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162)

他以为是朱凯为这二十万太过兴奋,并没有想太多。

直到上场以后,谢随才渐渐意识到情况不妙,朱凯每一拳的爆发力和他以前的水平几乎判若两人!他在极速消耗着体力,但同时,凌厉的拳头宛如雨点般密集地落在谢随身上。

第一回 合就把谢随打得趴在地上支不起身子。

整个场子都快炸了。

或许别人站得远感受不出来,但是在较量中,谢随能察觉到朱凯状况的不对劲,他就像野shòu一样,几乎是拳拳致命,而且控制不住地那种,最后那一记重压,如果谢随没有躲过去,肝脏都会被他打爆。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只有一个原因...嗑药了!

朱凯走到谢随身边,将他抓起来,重重丢在地上,谢随顺势勾住他的脚,将其反制。朱凯眼睛已经充血,变得血红一片,看上去就跟开了挂的超级赛亚人似的,直接把谢随掀翻,抓起他的脑袋,狠狠地撞在地上。

谢随头晕目眩,整个人好像都要飞起来了。

不过谢随也不是吃素的,丰富的临场经验让他躲开了朱凯致命的几拳攻击,而他的拳头落到朱凯的身上,对于他而言痛觉感受好像并不是那么的qiáng烈。

和一个感知不到痛的疯子打,谢随落于下风。

丛喻舟疯了一般地大喊:“你他妈吃药了是不是!”

此言一出,场子里绝大部分买谢随赢的客人跟着就疯了,几个激动的冲上场抓着朱凯衣领道:“操!真他妈吃药了!”

“骗子!!”

“妈的!还钱!”

……

谢随晕头转向地扶着拳击场的护栏边缘,眼花缭乱,一动也动不了。

丛喻舟被激动的人群拦在十几米开外的场下,根本无法靠近他,只是大喊着:“让开,让我过去,谢随你怎么样啊!”

谢随倒没有受太严重的伤,只是刚刚那一场悬殊的较量将他的体力消耗殆尽,他虚弱地倒在了地上,感觉周围嘈杂的吵闹声渐渐离他远去了,耳膜像是被人剜去了一般,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共振。

世界,变得非常安静。

这时,他隐约感受到,有人站在了他的面前,站了很久,可是他却没有一丝力气抬头看他。

有一双冰凉的手,落到了他的脖颈上,轻轻地游走着...隐忍又克制,仿佛下一秒,就要拧断他的脖子。

谢随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尝试着支起身子。

可是地面就像磁铁一样狠狠地吸附着他,他只能勉力抬起眼皮。

隐约间,他看到一双被擦拭得锃亮的黑色皮鞋。

那人从他脖颈上扯下了红绳,将白玉观音在他眼前晃来又晃去。

观音佛面,慈悲地地注视着倒在地上的他......

谢随用尽全身的力气,伸手想去抓,可是抓到的却是一片虚无,他拳头握紧了,用力地嘶吼:“还给我!”

男人站起了身,轻蔑地俯视着匍匐在地的谢随。

他踩住了他的手,用力地碾了碾。

**

当谢随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医院的住院病房不够,他被安排在了走廊的chuáng位上,左手挂着水。

谢随睁开眼,本能地摸了摸胸口,胸膛处空空如也。

他猛地坐起身,扯掉了手上的输液管,跌跌撞撞地便要离开。

蒋仲宁正坐在小椅子上玩游戏,见谢随这一醒过来就要逃,他连忙拉住他:“随哥,哎,你跑什么啊!这里是医院。”

“我的玉...”谢随哑着嗓子说:“有人抢了我的玉。”

蒋仲宁拉不住谢随,恰逢丛喻舟拎着药上楼,见状连忙跑过来,跟蒋仲宁一起将谢随按在chuáng上。

“这次侥幸避开了重要部位,没什么事,就是虚脱了,但你别瞎折腾,我去叫医生来重新给你输液!”

其实不算侥幸,谢随闪躲是很有技巧的,朱凯的拳头落下来也都是落在他硬邦邦的腱子肉上,不会伤及内脏。

谢随一把攥住了丛喻舟衣领:“有人趁乱拿走了我的玉。”

“什么玉啊?”

蒋仲宁解释道:“就是他总挂脖子上,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一刻也舍不得摘下来的那个观音菩萨。”

“操,看那块玉的成色,老值钱了吧!”

蒋仲宁道:“值不值钱倒还另说,那是小白送给他的‘定情信物’,随哥就是把命丢了,也不敢把那块玉丢了啊!”

谢随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牵扯着五脏六腑生生作疼,背都疼得躬起来了。

丛喻舟连忙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说道:“甭着急,下午我们去拳击室走一趟,把监控调出来,谁拿了自然一清二楚。”

蒋仲宁也劝道:“幸好今天周六,随哥,你趁周末好好养伤吧,争取周一前出院,不然这事在小白那儿就真的兜不住了,今天早上她还给你打电话,我都没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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