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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我真不是故意的(14)

作者:云中可乐 阅读记录

如今看来,狗永远改不了吃屎。

“爬床贱婢?”安程笑意掩去,眼神也冷漠许多,“母亲,何姨娘爬我父亲床这事儿难不成是您亲眼所见?”

“是老身亲眼所见!”夫人身旁有老妇站前,目光凛然。

安程哦一声,目光移过去,“既是如此,那请问嬷嬷,看见却不阻拦,这是为何?”

“还是说嬷嬷根本不敢拦?”

“来人呐给我掌嘴!”几乎是同一瞬间,白秋爽怒吼着压住安程话头,“果真是那贱人所出,一样的贱骨头,一样的没脸没皮不知羞耻!”

“且慢!”安程看了眼冲向她的家奴,不疾不徐开口:“女儿愚钝,不知母亲口中贱人指的是自己,还是父亲?”

“放肆!”白秋爽气极,“这小贱蹄子试图再次逃跑,还伤了人,你、你们给我将她重新抓起来,关到屋子去,关到她走那天为止!”

“母亲怕是弄错了!”

安程面上仍带笑,声音却如寒天里的冰棱般冷冽。

“上次确是我做错,听闻要替姐姐去都城后一时间冲昏了头私下出逃,母亲要我反省,我认下了,日日跪在蝇鼠横行的屋中为一家人诚心礼佛,不求自己,只求祖母、母亲身体康健,父亲官运亨通,姐姐早日寻得良人弟弟将来考取功名。”

她身子侧了侧,眼角余光扫了眼越来越多的吃瓜群众,随手捡起一块硬得发黑的馒头,声音清越明朗:

“母亲要我日日啃食百家乞来的脏馒头,我咽下了,让我饮这沟渠中的脏污之水,我喝下了,将我禁于这鼠蝇横行的恶臭之地,我亦住下,这一切全因我做错事,自该受罚。”

“可今日,”安程话锋一转,语速极快,全然不给白秋爽反驳的机会。

“我好端端在屋中跪坐,为祖母、父亲、母亲,为姐姐、弟弟祈福,万嬷嬷却突然闯进,句话未说便要拿针扎我,还说要拿出刀割我的肉,要用刺鞭划我的脸,若不是小丫鬟死命护着拖住万嬷嬷,母亲见到的我,怕是已然为一具血肉模糊的女尸了。”

“胡说!夫人你莫要听她胡言乱语,事情根本不是这样!”

“万嬷嬷,”安程半掀衣袖,质问的话语狠厉且急,“那你说,若不是你动用私刑我身上这血淋淋的划痕从何而来?”

众人眼纷纷瞧过去,安程微垂了眼,古代人远没有现代这般开放,她只需微微掀开,然后挤破小丫鬟拿来的鸡血袋子就能蒙混过关,原本让她拿了两个的,其中一个用在了万杏芳身上。。

果然,看到血哗啦啦浸湿了安程半边衣袖,不少人神色煞白,看万杏芳的眼神都微微变了,此刻,安程目光哀戚,声音凄婉:“你也看见了对吗?”

对上安程目光,小丫鬟心猛地惊惧,急忙点头称是。

内心稍微雀跃了下,安程转身,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个漆木雕花箱子,她看众人:“不知这箱子主子是谁,里面装的东西倒是真真让人大开眼界。”

说着,她往前一跨立在走廊,对着万杏芳煞白的脸微微一笑。

暗扣轻响,箱子弹开,离得近的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除了密密麻麻的钢针板,刺鞭,锋刃,还有几截散着浓郁药味的人手指头和几块红彤彤的烂肉,还有那散发着恶臭味道的汁水。

只一秒,安程就忍不住要吐,她将计就计,一张脸煞白,瞧着更加虚弱了:“你们说这东西像不像......”

人的舌头。

“那不是万嬷嬷的箱子吗?”

“是啊,”平日长待在外府的衙役家仆惊了,“没想到老爷内府竟有这样的人啊---”

“这竟是万嬷嬷的箱子?”安程讶然,提高音调道:“可据我所知,除了官府,刑罚都是禁止滥用的,母亲,您身边的人竟敢无故动用私刑,这您可知晓?”

“我、我怎会知道!”

“那万嬷嬷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安程对上白秋爽躲闪的目光,力气勉强大了:“不知母亲会将这刁奴作何处置?”

“母亲自有分寸,会在父亲后日回府后与父亲共商议后定夺,妹妹无须担心,还是养好身上的伤才好。”

有人从人群中走过来,脚步很轻,整个人看起来很是轻盈,在白秋爽身边停住。

“母亲,禾儿如今又在缠闹着要你过去,我安抚不来,只好过来寻你。”

白秋爽仿若看到了救星:“那好那好,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见白秋爽立刻要溜,安程往前一步,拽住她衣袖:“这会儿禾儿该是在听先生授课才对,怎会缠闹着要母亲过去?”

“莫不是禾儿又哭闹着不愿读书?母亲,弟弟性子向来顽劣,您若是还像现在这般有求必应过度宠着,禾儿以后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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