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113)

谢随郑重地接过了钥匙串,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眉梢间漾起雀跃,极力隐忍却又压制不住,在寂白转身的瞬间,他低头吻了吻小白狗。

寂白拎起深红的大提琴说:“我回去了。”

谢随叫住她:“别走。”

“还有事么?”

“你能不能拉首曲子给我听。”他指了指她的大提琴。

寂白蹙眉:“你想gān什么?”

“我就想听曲子。”

她很怀疑他的用意,觉得可能又有套路:“你...听得懂?”

“那个穿西装的男的他听得懂?”

寂白嘴角抽了抽:“什么穿西装的男的。”

谢随揉了揉鼻翼,忿懑地说:“三十那晚,给你披衣服那男的。”

寂白才恍然想起,他说的是厉琛。

“那个啊,我以为你走了。”

“老子走了你就可以跟别的男人勾搭?”

“……”

不是这个意思!

寂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背着琴转身走出教室门。

谢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拉住她:“三十那晚,我听到好多从酒店出来的人说,寂氏集团的小小姐拉曲子特好听,我没能听到,可我想听。”

寂白犹豫了几秒:“那就一首哦,我要回去写作业了。”

谢随给她提来了椅子,让她坐下来,自己蹲在她身边。

寂白双腿分开,令大提琴扣在腿内侧,拉了首比较欢快的曲子。

她拉大提琴的时候不会像别的女孩那样绷着,她会随着动人的旋律而摇头晃脑,全情投入,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形象。

因为只有当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音乐中,才能将曲子里的情感最极致地演绎出来。那时候,是根本顾不得拉琴的自己好看不好看,凡是太过注重自己的外在,那都是表演。

寂白不需要表演,她只需要演奏。

谢随痴迷地看着她,或许是因为调子欢快,他的眼梢间流露出丝丝笑意。

寂白一边演奏,一边抬头看了看他。

他笑得像条狗似的,还蹲在她身畔,更像她送她那只大白狗了。

寂白嘴角也抿了笑,一束轻快的旋律,收尾。

“好了,结束了。”

她话音未落,谢随忽然凑了过来,唇在距离她的脸蛋两厘米处停了两秒,见她怔着没反应,于是他轻轻地啄了一口。

她的肌肤柔软,吻上去像是压着软软的棉花糖。

“!!”

寂白摸着自己的脸,惊诧地望向谢随,本能地抬腿就想踹他。

谢随似乎早有预感,退远了些,挑着下颌看她:“你要不要这样粗bào。”

寂白捂着自己的脸,白皙的脸蛋泛着绯红,还残留着他唇印的gān燥触感。

羞死了!

“下流。”她怒骂他。

“我给了你几秒时间推开我了,你自己发呆。”

“下流没有借口!”

谢随舔了舔薄唇:“行吧。”

下流就下流,她笑起来的样子,太他妈乖了,能忍得住就不是男人。

寂白背着琴错开他,气呼呼地嘟囔着,说什么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

那天晚上,谢随打完拳之后,去了一间音响碟片店,在古典音乐欣赏的货架上挑来选去。

丛喻舟看着他选的这几张大提琴名曲欣赏的碟片,眉头皱得比小山还高:“妈也,随哥你居然开始听古典音乐了!牛bī牛bī!”

谢随懒得理他。

“不过,这玩意儿你听得懂吗?”

“多熏陶熏陶,自然就听懂了。”

谢随随便选几张大提琴的碟片,拿去结账。

他的确不太懂欣赏这种古典音乐,不过也就是想试着欣赏,试着了解她,懂她的情趣和爱好。

别的男人能懂,他也肯定能懂。

那天下午,寂白收到一条来自厉琛的信息,说他办事正好路过德新高中,过来给她送备考资料。

寂白看了看时间,回复他道:“还有半个小时才放学哦。”

“没关系,我也还没有到,走过来差不多。”

谢随和几个朋友抱着篮球走出学校大门,见身边不少女孩激动地拉着手往外跑,边跑边激动地说:“寂白在和一个好帅好帅的男生讲话啊!”

“是她男朋友吗?”

“不知道,以前没有见过,不像高中生啊。”

丛喻舟担忧地望向谢随,篮球在谢随的指尖转了几圈,他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学校大门。

远远看见马路对面的男女,男孩穿着一件运动款外套,休闲又随意,跟那日在年会大楼外见到的那个西装革履的家伙判若两人。

但不论是哪一种造型,都无可否认,这男孩的五官英俊到无可挑剔,身上散发着某种温煦的气质。

周围女孩都情不自禁地捂嘴惊叹,羡慕地望着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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