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美，白慕上仙更是美得惊艳出尘。

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千年以前，榴花下牵着白马缓缓而来的少年浮现在眼前。“慕哥哥？”云瑶喃喃的唤道，一滴泪不自觉的沿着面颊滑落。

不知道是不是在人间的缘故，被云瑶唤“慕哥哥”，白慕上仙心绪翻涌得厉害。

看着云瑶隔着人群向他挤来，他没有转身离开。

白慕上仙挥了挥衣袖，围观云瑶的人渐渐散去，人们忘了方才的惊鸿一瞥，再看云瑶，仿佛只是平凡的万千过客之一，平平凡凡。

这是仙家的障眼法。

云瑶恍然，难怪师尊这般天人之姿能安然闲适的在街上闲逛。

“慕哥、师，”踌躇了再三，云瑶还是不怕死的脖子一伸，唤道：“慕哥哥。”师尊说过，在凡界，便唤他苏慕就好。

苏慕就是她的慕哥哥。

白慕上仙微微皱眉，转身离开。

“慕哥哥。”云瑶提起裙摆，亦步亦趋的跟上。

“慕哥哥，瑶儿想吃棉花糖。”

“慕哥哥，给瑶儿买糖葫芦吧。”

“慕哥哥，那个小面人好漂亮。”

“慕哥哥，”云瑶委屈的道：“以前你都会给我买的！”只要她要，苏慕什么都会买给她！

街角无人处，听到云瑶委屈的声音，白慕上仙身形微滞。云瑶想趁机绕到他身前，他的身形却突然消散在五彩光晕中。

云瑶愣了半晌，然后愤愤的拿起手上自己买的糖葫芦狠狠咬了一口，“……”她一定会追到他的！

嘶——

好酸！

……

阳光明媚得有些过头，越过斑驳的树林，前面的操场上一群年轻人生龙活虎。

随着“哐——”篮球砸在球框上的声音，传来喝彩，“好球！”

云瑶嗅着鼻间的草木冰雪味道，扬着头看远处的操场，师尊就在前面。

吸取了昨天的教训，她已经施了障眼法。所以当云瑶跑向操场时，并没有引起别的学生太多注意。

果然，白慕上仙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正坐在球场边看球赛。

正午明媚的阳光笼罩在他身上，清爽干净的校服，再加上过分完美无懈的五官，竟是让他比阳光还夺目几分。

云瑶愣在原地，她家慕哥哥实在太好看了！

云瑶刚一靠近，苏慕就察觉到了，他不动声色的起身正准备离开操场，云瑶“嗖”的蹿了过去，一个壁咚。

即便苏慕已经施过障眼法，但是这边的声响还是引来了一些学生的围观。

没过多一会儿，就是一群学生的围观，外加窃窃私语。

“哇塞，那是哪个班的女生，好威武。”

“被壁咚那个男生长得还挺帅，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学校有这样的帅哥。”

“小妹妹长得挺可爱，但是也太大胆了吧。”

……

云瑶：“……”

天时地利人和三个词刚在她脑子里冒尖，她就动作快于大脑的把师尊，哦不，慕哥哥，给壁咚了。

师尊她是不敢造次，但是慕哥哥，她……虽然也不太敢，但是，孽造得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件了。

通过昨晚上，云瑶知道师尊很讲究三界法则，虽然施展障眼法流连人群中，但绝然不会在凡人面前公然消散身形，再烦也由得她“骚扰”。

所以现在是个机会。

凶悍的把白慕上仙抵在球场边的围栏上，云瑶说出了最软的话，“慕哥哥，别生瑶儿的气了好不好？”

“瑶儿以后一定乖乖的听你话。”

围观众人：“……”这……

都以为要亲上了，害！浪费表情！

白慕上仙的目光错过云瑶瞥向她身后的树林。

“你们这群混蛋，放开苏慕！”

“把人给我放了，你们要是敢动他，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

这些话语仿佛还回荡在耳际。

目光微闪，白慕上仙突然反手拉住云瑶的手，不给云瑶反应的机会，拽着她就向树林走去。

本来还在看打球的男生们突然吹起口哨，女生们小声问道：“帅哥这是答应了吗？”

“好幸福，以后我也要这样壁咚我男神！”

被白慕上仙拽着向树林走去，云瑶心思微动，情不自禁道：“慕哥哥，我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了。”

白慕上仙顿住，侧过眸看云瑶，然后他们身后远处的学生们突然集体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明明在看打球，怎么都突然看向树林？

大家不解的又重新投入观战篮球比赛中。

预感到什么，云瑶刚想说“慕哥哥不许走”，白慕上仙的身形突然消散。

云瑶有些受挫的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心，师尊又离开了。

……

青色石砖被淅沥的雨浸湿，颜色愈发深暗。白慕上仙缓缓的走在雨中，瞥着落在自己身上的雨水，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小丫头从来没有把他淋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