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虽然时间还早,但是不是能收费低点,先把这事儿干起来?
这种事也不是常有的,一个月一次可能都未必遇得上,先开始可以叫周青柏跟她一起干,后面周青柏专注读书没时间干的话,她可以花钱雇人帮忙。
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夏樱对这次酒席便更卯足了劲干,这回可是一个打广告的最好时机,只要这次酒席能叫人满意,以后就不愁没人找她干活。
于是这回的酒席当真办的格外出色,就是夏维明这个看起来比夏维新还高兴的大伯父,也一点儿毛病都挑不出。而夏樱趁这个机会打了广告,虽然没人立刻就定下要她办酒席,但不少人都听了进去,也觉得找她试试的确可行了。
出嫁后夏樱的房间就暂时被用来堆放杂物了,而家里摆酒席自然也很多酒啊干果啊烟啊之类的,没处放便都放在夏樱屋里。好在夏樱也没打算在娘家住下,客人走后一大家子把东西全部洗涮干净,该还的还了,就跟周青柏一道和二叔一家都回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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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夏维明是真高兴,中午喝了好些酒,晚上忍不住自己单独又喝了两盅。
严丽容也懒得说他,再说这的确是大喜事,夏家祖坟上冒青烟的事儿,夏维明想喝就喝吧。喝完了,她扶着夏维明上床,又打了水来把他头和脸都擦了。
准备把脏水倒了时,夏维明忽然一把拉住了她。
严丽容疑惑回头,见夏维明还是醉醺醺不省人事的样子,便抽了抽手。
没抽动,因为夏维明睁开了眼,他呵呵笑道:“丽容,我好高兴啊!”
严丽容还有点记夏维明打她的仇呢,只“嗯”了一声,并没接话。
“丽容,你不高兴吗,桃桃考上大学了啊!还是那么好的大学!”
严丽容也高兴,毕竟夏桃那孩子乖巧懂事嘴又甜,而小叔子和弟媳妇都很疼樱樱和小康,她就算是回报也得真心疼夏桃几分。只不过……那到底是侄女儿,她道:“高兴,但要是樱樱考上大学,我更高兴!”
夏维明嗤了一声,摇头道:“樱樱啊,樱樱不行,她就不是读书的料!”顿了顿又笑:“呵呵,还是桃桃好,桃桃打小就聪明,我一看她就能考上大学,果然考上了。好,好啊,不愧是我的种!”
严丽容已经挣开了手,正要走,听了这话却猛地停了脚。
“你、你说什么?”她声音尖利道。
第44章
说什么?
夏维明微微睁大些眼,看着严丽容呵呵直乐,但却不再开口了。
严丽容却没有就此算了,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夏维明的确说话了,的确说——夏桃是他的种!
夏桃是张静生的,张静又是夏维新的媳妇,怎么生的孩子却是他的种了?严丽容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夏维明和张静不干不净生了孽种。任何女人都受不了这个,严丽容也不例外。
她回到床边,一手用力抓了夏维明手臂,道:“夏维明,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似乎觉得她此刻的模样很好笑,夏维明依然醉眼惺忪嘻嘻乐着。
严丽容一巴掌朝他脸上打去:“夏维明,你说,夏桃到底是谁的种?”
夏维明的笑僵了僵,摸了摸脸,反应慢半拍的道:“我的,我的啊!”
这个畜生!
严丽容松开他,端了地上刚给他洗过头脸的水,直接照着他脸泼了下去。大半盆的凉水一泼,夏维明眼底终于露出了几分清明,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满脸怒意的严丽容。
“樱樱妈,怎么了?”他问。
严丽容想要咆哮,但为了儿女,这样的丑事却只能压着:“你还敢问我怎么了?夏维明,你好啊,你成天一副夏维新欠了你的模样,结果背地里却偷他媳妇,更是还有了桃桃这个孽种!夏维明,你还是人吗?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你想过这事万一曝光的后果没有,你和夏维新翻脸我不管,可樱樱和小康呢?有你这样一个爸,你叫樱樱和小康脸往哪里搁,他们还有没有脸见人啊?!”
就是桃桃也……严丽容没想下去,她觉得恶心。
夏维明都傻了:“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什么偷老二媳妇,还有了桃桃这个孽……夏维明如遭雷劈,一下子全明白了。严丽容这是误会了,因为他刚刚说了什么,他说什么了?
“我胡说?我亲耳听见你自己说的,我胡说?”严丽容却已经扑了上来,又是撕又是打,伴着低声咒骂:“你这个畜生,敢干出那样的事还不敢叫人说吗?你没皮没脸不顾儿女,我看你也别活了,死了算了!你这样的爸,死了……”
夏维明喝醉了,躲了两下因动作不灵敏并没躲开,很快脸上脖子里便都被撕出了血印子。这让他愤怒,而听严丽容话越说越不像样,他愤怒里又添了惊恐,因此酒似乎一下子全醒了,不等严丽容话说完,一拳就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