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猛A,古代穿过来的(164)

作者:广木非青 阅读记录

我们这的花魁,叫是这么叫,但卖艺不卖身,但有谁非要自轻自贱,那我们也管不着。

后来我长大了,她也老了,开始长良心,说我平时抠搜那个样子,没有花魁的样子,倒有点商人气息。

所以,我现在是老板预备役。

“说多少遍了!别来前厅,你这磕碜样儿耽误我挣钱!”我揪着脏小孩儿的后衣领子,把他往后院拉。

这孩子整十岁,后院上上个花魁的孩子,那个女人年轻的时候是个大情种,有了客人的种还非要留,说什么情啊爱的。

结果呢?那客人再没来过。

留下这么个孩子,越看越堵心,最后跟后院柴房的伙计成了亲,因为伙计年轻时被债主割了蛋,生不了了,愿意捡个别人的种当儿子。

“知忆…我饿…”脏小孩儿的脏手揪住我的裙子,我没恼,把他抱起来,一同往后院走。

其实我不嫌他脏,也不怕他耽误我生意,只是怕他小小年纪在酒肉里泡坏了。

“阿释啊,听孟哥的话,念书,习武,哪样不够你忙活?”

念书,我给他请老师。习武,我给他请剑客。我这人,买匹布都精打细算,却不知道在这小玩意儿身上砸了多少钱。

我就是看他可怜。

明明扔灰里滚一圈都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却从小爹不疼妈不爱,老花魁不喂他奶,我就给他喂米汤,柴房伙计打他,我就让他学武术。

起初我是想着,这么好看个孩子,长大肯定是坤泽,多好的花魁料子?

渐渐地我也理解娇儿姐了,从丧良心到大善人是需要时间的,从小喂大的孩子,哪舍得下扔去挣钱。

我比他娘更像他娘,他娘非让他跟亲爹姓,柴房伙计不乐意,差点拿着斧头干架,最后我大手一挥,那谁都别跟了,问他自己。

当时我九岁多,他还在襁褓里,我问他,小东西你要姓什么?

他冲我呵呵笑,我说,得嘞,姓何。

老花魁和伙计还真就点头同意了,反正没如对方的愿,就是如了自己的愿。

至于释,是我去年在前厅跟客人聊天,让他们给取的,去年以前,我们都管这小玩意都叫小何。

我:“阿释啊,前厅的饭不好吃,你想吃什么我带你上街,别总过去。”

他:“知忆,别的小孩都有奶喝,我没有…”

我:“你都十岁了喝个屁的奶。”

他:“那我一岁的时候喝过吗?”

我胡扯,反正他又不知道:“喝过,一次喝一缸。”

他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扯我头发:“我喝的不是你的奶吗?”

我:“……。”

一剑刺死我吧,不瞒你们说,他在四岁以前管我叫妈,那时候我也才十几岁,成天被客人取笑。

我只能告诉他,世界上没有男妈妈,不要男妈妈。

我把他放下,掏出几个铜板给他,“你自己去买点,这是一天的,花完就没有了啊。”

许是肚子真饿了,拿着钱就一溜烟跑了。

我们这个九月楼啊,越来越没落了,就每年花魁大赛,大家伙来给自己稀罕的姑娘小子撑场面,那时候能火一把。

一开始还有招呼我上去跳的,我倒是会,但都跟客人们处成兄弟了,我跳他们就笑话我,后来我上赶着跳都没人看了。

哦,也有,何释看。我干什么他都看。

解决好何释的温饱,打理好楼里的事务,我躺在后院摇椅里晃悠着,日常担忧我的人生大事。

隔壁林家的儿子,十六就订亲了,我呢,跟哪个坤泽稍微示好,她们就以为我要拐她们到九月楼做工!

唉,造孽啊,我的姻缘什么时候来啊。

砰——

后院的门被撞开,但我没见着人,视线往下一瞄,是何释那个小崽子来了。

不过,来得有点不太一样,鼻青脸肿,灰头土脸,嘴歪眼斜,一看就是被打了。

我赶紧起身蹲过去看他,“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

他小嘴一瘪,扑进我怀里,也不说什么情况,就叫我的名字,“知忆…”

我着急,却也不敢凶他,想看看他的脸害怕碰到伤处。疼痛事小,毁容那事可就大了呀,这么好看一张脸,可不能歪掉。

我轻声说话,“谁打你了?跟孟哥说,我叫你学武不是白学的,你要还手啊,你是小孩儿,没人会说你的,嗯?”

他抬起一点脸来,扶着我的肩膀,“是阿爹打的…”

“什么?”我的眉毛拧起来,“你阿爹也不行!谁都不能打你,他打你也得还手,打不过拿棍子!”

说实话我有些生气,我从小到大都不舍得打他,他上房揭瓦我都只是骂两句。

而且,他是真的上房揭瓦,爬到三四层高,掀了瓦片就往下扔,就因为我跟客人喝酒,忘了出去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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