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梅坐着gān等觉得挺闷,心里想着,早知道带着小福子一起来了,还能跟它玩一会儿。
白舍见石梅闷,就问她,“饿不饿?”
石梅被他一问想起来了,是有些,刚刚中午吃了不少,可是骑马赶了一路,肚子都空了。
白舍伸手,从马鞍子上拿下了一个袋子来,递给她。
石梅纳闷,心说,这人有备无患,不会把吃的也备了吧。机过来打开袋子一看,就见里头有两个jīng巧的瓷罐子,都盖着盖子。
石梅将一个罐子拿出来,就见罐子呈球形,还带把,环状,挂着一柄jīng巧可爱的银勺子。
伸手将罐子的盖儿打开,还花了些力气,刚刚打开,就闻到一阵香气扑鼻。石梅愣了愣,就见罐子里头有一个大橙子,正好盛满一个罐子,还露出半个头在外头,上面雕刻着jīng巧的花纹。
用银勺子轻轻一撬,就见橙子的盖子能打开,里头是满满的蟹酿橙。
石梅有些惊喜,她就爱吃这个,抬眼看白舍,同时,嘴角带出好看的笑容来,似乎很高兴。
白舍虽然没说话,但还是能看出来,心情也是不错。
石梅见袋子里还有一个,就拿了出来,递给白舍。
白舍摇摇头。
石梅道,“我一个够了。”
白舍笑了笑,凑过去在她耳边低声道,“留着晚上吃吧。”
石梅才想起来,是啊,晚上还得在外头留宿一宿呢,莫名的,脸就红了起来。
白舍拿一根树枝轻轻拨弄篝火,拿下另一个酒葫芦来喝酒。
石梅托着罐子用小银勺舀蟹肉吃,边道,“也是你府里头大厨做的么?他手艺真好啊。”
白舍见她喜欢,就道,“霍姨做的。”
“啊?”石梅有些吃惊,“霍姨手艺那么好呐?”
白舍点点头,“你们刚刚吃的虾,也是她做的。”
石梅听后,想了想,“那真不好意思了……”
“没事。”白舍道,“我们吃得东西一直是她做。”
“霍姨在你那里常住么?”石梅问,“我让香儿去跟着学学,香儿做菜也挺好吃,就是比不上霍姨。”
白舍一笑,“直接过来吃不就行了。”
石梅低头继续吃东西,“那怎么行。”
“老宽是霍姨的弟弟。”白舍突然开口。
石梅一震,半晌才说,“可是,不同姓……”
“老宽的姓后来改的,因为做那营生怕连累家人,所以改了。”白舍低声道,“霍姨对我有恩,我得帮她把凶手找出来。”
石梅静静吃这蟹肉,点头,“嗯,我也帮忙。”
白舍微微一笑,又用树枝拨弄火堆。
不远处三人可不像这边轻声细语,他们一人拿着一坛子酒,火上烤着獐子肉,大声地用西南方言jiāo谈着。
石梅听了个半懂,知道这些人是做挖坟买卖的,似乎是为了找一样很多人都想要的东西而来,但是在山里转了三天,依然一无所获。
将一个蟹酿橙吃完了,石梅收起罐子,盖上盖,又放回了兜子里,问白舍,“你不饿么?”
白舍放下酒壶,“等晚上抓野味吃,现在不饿。”
石梅一听到野味,眸子微微亮了亮,这神情刚巧让白舍瞧了个正着,逗得他忍不住轻笑,石梅则是一脸的不好意思。
又过了片刻,就听白舍低声说,“又有人来了。”
石梅下意识看了看庙的四周,几乎已经没有gān燥地儿了。
“这次来的是马车。”白舍说着,从马鞍子上取下一个小布卷来,递给了了石梅。
石梅原先以为挂着的是一块帕子,但是打开了却发现一层又一层,最后完全抖开了,才发现是一大块薄如蝉翼的毯子,也是白色的,很轻,她有些不明白地看了看白舍。
“这个暖。”白舍简短地回答,“晚上山风会起来,冷。”
石梅原先还纳闷,一块薄纱能挡风么?可是盖上才知道……
这薄纱神了,盖上之后就有一股暖意袭来,虽然轻便,但感觉跟盖了一小chuáng棉被似的。石梅就问,“这是什么料子的?真暖啊。”
“长角羊rǔ羊的胎毛。”白舍说,“长角羊活在高地,就靠着它抵御冰天雪地了。”
“果真是好东西啊。”石梅伸手,轻轻抚摸这毯子,入手柔软,让人也莫名心生暖意。
这时候,就听到外头马蹄声和车轱辘的转动之声传来。这动静也引起了旁边三人的注意,那矮胖子又道,“格老子的,不是同行吧?”
众人抬眼,就见一驾大马车停在了破庙的门口。
石梅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皱起眉头,到白舍耳边低声说,“那是四王府的马车。”
白舍一挑眉,这可是冤家路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