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的白月光+番外(103)
场面触目惊心,令人胆寒。
即便是这样,他们两个确确实实还活着。
两个刑官对这种场面早就见怪不怪了,再说,这也是出自他们手里的杰作。
“呦,老丁,你不行啊,还有说话的力气呢。”
老丁便是最先喝水的那个刑官,闻言也不在意,“这才有的玩,真折磨的话都说不出来,那就离咽气不远了。督主可是交代了,让他们把诏狱七十二道刑罚都过一遍才能死。”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得罪督主了。”同伴心有戚戚,这么多年督主鲜少有特意下令让某个犯人把所有刑具过一遍的,大多都是嘴撬开了,就给个痛快。
一共二十五名宫人,其他二十三个都是点到为止——毕竟无辜的还要送回宫里当差,不能真把人整残废了。偏偏这两个人特殊,督主的意思是不会让人活着出去了。
他有点不明白,都是犯的一样的事儿,怎么还区别对待呢?
“啪!”
老丁直接照着他的后脑来了一巴掌,看着骂道:“你不要命啦,督主的事也敢好奇!”
“······”他捂着脑袋不敢吭声了。
这时,被掉在半空的两人,其中一个再次发出虚弱至极,反复下一秒就要断气的声音,“求···求求···你们···和九千···说···我们···不是···宴···没有···冤枉···”
气息实在太弱,两人听了半天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不过无所谓了。
老丁直接打断他,“别白费力气了,不管你冤不冤,进了这里你们就出不去了,有这力气还不如祈祷自己能早点断气,还能少受些罪。”说完他拍了同伴一把,拉着他出了诏狱。
只留下那两个人吊在半空中,被无尽的绝望淹没。
“呜呜···呜呜···”
两种呜咽的悲鸣声响起,因为主人已经奄奄一息,并没有传出很远,只是他们彼此都能听到。其中的痛苦恐惧使他们坠入更深的死亡深渊。
他们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落到这个下场,昨天白天明明都好好的,他们奉命打了司家那位小姐二十大板之后,南诏公主和兰贵妃分别给了他们好大一份赏钱,这可顶的上一年的月利了,把他们高兴坏了,还商量着晚上聚在一处喝一杯!
结果后半夜,东厂的人突然闯进屋子把他们强行带走了,说他们通敌,给南诏的太子下毒!
可他们没有啊!
他们根本不负责宫宴上的宴饮,哪有什么机会下毒啊?!
他们跟东厂的人解释了一遍又一遍,根本没人听他们的,甚至根本没人审问他们什么,二话不说便对他们用起刑来,好像从一开始就是要让他们受尽这世间最重的折磨!
更恐怖的是,在他们受不住的时候,还会有人掰开他们的嘴给他们往里灌药,药一下肚,整个人便兴奋起来,想昏都昏不了。
然后就是新一轮折磨的开始。
现在,对他们来说,死,也是一种奢望了。
书房
石房把诏狱传出的消息禀告给云栈,之后立在门口,等着云栈的命令。
他现在实在不敢靠近主子,从昨晚在司府回来,主子身上就传递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作为陪在主子身边那么多年的人,他敏锐的察觉到危险信号,并自觉远离。
毕竟保命还是很重要的。
“既然确认没有叛徒,把人都送回去吧。”
石房回神,立马应道,“属下遵命。”
“太医院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属下立刻遣人去问。”石房在心里默默同情张院首,撞到主子心情不好,快六十的年纪,也是难为他了,得一刻不停地查验毒药。
“落梅山庄那边如何?”
“目前没有特别的消息,南诏太子昏了醒,醒了睡,意识还不清醒,我们的人已经在设法获取他昨天穿的衣物,得手之后会立刻送往太医院。”
云栈手执毛笔,不知道在写什么,没再说话。
石房想了想,心中天人交战,犹豫了好一会儿,心下一横,补了一句,“司小姐出城去庄子上了,看她骑马的速度,伤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主子,您不用担心。”
“······”
石房看见,写字的毛笔,停下了。
第126章 萧家父子的阴谋
中秋家宴上发生的事,舜德帝虽然已经下令禁止外泄,可是毕竟是这么大的事,是瞒不了在圣都底蕴深厚,盘根错节的那些世家大族的。
消息通过各种渠道不胫而走,落到不同人的手里,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自不必说了。有人庆幸事情好在没闹大,没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有人懊恼这次又让东厂出了风头。有人则认为现下是个很好的搞事的机会。
萧侯府
萧恒之快步赶到侯府大书房,刚到门口正好和几个面色不善的大汉擦肩而过,几人冲他拱了拱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父亲,刚才那些是什么人?”萧恒之走进书房,疑惑地看向萧侯爷。这些人都是生面孔,从来没在府里见过,他确定不是侯府的侍卫。
见他来了,萧直存示意他坐下,“府里新来的下人,你来可是有事?”
萧恒之这才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脸上涌出兴奋之色,“父亲,您可听说了?昨天司重明进宫又惹了事,被陛下罚了二十大板!”
连他都听说了,萧直存又怎会不知道,不过他却没自己儿子那么容易喜形于色,“只是这样值得你如此高兴,特意跑来同为父说嘴?”
“······”萧恒之一愣,不明白这难道不值得高兴吗?父亲怎么一脸不满的样子?
萧侯爷确实不满,自己这个儿子还是太嫩了,这么点事就满足了?况且昨天发生的可不止这一件事,他竟然只关心司重明犯的那点事,半点远见都没有。
“你难道不知道昨晚南诏太子命悬一线的事?”
萧恒之懵懂,“儿子听说了,只是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们父子又不在中枢,手里什么实权都没有,就算南诏太子死了,两国打起来,也轮不到他们操心啊。
萧直存简直恨铁不成钢,若不是他是自己的独苗苗,他非得大骂一声“蠢货!”。
缓了几口气,萧直存耐心解释,“虽与我们没有关系,但我们却可以借此机会做些事。”
“父亲这是何意?”
萧直存道:“眼下圣都城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落梅山庄那边,包括东厂在内,无人有心注意其他。既然如此,我们的动作自然没人关心。为父派去盯着司府的人回话,司重明一早就骑马出城去了,一路奔城郊而去。”
萧直存喝了口茶接着说道:“司家在那个方向有一座庄子,位置很偏,途中几乎全是荒野,没有人烟,正下手的好地方。”
萧恒之闻言恍然大悟,激动起身跑到萧直存身边,急切问道:“父亲是想趁机对司重明出手?”他又想起刚才出去的那些人,“刚才那些就是父亲找来的人手?”
萧直存点头,“司重明受了伤,身手肯定有所削弱,为父找的都是好手,现在正是抓她的好时机。”
“父亲英明!”萧恒之兴奋得不能自己,果然还是父亲周全,自己只顾得一时之快,险些就让这样好的机会从眼前溜走了!
只是······
萧恒之想到了什么,“父亲,为什么是抓,不是直接把司重明就地格杀?”
之前怕萧恒之心浮气躁,守不住秘密,萧直存并没有将他与徐庆安之间的协定告诉萧恒之,如今萧直存认为胜券在握,正好说出来让儿子高兴高兴,于是便将那晚在落梅山庄会见徐庆安的事从头到尾跟萧恒之说了一遍。
萧恒之只觉得不可思议。
父亲竟真的去和南诏人合作了?之前父亲流露出这种意思,他还以为父亲只是气急之下的气话,没想到竟是真的!
他有点担忧,这可是通敌之罪啊!一旦被人发现,是要诛九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