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132)

社jiāo的间隙,寂白会时不时回头望谢随。

谢随独自一人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一只腿微屈着,另一只腿笔直而修长,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地面。

他周身气质冷冽,与周遭格格不入,但纵使如此,还是有不少女孩被他英俊的容貌吸引,走近与他攀谈聊天。

谢随并没有聊天的欲望,话说不到几句,女孩们便识趣地离开了。

无论他散发着多么迷人的气息,目光所至也只有自己的心上人。

寂白对他做了一个嘴型:“想走了吗?”

他回她:“不用。”

知道寂白是怕他无聊,谢随不给她增加心理负担,索性独自走到自助餐桌边,吃点东西。

寂白稍稍放了心,回身应付周围人。

露天的草坪边,谢随刚端起餐盘,便看到不远处人群中,一位漂亮婀娜的女士挽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款款走过来。

他愣住了。

那是他的母亲,程潇。

第47章 酒店(bào风跪求营养液!”

谢随知道母亲嫁入了高门, 但具体她的丈夫究竟是谁,谢随并不清楚, 也从不关心。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程潇现在的丈夫, 一个体面的中年男人, 不算太英俊, 但也不丑,容貌比之于谢随的父亲, 差远了。

只有小孩才会用英俊与美丑来衡量一个人。

谢随从这个男人的举手投足间的气度,能感知到他生活的优越以及良好的社会地位。

程潇与谢随的父亲是青梅竹马, 一起奋斗出来的少年夫妻,父亲年轻的时候非常英俊, 也让程潇成为了不少女孩羡慕的对象。

但是结了婚有了孩子以后, 生活的磋磨让她渐渐明白, 好看的脸并不能当饭吃。尤其是过去羡慕她的闺蜜们有了更为靠谱的归宿之后, 她的心也不再安定了。

男人过了而立之年, 靠的是权势与财富来支撑气质, 无权无势,没有体面的工作与事业, 再好看的容貌都会被消磨殆尽。

小时候,谢随最常听到母亲对父亲说的一句话便是:“没钱,你他妈要什么尊严!”

这句话渐渐成为了程潇的口头禅,也是谢随对金钱这般执着的诱因。

钱令他失去了母亲,失去了童年,失去了一切……

他端着糕点盘, 斜倚在冰凉凉的雕塑柱下,冷眼打量着自己的母亲和她现任的丈夫。

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觉得母子俩在这样的情景下见面,挺讽刺。

程潇恍惚间回头,看到了谢随,手里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谢随欣赏着她脸上花容失色,觉得好笑。

身边的男人绅士地护着程潇远离了地上的玻璃碎片,程潇对他笑着,虽然笑容已经苍白了。

她害怕得嘴唇都在哆嗦。

是在她看来,谢随是她不堪的过往的见证,见证着她从脏污不堪的底层一步步爬进豪门,过上了现在体面的生活。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和周围的名媛贵妇有着本质的不同。

**

寂白找遍了整个宴会花园厅,都没有见到谢随的身影,她有些担忧。

听身边几个女孩说,好像看到他往花架方向去了,寂白匆匆朝后花园走去。

花架位于酒店花园侧面的篱笆旁,距离宴会园有一段距离,几乎没有人会去那么偏僻的角落。

昏暗的花架下有两个模糊的身影轮廓,其中之一是谢随,另外一个...好像是个女人。

寂白走近,听到女人激动而压抑的声音传来:“谢随,你想我死吗!”

寂白背上冒了一层jī皮疙瘩,她以为是谢随不知何处惹来的风流债,忍着笑听墙角。

女人似乎很崩溃,声音也压得很低:“你为什么总是yīn魂不散啊!”

谢随表情很平淡,嗓音毫无波澜:“我身上流着你的血,你可以嫌它脏,可以不承认,可是你没有办法置换它。”

寂白恍然间明白那女人是谁了。

“谢随,你怪不了我,要怪就怪你爸没本事,这么多年我也已经受够了,我配得上更好的生活,为什么要受苦?”

虽然她背对着寂白,但寂白仍然能从谢随那英俊的眉眼五官,推测他的母亲应当是何等的漂亮。

人的烦恼永远来自于不安现状,她配得上过更好的生活,为什么要跟着他受苦。

“我不怪你。”谢随平静地说完,从包里摸出烟,手微微有些颤抖:“你可以滚了。”

程潇冷冷地望着他:“谢随,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谢随笑了,叩上打火机的盖子,他反问:“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

程潇走过去,戴着璀璨钻戒的左手拎了拎他的衣领,沉声道:“就算穿上这身看着还不错的西服,但你永远配不上这种地方,配不上这里的姑娘,你知道花园里的人怎么议论、笑话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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