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奏折里夹话本看(40)

李见瑜堪堪反应过来。

……得救了?

赵临胥不追究吗?

回想起赵临胥之前对他说的,想要放弃寻找,难道当真如此?

“那个人是谁啊?为何还能驾驭凤凰,你认识?”

回程路上,行欢让马匹追上赵临胥不停地问问题。

赵临胥一个字没答。

“天啊,皇上这是失恋了吗?”

行欢唯恐天下不乱继续道:“这是难受得说不出话了?”

赵临胥终于说话了,就见他抽出了鞭子笑道:“兄弟一场,当真要朕在这里把你打下马吗?”

行欢翻了个白眼,老实了。

赵临胥心底五味交杂。

他和那个人一夜尽欢,事后昭告天下找人确实是不对吧。没想到那人为了躲避他竟藏在山里,改了性别。那人是如此地憎恨与反感他,赵临胥今天确切地感受到了。

赵临胥是帝王,出生于冷宫,而稍微长大后就去了军营,练就了用拳头说话的性子。他要的东西去抢回来便好了,军队、地位、王座都是如此。

那一晚的人救下了他,温柔地抱着他疗伤,声音清清冽冽的,告诉他别怕,忍一忍就好了……赵临胥甫一开始眼睛看不清楚,还想着要反抗,那人便又哄又骂的。

那一夜下着雷雨,之后他们还发生了逾越的关系,赵临胥就想着,这是他的人了。只要他去找,去告诉大家这人就是他的,如此简单。即便那人不喜欢他,或者拒绝他,那也是他赵临胥的东西。

但似乎并不简单。

那人不属于他,他是帝王,但那人如此大费周章地拒绝了他,这是赵临胥从未考虑过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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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见瑜回府换了衣服后,靠在房里的软塌上休息,只觉得特别没底和忐忑。

赵临胥当真就如此作罢了?就他那傲气,难道就没生气吗?

他那时候究竟是怎么想的。

“城主!”

有人敲门。

“进来。”

孟磬书抱着一只兔子道:“陆大夫来啦!”

一个老人跟在孟磬书身后,正是李家的专属大夫,陆艾的亲戚陆春回。

陆春回虽然老态龙钟,但医术丝毫不减当年,甚至更为精湛和通透了。

“城主可是身体不适?”瘦小的老头面色和蔼地在李见瑜身前坐下。孟磬书忙着要给兔子喂食,先行离开了。

“今日在山里碰到了大溪的阵法,头至今有点晕,耳朵也不灵活。”李见瑜伸出了手,陆春回和陆艾一样都是他值得信任之人,陆春回极有医德,对病人的状况守口如瓶,因此他也不用避讳着。

“哎呀,我看看。”陆春回拿出了软枕和丝帕给李见瑜把脉。

“……咦?”

陆春回微微蹙眉。

“嗯?”李见瑜见陆春回面带讶色,也有些好奇。

“待我再诊诊……”

陆春回来来回回诊了好几次。

“哎呀……哎呀……这,这,哎呀……”陆春回有些语无伦次了。

“到底怎么了?”

“这,这……”陆春回从一开始的震惊到不确定,再不敢置信,如今却是满面红光,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大夫但说无妨。”

“城主啊!”陆春回哆哆嗦嗦道:“这是喜脉啊!!”

……

……

啊?

“恭喜城主!贺喜城主!”

“我回头就给城主开药!保证让城主顺利诞下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小城主!”

“……”

你tm再,说一次?

“城主啊,您如今可有哪里不适?”

“大夫……”

“嗯?”

“我觉得,我现在有点想晕……”

房门外,孟磬书在庭院里喂兔子,就见赵临胥独自前来了。

“参见皇上!”

赵临胥道:“你们家城主呢?”

孟磬书放下了兔子乖巧道:“城主和陆大夫在房里看病。”

“城主病了?”

孟磬书摇头,说他也不清楚。

“皇上可是有急事?”

“不是什么要事,心情不好来找美人喝酒。”赵临胥笑了笑,将手中的酒囊举起给孟磬书看。

见赵临胥在庭院里的石桌旁坐下了,孟磬书随即起身道:“那臣立马给皇上通报!”

孟磬书来到李见瑜的房门前,恰好遇上陆春回满面春风地走出来,和孟磬书擦肩而过。

这么开心?难不成是城主身体特别康健?

孟磬书满腹疑窦地推开房门,却见自家城主窝在墙角,背对着他。

“城,城主?”

“您怎么了?”

李见瑜依旧蹲在墙角旁,愁云惨雾,周身气场低得反应迟钝的孟磬书都能感觉到他头上的乌云密布。

这这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走开。”李见瑜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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