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造反的未婚夫(32)

根基未稳时,动作搞的太大,一不小心就容易翻车,倒不如先画个发条玩具试试路,等日后时机成熟了,再做打算。

而且说不定,这位发明出水运仪象台的季业,自己就能从图纸中琢磨出弹簧和杠杆力矩的其余作用。

......

这只发条木头鸭子,季大师足足花了半旬之久才做出来。

费了无数原材料,眼睛都熬红了,最后出来的成果,虽不如后世那般完美,但对于大宣这朝代的科学水平来说,也已经很是了不得的物件。

这么小小的一块木头,象征着这时空发条机械的起源,若千百年后世人回翻史书,定要称这是划时代的一项发明。

而这划时代的发明产品,最后还是到了祝宜臻小团子的手里。

小团子为了迎接他,特地在兜里藏了银丝卷儿,千等万等献宝似的递给他,对于一个三岁多点大的奶娃娃来说,和捧了金子来也差不了多少。

卫珩收到如此情深意重的礼物,不好不受,更又不好不回礼。

可他手头上除了银钱和木头,什么都没有,沉吟片刻,就直接把这只机械鸭送与了她。

机械鸭在泥地上摇摆了一阵,便因动能消失而停在一颗石子前。

卫珩捡起来,递还给她,教了她具体的玩法。

小姑娘抱着小鸭子,扭着发条转啊转,乌溜溜的葡萄眼里满是新奇。

连亭钰凑过来也没发觉。

她压根儿意识不到,自己用那半块掉渣馒头,从卫珩手里换回来了一个什么超时代的宝贝。

......

“七姐,你给我瞧瞧,这鸡是怎么走的?”

上马车前,祝亭钰一直围着宜臻打转,小目光牢牢地盯着她手里的木头,只差没上手去夺了。

宜臻哼了一声,童音清脆,不理他。

谁让昨日里她午睡的时候,祝亭钰悄悄摸进母亲房里,把枣泥酥的毛揪了大半,雪团儿似的狗,背毛被啃过似的,矮一块秃一块,丑的要命,宜臻现在还堵着气呢。

她气的狠了,直接躲到卫珩身后,把鸭子藏进卫珩大氅的兜帽里,连亭钰难得喊了她一声七姐都没注意。

橘堇无奈极了。

这对龙凤胎向来都是这样的,因年岁上只差半刻钟,谁也不让谁,不是今日我招你,就是明日你惹我,闹得凶了,还能直接滚在雪地上打起来。

可偏偏又血脉相连,心有灵犀,成日里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还没等旁人劝几句,自己便又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了。

不过亭钰脾气烈,爱耍机灵,宜臻性子就软些,好哄骗,经常被这个不着调的兄弟给带进沟里去。

是以哪怕是亭钰的奶娘,都要偏帮着宜臻一些。

今日亭钰规规矩矩地站着,不动手,只拿眼睛使劲儿瞧,当然不是因为懂事了性子变好了。

而是他大姐姐就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盯着。

别说抢宜臻的玩具了,他连和玩具的原主人卫珩多说一句都不敢。

“我知道你性子滑溜,成日里就知道把丫鬟们耍的团团转,但我可告诉你了,今日出街,离那卫家的小少爷远点儿。宜臻不懂事便罢了,你可是我们二房的嫡长子,要晓得分寸,要是让我见着你上赶着给人家凑脸,我让父亲打断你的腿。”

——出府之前,祝宜宁是这么跟祝亭钰说的。

一开始,祝亭钰还规规矩矩,眼睛都不往那卫家的小少爷身上瞟一下。

等上了马车后身旁没有了大姐姐的监视,他顿时就把这话给抛在了脑后,凑到卫珩身边,极快活地问:“卫家哥哥,你可还记得我?”

自然是记得的。

卫珩入京第一日,在尚书府里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祝亭钰。

“你是那日的门房小厮罢,祝大老爷的丧礼上,我也见过你好多回。”

卫珩住在祝府这段时日,由于祝二太太的刻意冷落,和府中各人接触的不多。

便是连祝宜臻这样日日盼着来找他玩的小孩,都不过只与他说上了几次话,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祝亭钰忙点头,凑得又更近了些,语气热切:“卫家哥哥,你可还有方才那样的木头鸡?”

“那是鸭。”

卫珩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了一遍,而后淡淡道,“没了,仅有那一个。”

“噢。”

祝亭钰眼睛里的失望都快要溢出来了,独自思索了半晌,又巴巴地跑回来问,“那你可知,那鸭子为何会自己走?”

“里面有发条,扭动发条再放开,弹力就会产生动力,推动鸭子行动。”

“发条是何物?”

“一根卷紧状钢条。”

“钢条?”

他转了一下圆溜溜的眼珠子,奇道:“可是鑵耳刀上的那种钢?那种钢我见过咧,是硬的呢,如何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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