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艇应该是秦家或者顾家人准备的，看样子是全新的，速度很快，上去之前，杜宪还怕出问题，检查了好一会儿，船开起来之后，一感受速度，他的笑脸就出来了。

“看来你们两家人还蛮实诚的，要是换人质的时候也能这么老实的话，咱们也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冲突。”

秦若言撇撇嘴：“我倒是想啊，可惜人质是警方负责的，跟我们家里没多大关系。”

杜宪眼看着自己就能带着蒋怡和秦若馨离开了，心情很好，也没计较秦若言呛他的事情，反而看着大海假模假式地感叹说：“人呐，年龄一上去心里头也就平和了，我这几年越发不爱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了，要不然的话这事儿可没那么容易解决。”

秦若言不屑的撇了撇嘴，悄悄跟顾相昱吐槽说：“平和你倒是别绑老子啊！”

顾相昱都被他给逗笑了，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杜宪眉头当场就皱了起来：“”、你笑什么，顾相昱，你本来是个局外人，要不是秦家人接二连三地挑衅我，这会儿你说不定正坐在自己办公室喝茶呢，有什么可乐的！”

顾相昱也不怵，抬眼看着杜宪说：“海上吹吹风也挺好，还不许我笑一笑了？杜宪，你要是不对我们老爷子和我家言言下手的话，你也正坐办公室里喝茶呢。另外，我喜欢喝咖啡，不喝茶。”

“行，大道理就你们懂，可惜了，就算讲上一箩筐道理，你们现在不照样落我手里了吗？”

顾相昱也懒得理会他的揶揄，只想着一会儿交换人质的时候怎么做才能把杜宪和蒋怡拖住。

虽然说对于他们而言最为安全的办法就是让这一家三口暂时离开，一旦逃脱，就有可能再也抓不回来。要是普通的案犯也就算了，除了秦若馨没事之外，蒋怡和杜宪手上都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呢，就这么把人放走，他实在有些不甘心。

更何况，让试图杀害秦若言的人逍遥法外，实在不是顾相昱愿意看到的。

不过秦若言却没想这么多，只是注意到杜宪刚才的话。

当初对他动手的人查到徐莉那里线索就断了，虽然猜到有可能是杜宪，但毕竟没有证据的事情做不得数，万一不是他的话，那就算这次事件结束之后，他们回家之后依然处在危险之中。

他犹豫了一下，问杜宪：“有个问题我不太明白，我跟顾相昱结婚前，蒋怡明明没有打算对我动手，你为什么要给我下毒？”

“哟，早知道是我了？你小子倒是能隐忍，一直到现在才问，我也好奇，你是怎么逃脱的？那会儿要是解决了，也没现在这么多事情。”

顾相昱一听这话，眉头就皱起来了，秦若言拦住他，先一步对杜宪说：“要不这样吧，你告诉我，我也告诉你。”

“可以啊，你先说。”

秦若言也没含糊，随口胡诌道：“汤我没喝，打翻倒花盆里头了，后来花死了才觉得有问题。”

杜宪一听就火了：“臭biao子，还他妈骗老子说看着你喝下去的！真特么没白弄死她！”

秦若言只当没听见，对杜宪说：“该你了。”

杜宪反正都已经有这么多罪名了，也不介意多这一个，就指了指顾相昱对秦若言说：“我女儿喜欢他，蒋怡想要顾家那些财产，但我不在乎，你抢了我女儿的东西，就该死。”

原来是为这个，那就很好解释了，秦若言想了想，又问杜宪：“那徐莉呢？你怎么收买的她，之后又把她的尸体弄哪里去了？”

秦家用人，底细都很清楚，绝对不是随随便什么人就能收买来杀人的。

杜宪像是看出了秦若言心中所想，不屑的笑了一声，说：“女人嘛，都盼着能被有钱男人看上，刚好她也有几分姿色，我只不过在床上随便哄了两句，给她了一点甜头，她就答应帮我下药了。之后嘛......就在前面的公海里，身上绑着沙袋沉下去了，死之前还在说爱我，你说可不可笑？”

秦若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蒋怡和杜宪了，生死关头都不会放弃对方，却能忍得了这种肮脏不堪的事情，也不知道睡在彼此身边的时候，想起身上那些亡魂，他们会不会觉得恶心。

之后谁都没有说话，各有心事的盯着海面上快艇弄出来的水痕，一点一点朝着不属于这片国度的海域驶去。

未来可能光明，也有可能会沉默在这深不见底的海域之中，谁知道呢。

唯独有一件事情在顾相昱和秦若言的心目之中可以确定，那就是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人一身轻松的就此离去。

被如此不择手段的人惦记上，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倒不如趁这机会一次性解决，省的之后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