着书追出去, “你干嘛去啊, 等等我，我在这里很危险的啊！”

卫乾没理他，脚步加快，也不知道在转悠什么，鬼君迷茫的跟在他身后, 发现他绕着后殿转了好几圈了。

鬼君满头的问号，实在搞不懂他这是什么反应，不过卫乾在第五圈的时候，又转回到房间里去，把门关上, 从鬼君手里把书夺了回来, 两三下撕了个稀巴烂。

鬼君：“？”

“我的珍藏……”鬼君跪在地上，捧起碎片, 流下了悲伤的眼泪。

“手滑了。”卫乾一本正经地说。

鬼君将地上的碎片拾起来抱在怀里，颤颤巍巍的指着卫乾，声泪俱下道：“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艺术珍宝，简直暴殄天物，禽兽不如！”

艺术珍宝？

“把这种东西当做珍宝，你是不是……”卫乾蹲下来，偏着头看他，“还没成过亲？”

鬼君：“……”

他突然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胡说八道，老子后宫能绕岐天大陆三圈！我这是爱好！爱好懂不懂？”

鬼君一边嘀咕，一边把残页揣进怀里，“真是的，跟成亲有什么关系，说的你好像成亲了一样。”

卫乾微微一怔，神色不太自然，他站起身越过鬼君出门，来到许意的房间里。

许意这会儿已经醒了，她裹着被子，一个劲的打喷嚏。

“醒了？”

许意吸了吸通红的鼻子，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送我回来的？”

卫乾点点头，没说话。

“你站那么远干嘛？”许意看着他站在自己五米开外，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我……”卫乾不知道说什么，若是之前他还能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安抚她，但是鬼君那本书的确给他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加上许意在水池里对他动手动脚，他短时间内还没有缓过来。

“我看看你就走。”

许意狐疑地盯着他，“你站那么远能看见？”

她倒是没想起来自己对他做过什么，就算想起来也不在意，他才多大，哪里懂得男女之间那些事？

“能看见。”卫乾说道。

“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许意又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这样说话她嗓子疼。

卫乾迟疑了一下，磨磨蹭蹭的走过去了，停在许意一步之遥，便不再过去了。

许意皱了皱眉，总觉得他怪怪的，去也没再说什么，她问道：“小卫师弟，我问你，你拿过来的门规，都是内门弟子交给你的？”

“嗯。”卫乾说道：“都是他们给我的，怎么了？”

“那王思花呢，她的也给你了？”

“没有，她的不是已经放在偏殿了么？我没去收，现在应该还在桌上。”

“这就奇怪了。”许意将被子又往身上拉了拉，难道还有别的内鬼？“你现在去把弟子们集合，我要问话。”

“好。”

卫乾很听话的走出去，将所有弟子集合在偏殿中。

许意来到偏殿，果然发现王思花的书就在她讲桌上，她翻了几页，没什么问题。她又转身，看着下面站着的一排排弟子。

“我问你们，你们抄门规的时候，有没有出去过？”

众人齐齐摇头，大家都在禁足，除了院子哪里也没去。

“师姐，我们都是抄完才出去的！”铁蛋举手说道。

“都有谁出去过？就最近几天，举手我看看。”

许意说完，一大半的人都举起了手，得，问了跟没问一样，她视线又落在王思花脸上，后者神色如常，依旧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殿门谁开的？”

又是另外两个人举手，“是凤长老吩咐我们开的。”

许意沉吟了片刻，这事没办法查出来了，而那堆书也被凤迟毁掉，想来他是不打算查了。

想到此处，许意挥了挥手，“行了都下去吧。”

众人纷纷退了下去，许意皱着眉头走来走去，实在想不到谁会干这事，可她又不敢去找凤迟，怕他一怒之下给她拍死。

卫乾原本要走，看到她烦躁的模样又踅了回去。

“师姐，你在查什么？”

许意看了他一眼，斟酌了一下说辞，“就是，我被师父丢水里了么，有人在弟子们抄的门规里动了手脚，我就那啥了，查这个呢。”

“那你有怀疑的人么？”卫乾表情又变得不不自在了，若是几个时辰前他可能不知道她那啥了，现在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