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把林问交给陆邢，都不说点什么吗？”系统出现在她身旁，小短腿有些吃力地跟上她步伐。

“说什么。”南夕皱眉，“大人，如烟已经给您带到了，但是她只卖艺不卖身。”

“……”

“在这里我充其量就是一个炮灰，他要是想要弄我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南夕有自知之明，况且她还想在这里好好活着，哪怕卑微得如同尘土般。

有些人不甘平凡硬是想出风头，也有些人甘于平淡，南夕明显就属于后者。

系统似乎也感到她的不对劲，慢慢放缓了脚步在她身后直至停下，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炮灰也会有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啊，笨。”顿了顿，“况且谁说这个你的身份就一定是炮灰了。”

说完这段话，他的身形就消散在风里。

*

回到家已经接近傍晚了，南夕打开门就看见妈妈白薇在厨房忙活。

“回来啦。”

“嗯，妈，要我帮忙吗？”南夕换了鞋就走向白薇那边。

“你把这两碟菜拿去饭桌。”白薇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指了指已经做好的两碟菜。

“好。”南夕先去洗了手，再把菜端出去。

很快，白薇就把菜都做好了端上桌，“可以吃啦。”

“嗯。”南夕看着桌上丰富的菜，似乎每一顿白薇都会煮这么丰盛，但好在分量都不多，两个人能吃完。

白薇夹了只鸡腿放在南夕碗里，“南斟，吃完饭后我们去商场买衣服，你高中的时候穿校服，现在毕业了，平常的衣服不太够，而且还能给你买些裙子。”

南夕点点头。

吃过饭后，南夕与白薇准备出门，正在换鞋的南夕听到白薇忽然折返回去的脚步声，“妈，怎么了。”

南夕抬头去看，就见到白薇把已经蔫蔫的花拿出来，“等会出去顺便买束新花。”

“知道了。”南夕很喜欢白薇对生活的仪式感，也许是因为她对生活的尊重，生活待她也是同样的善良，白薇脸上皱纹不多，身材也没有走样，四十多岁了仍旧风韵犹存。

对比起南夕穿书前的日子大概就是生存与生存的区别吧。

只是不知为什么南夕从未听她讲过关于父亲的事，不过白薇不提，南夕也不问，两母女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白薇带她到一个大型商场，先是进了一个服装店，南夕在导购员与白薇的一番挑选下，抱了满怀的裙子进去试。

南夕一件件穿上出去让她们评价，最后白薇大手一挥，买了八件。白薇见南夕吃惊的模样，笑道：“女儿当然是要富养了，走，我们再去买件礼服。”

南夕高兴之余还有些感动，曾几何时她也幻想过跟妈妈一起逛街，今日终于实现了。

她们到了一家专卖店里挑选，仍旧是由白薇选好南夕再试穿。

可当南夕穿完出来后，就听到了一阵争吵声。

“你那神经病女儿还用买衣服吗，是我有这样的女儿早就把她关在家里，省得出去丢人现眼。”一个身材有些发福，脸也略圆的妇人摆着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她身边站着的约莫就是他的丈夫，长得一副书生相，此刻他似乎不认同他妻子做法，伸手把她往自己怀里拉，“云萍别说了，我们走吧。”

“走什么，你这么不愿面对她，难道你还心心念念着她？”妇人瞪了一眼他，挣脱开他的手，继续对白薇骂骂咧咧。

南夕快步走了过去，抱住白薇的手臂，“妈，这里有个疯婆子，我好害怕。”

白薇把南夕挡在身后，对云萍身旁的男人冷笑着，“南业谦，你也不嫌丢人。”

听到这话，南业谦脸上的淡定挂不住了，他注意到店里的导购都齐齐地看着他们，“云萍……”

“妈，我要喜欢她身上这件礼服。”沈云萍的女儿从门外走了进来，打断了南业谦的话。

南夕目光移到她身上，第一感觉就是她跟她妈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不过她比沈云萍瘦很多，倒也算得上清秀。

沈云萍看向南夕，对导购员道：“我家舒舒看上这件，让她脱下来，我要了。”

白薇赶紧道：“是我们先看上的。”

导购员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南夕拍了拍白薇的肩膀，“这件不好看，我真看不上。”说完就向试衣间走去，换回了原来的衣服。

等南夕再次走出来时，两边还在僵持着，南夕悠闲地走过去，把衣服递到沈云萍手上，看着沈舒舒心满意足的样子，不经意道：“不愧是两母女，都喜欢穿人家剩下不要的。”

“你说什么。”沈舒舒与沈云萍异口同声道，沈云萍甚至激动到伸手向南夕脸上挥去，却被南业谦生生拦了下来。其实南业谦也在震惊当中，他从未听过这么尖锐的话语从南斟口里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