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美人在婆媳综艺爆红(236)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哀家教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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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岐泽的公司没了,豪宅也没有了,新买的房子还得低于市场价做二手房买出去。
他去申请了破产,还要还上千万的债务。
谢岐泽经受不住打击,住了院,曾经一口一个安董事长的狗腿子们避而不见不说,还要反过来嘲笑他的卑劣。
曾经说他有勇有谋,现在说他吃绝户卑劣。
原来人心极暗,竟如千千万万的利剑,将他剥皮削骨。
也致使妻女被周遭人看不起,唾骂。
谢佳也彻底被经纪公司放弃,雪藏。
此时此刻的谢岐泽才明白安渝所说的,地狱是一种状态。
是什么意思。
身体没有遭受上刀山下火海的酷刑,但精神却从高处掉入深渊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惊慌和无助。
更重要的是,安渝如今使用的手段,就是谢岐泽当年对前妻使用的手段。
她财大气粗,散尽千金,让谢岐泽和妻女完全找不到一份他们想要的体面的工作。
这就是安渝送给他的地狱。
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谢佳每天都在哭,微信里,以前在一起整天出去吃喝玩乐的好友基本都将她删了。
前任谈之鸣的电话,她怎么都打不通。
她还不知道对方已经换掉了手机和手机号码,注销了所有的网上账号。
铁了心的要跟过去彻底再见。
穿惯了名牌的谢佳妈妈为了生活,不得不变卖首饰包包,穿着几十块钱一双的平底鞋踏入异味冲天的混乱菜市场。
“你可别卖,等我有钱了就来赎。”
“行行行。”
谢佳妈妈拿着变卖首饰包包的钱,买了大鱼大肉。
但很快,她就吃不起了。
谢岐泽因为受了刺激住院,花了很多钱,到半夜因为没有钱缴费,不得不提前出院。
他们住进了安渝和妈妈曾经住过的廉价出租房。
地点不一样,空间不一样。
但炼狱般的精神折磨,是一样的。
安渝和妈妈物欲低,相对好一点。
但谢岐泽一家享受了十几年的高端生活,精神折磨简直翻了几十倍不止。
“这批货低价卖行不行。”
“不要不要,人家对面直接白送。”
“什么对面。”
“喏,那边。”
夜空中,绽放了绚烂的烟花。
明明暗暗的光亮在谢岐泽一夜变白的发间流窜,消失在他疲惫不堪的眼底。
谢岐泽看着那些琳琅满目华贵的家居品只要9.9,有个人大半夜的吆喝着。
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
不用想也知道,都是安渝的手笔。
几万的沙发都可以以打折的名义,在他眼皮底下9.9元处理掉。
就是铁了心的要让那批货在他的手里烂掉。
谢佳妈妈拎起新椅子头也不回地走掉:“我不信,那么大的城市就没有我们赚钱的地方。”
人有一种本领,总把错事撕碎了,丢在时间的垃圾桶里。
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暴力过去的祥和。
她似乎忘记了,安渝和安渝妈妈是如何逃也逃不出他们替命运编织的苦难网,是如何牢牢地将她们困在其中,直至安渝母亲生命的消亡。
谢家的信心,在不久的将来,会被安渝学着他们的模样,不断践踏,踩碎。
让他们的呼吸里,每分每秒都充满了绝望。
“睡吧佳佳,明天妈妈就去找工作。”谢佳妈妈拍拍女儿的背,“别担心,妈妈砸锅卖铁都会供你把书读完。”
艺术院校的费用很高,而且谢佳上的还是最好的学校。
事情发生之后,叫得亲昵的小姑,小叔,伯伯都跑得没影了。
把公司的债务全都推给了谢岐泽他们。
现在基本没有亲人过来帮他们一把。
谢佳的爷爷奶奶也无能为力。
谢佳头一次到了半夜睡都睡不着,她想以前金枝玉叶的生活,她想很多人围着她转的纸醉金迷,她想那个自己真心爱过的谈之鸣。
她满面愁容,又很痛苦,“妈,这里蚊子好多,蚊香好呛鼻子。我想去住酒店,我不要在这里住,厕所好脏,我受不了。”
谢佳说着说着撕扯着被子,又是摔枕头,又是跺床的。
她感觉浑身有蚂蚁在爬。
谢佳不断地用手到处抠,养得白白嫩嫩的身体被她挠出一条又一条血痕。
“够了!”谢岐泽将她从旧得发黄的床上揪起来,“要睡就睡,不睡就滚到外面去看看周边的人不都是这样,也照样没有像你一样要死要活的。”
谢佳终于彻底爆发:“那能一样吗!我从小过的是什么生活,这些人一直都是在工地上风吹日晒吃土长大的,我能跟他们比吗?我不舒服,我到这个环境里我就是不舒服!我感觉恶心,我感觉我身上全是苍蝇,蚂蚁,蟑螂在爬。你既然生下了我,为什么没有给我一直好好生活的能力!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