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197)

痛哭之后,寂白扶着墙站起来,擦gān了眼角的泪水。

哪怕这次劫难之后,他失去了所有,但她唯一能保证的是,他绝不会失去她。

谢随在重症监护病房昏迷了两天。

寂白从警方那里了解到,谢随的车驶上回虎山之后,和罪犯开始了一段绝命追击。

那条路谢随经常跑,罪犯根本甩不掉他,后来谢随超车之后挡在了罪犯车前,他来不及踩刹车,于是两辆车撞在一起,谢随的车被撞下了山崖,所幸山崖是一段长缓坡,谢随没有送命,而罪犯也受了重伤。

万幸的是,车祸中厉小意没有大碍,只是轻微脑震dàng。

人贩醒过来,没等警察刑讯,屁滚尿流地jiāo待了前因后果,说他是和厉家的仆人王婶内外勾结,拐走了厉家的小少爷。

警局里,王婶也坦白地jiāo待了自己的全部罪行,说是程潇平日里苛责自己,她做这事一方面想牟利,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报复程潇。

证据确凿,嫌犯落网,这一切似乎即将尘埃落定。

但这样的结果并没有让寂白满意,尤其是当她知道在厉小意出事之后,谢随去找过厉琛,从蒋仲宁几人的口中,她知道这件事情厉琛肯定参与其中,只是苦无证据,无法将他绳之以法。

寂白脸色冷了下来,谢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和厉琛也脱不了gān系。

探监房里,在双方律师的陪同下,寂白见到了王婶。

王婶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眉眼平顺,看起来是一副懦弱相,她狐疑地看着寂白,问道:“我...我认识你吗?”

寂白面无表情地说:“你有两个儿子,一个在省城打工,另一个还在念大学,念大学的那一个成绩还不错,听说明年毕业。”

一听寂白提到自己的儿子,还了解得这么详细,王婶忽然慌了:“你...你想gān什么。”

“厉琛给了你多少安家费,还是答应帮你儿子找份体面的工作?”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而这时,王婶的律师也适时开口:“寂白小姐,您是在诱导和威胁我的当事人。”

寂白忽然站起来,眸光冰冷地睨着她:“厉琛差点害死我最爱的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哪怕同归于尽,我都不会放过他。”

王婶的手抖了起来。

她面色如冰,嗓音yīn冷:“既然要帮厉琛,你就要准备付出代价。”

律师已经叫来警察,让他们将王婶带走。临走的时候,王婶回头看了寂白一眼,她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的脸上看到过那样绝望而仇恨的神情。

后来,当王婶的大儿子来到监狱,向她哭诉自己遭遇的连番困境,真的都快活不下去的那个下午,王婶便供出来厉琛,说这一切都是厉琛一手安排的,他给了她一笔巨额安家费,同时答应让她的儿子进厉氏集团上班。

厉琛锒铛入狱的那天,寂白隔着一条马路,远远望着警察从厉氏集团写字楼里将他带出来。

厉琛看到寂白,嘴角绽开一抹微笑。

西服下,他那被铐着的手慢慢伸进裤包里,摸了什么东西,扔在了地上。

等他离开以后,寂白走了过去,看到地上放着一颗大白兔奶糖。

寂白怔了怔,面无表情捡起那颗奶糖,转身扔进了垃圾箱。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有事滴!

第66章

这两天, 有很多人来医院探望谢随,甚至包括程潇。

她想不到谢随居然会为了救她的儿子, 这样不要命。

她在谢随的chuáng头柜上留下了一张卡, 说是作为感谢的费用。

连日来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寂白, 在看到那张卡的时候, 情绪终于爆发了。

她将掷在了程潇的身上,压着愤怒的嗓子沉声说:“你滚。”

“我…我也是表达一下心意。”

“滚!”寂白抄起水果篮里的人苹果, 便要砸向她。

程潇落魄地离开。

寂白怔怔地站在走廊边,从兜里摸出了那枚白玉观音。

血迹深深地渗透进了红绳里, 颜色被晕染得越发深了,且无论怎么洗都洗不gān净了。

观音慈眉善目地望着她。

寂白突然将它猛地抛掷了出去, 怒声大喊:“这就是你给我的平平安安!”

她的眼泪顺着眼眶滑落, 无力地喘息着说:“你算什么菩萨, 你的慈悲呢。”

“你为什么让他受苦。”

白玉打在墙上, 一角残缺碎裂, 有佝偻的老人经过, 见碎裂的观音像,连声默念:“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寂白倚着墙,声嘶力竭地痛哭着,口中不住地重复:“你为什么让他受苦?他那么好,你为什么让他受苦?”

碎裂的观音慈悲地望着她。

爱别离,求不得,众生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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