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打排球[竞技](289)
“现在。”傅应飞顿了顿,抬手抽出刚才摸过的哪只粉色蔷薇,“我对你发誓。”
许鹤心如擂鼓。
“我爱你的一切,哪怕你不传给我球。”
许鹤:?
“我尊重你的所有选择。”傅应飞的眼神温柔至极,“相信你的所有判断,哪怕你曾骗我塞到嘴里的酸橘子是甜的。”
许鹤缓缓向后退了一小步,但傅应飞一手抓着他的手腕,一只手举着那只可爱的粉色蔷薇,一时间竟然让人动弹不得。
要命了,表白就表白,翻旧账干什么?再这样以后酸橘子都给你吃!
傅应飞也说不下去了,一次性说出这么多情话已经耗尽了积攒了将近20年的语言能力。
他深吸一口气翻转手腕,一只银色的戒指从花蕊里掉进花束正上方。
许鹤:?
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刚才摸花的时候?
傅应飞喃喃:“我想与你共度一生。”
什么人的表白语言如此质朴而有力,宛如利剑一般刺穿心脏?
原来是国家队王牌接应傅应飞。
可以了,再说下去他会融化在父母面前。
许鹤一手端着花,一只手抬上来,反问:“你就想吗?”
傅应飞愣了一下,把余芝蓉都看急了,傅应飞也算是在许家长大的,和余芝蓉半个儿子差不多,儿子和儿子在一起有啥好犹豫的?她站在许云伟身边掐丈夫的手背肉,小声念叨:“带啊!”
傅应飞手忙脚乱捡起自己倒在花上的戒指给许鹤带上。
许鹤把话往傅应飞手里一塞,“重死了,嘎这么多,底下还放这么多水。”
别人送多种鲜花的时候一样放一朵就算了,这个人倒好,一种能整一簇。
许鹤一边抱怨,一边乐呵呵地去掏傅应飞的裤兜,“早想掏了。”
他从里面摸出一个戒指盒,从里面抠出另外一只,带在傅应飞的中指上,带上了才发现。
“一模一样啊?”
傅应飞抱着自己送出去之后又抱回来的花,老实点头,“对,我想着如果你爸妈同意我们在一起,这个就算订婚戒指,如果不同意,那这个就算情侣对戒。反正结婚的时候还要再订的。”
许明诚:?
小应飞竟然还有两手准备?
许云伟抬起发青的手背抹眼泪,“爸爸祝你们幸福。”
看样子以后被掐手背的人应该不是自己儿子,其他不重要,被爱人掐手背实在太痛了。
余芝蓉乐呵呵地,“白捡一儿子,嘿嘿,老许,走,回公司加班去。”
“那我就不去了吧?”许明诚指了指自己,“这里有客房呢。我在这里睡。”
他要看着傅应飞,决不能让这人动自己弟弟一下!
余芝蓉抬手就把许明诚拉起来了,小小的个子,大大的能量。
余芝蓉在离开之前,笑着对许鹤道:“鹤鹤,你们四天之后还有比赛吧?最好还是再等等哦。”
许鹤被看得面红耳赤,“知道了。”
厚重的防盗门在面前哐当合上。
傅应飞看着许鹤,许鹤看着傅应飞,面面相觑了几秒之后,忽然噗嗤一下相视而笑。
许鹤把手指上的戒指拔下来,“你肯定买了颈链,我们打排球不能带戒指的,传球也不舒服,把你买的颈链拿出来。”
“等一下。”傅应飞伸手在花束里掏了掏,掏出俩红封,“叔叔阿姨在的时候我没说,害怕影响他们兴致,这个……嗯……我爸妈比较传统,这是他们给你的红包。”
许鹤:?
他接过后一捏,薄薄两张纸,顺手一倒,两张不同颜色的银行卡从红包里滑出来。
什么意思?
“傅叔叔和宋阿姨该不会是想说:给你500万,离开我儿子吧?”许鹤有些忐忑地打趣。
他发现王一民的说话方式也有好处,至少在结果未知的情况下可以缓解内心的压力。
傅应飞愣了,“不是,这是……这是……嗯……一般来说,现在是见家长时给的见面礼。但是我爸妈似乎各有各的生活,之后也不会回国,所以应该一次性全给了。”
许鹤哼笑一声,抬手把银行卡一卷,放到沙发上。
他对自己有自知之明,就傅应飞这个可以去玩自由搏击的体格,躺下来之后肯定是他更吃亏。
钱肯定要收的,回头得攒起来才行。
傅应飞转手把花放到一边,坐到许鹤身边。
他是半点也忍不住了,十四岁以来的岁月花光了他所有的忍耐力。
定都定了,他抬手勾住许鹤的后脑,额头紧紧贴住许鹤的。
许鹤感受到傅应飞的脑袋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他们的呼吸逐渐交融,心跳渐渐趋于一致。
接着,就连视线也相互交缠起来。
傅应飞抚弄过鲜花的手带着一种自然的香味,有一点腥,像是刚刚侵犯过花蕊的隐私。
啄吻似乎满足不了欲望,许鹤伸手压住傅应飞的肩膀,一手撑住沙发的椅背,接着强势地回吻回去。
炽热的空气自沙发上升腾起来。
如果陈明昊在这里,一定会和弟弟惊叹:确实像打架喔。
第144章 貔啾
空气逐渐稀薄,许鹤支撑着沙发靠背的手也逐渐失力,逐渐从椅背滑落到堆在沙发上的靠枕堆里。
在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金属制品的一刹那,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哧溜一下从傅应飞身边滑了出去,“比、比赛!”
傅应飞仓皇收回手指,指尖似乎还停留着细腻的皮肤触感,“哦……比赛……”
两人对视半晌,同时站起身,异口同声:“我去洗澡。”
许鹤沉默一瞬,瞟了一眼傅应飞的零件,缓缓坐下,“那你先。”
“家里有两个浴室。”傅应飞整个人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红色,“你可以在楼下洗,我去楼上。”
“嗯……”许鹤别过脸,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才掀开行李箱,风一样冲进浴室。
那个唤回许鹤神志的冰凉金属制品就是吻着吻着掉进沙发抱枕旮旯里的戒指。
许鹤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会记得傅应飞略显笨拙地拿着粉色蔷薇对他说:“我对你发誓”时的样子。
他捂着脸蹲下来,“差一点人就没了,还好有戒指。”
新房子里的洗澡水据说是管理员烧的锅炉水,洗起来又热又舒服,感觉像被澡堂里的搓澡大爷松了松筋骨。
许鹤泡了将近一个小时,他本以为自己会在静心泡澡的时间里清心寡欲,没想到出来以后还是会对着沙发心猿意马。
“冷静点。”他喃喃,“我有着成熟至极的灵魂。”
许鹤从柜子里的新睡衣里拿出一件白色的穿上,拿着iPad钻进被子。
舟车劳顿,情绪爆发之后已经很累了,是时候看看高数提醒自己还有着繁重的学业,不能饱暖思淫欲了!
许鹤窝在一看就是主卧的房间里看网络大学录制下来的内部网课,被子里暖呼呼的,很黑,也很安全。
被子保护罩对于小孩子来说可能有点幼稚,但对于成年人来说刚刚好。
许鹤趴在两个堆起来的枕头上,硬生生熬完了半节高数课才听到楼上的浴室传来了关水的声音。
“还好水费不是记在我的账上。”许鹤喃喃,他翻了个身,将枕头垫在背部,仰面躺着继续听课,屏幕里德高望重的中年男人正慷慨激昂地讲着某位数学家是怎么推出某种定理的,并且在黑板上边说边演示过程。
正当听得津津有味,包裹住他的黑暗被子忽然透露出一点光亮,接着一个炽热的身体贴上来。
许鹤条件反射地按下暂停,涌上一股在学校高数课上卿卿我我时才会出现的羞耻感,“你怎么过来了?”
傅应飞小心翼翼地凑近,“我陪你上课……”
盖着被子纯上课?
许鹤借着平板的反光睨了傅应飞一眼,对方立刻改口,“睡觉应该没事,我们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