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余光瞥了一下淡定吃饭，无动于衷的萧庭，点点头，“嗯，到时候我和萧庭都给你呐喊助威。”

萧然嫌弃地看了一旁的萧庭，“他就算了吧。”

“那你们选好曲目了吗？”

“还没有呢。”萧然有些苦恼，“南汐没有和别人合奏过，我也没有，都是独奏的，所以选取要好好斟酌斟酌。”

“没事啊。”林昭安慰道，“离元旦晚会还有一个多星期呢，你慢慢选不着急。”

“但是我们这两天就要把曲目报给文艺委员了……”萧然突然正经起来，吃得也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南汐你吃好了吗？我们得抓紧时间选曲了。”

丁南汐也吃饱了，点点头，“我好了。”

“昭昭，那我们先走了。”萧然起身，临走前还对林昭使了个小眼色。

林昭面带羞涩瞄了一眼萧庭，小声应道，“好。”

萧然端着餐盘刚转身，一直安静吃饭的萧庭突然出声提醒，“记得吃药。”

萧然小小翻了个白眼，“知道了知道了。”

回到教室，萧然正要跟丁南汐讨论一下合奏的曲目，丁南汐突然把她的水杯挪到她面前，“药呢？先吃药。”

“……”一直没打算吃药的萧然被丁南汐一双认真的眼眸盯着，莫名有些心虚，只好磨磨蹭蹭从自己的书包翻出药，扣了两粒就着水往下咽，动作一气呵成，熟练无比。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看看曲目了。”丁南汐很满意。

萧然小声叨叨，“和我妈一样……”

“嗯？”丁南汐耳尖听到了，佯装生气地轻拍她的手臂，“谁是你妈？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

萧然凑到她面前卖乖，“开玩笑开玩笑，别生气。”

丁南汐捏了捏她的脸，“行了，看看你觉得哪首曲子更适合……”

“我没关系啊，看你选哪首，我都可以拉。”萧然往椅背一靠，认真中带点桀骜。

丁南汐自己也找了几首适合双人演奏的曲子，“《d小调双小提琴协奏曲》怎么样？很经典的一首曲目，但是我没有尝试过双人演奏过，万一我们练不好的话会是一次很失败演出。”

萧然笑了，“我的第一选择也是这个。”

“那太好了！”丁南汐很是惊喜，“我们太有默契了，那就这支曲吧！我对我自己和你很有信心，我们一定能完美演出。”

“嗯，和你的第一次合奏，我一定会做到最完美。”

“那就这么定了，我一会就和司柠说。”丁南汐肉眼可见的开心，“晚上回去我就把乐谱找出来，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开始练，好吗？”

萧然点头，“好。”

第21章 练习

“不行，萧然你这里的情绪不对。”第二天开始练习《d小调双小提琴协奏曲》的时候，丁南汐皱着眉停下手里的动作，“开头的主题你呈现得很好，情绪也很到位，但是从第五小节我进去之后，你像是被惊醒的老虎一样，变得凶狠烦躁，似乎要把我赶出你的领地一样，，这不对，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是你的合作伙伴。”

“抱歉。”萧然有些懊恼地放下琴，“我没有和别人合奏过，我只知道，我的小提琴是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沾染，任何人都不能抢走它……”

丁南汐放下琴，走过去捧着她的脸，认真地说，“萧然，没有人能抢走你的小提琴，只要你一直热爱它，它是永远属于你的，你知道吗？我也没有在和你抢节奏，我只是加入你，让这首曲子完整地诠释出来，相信我，不要敌视我，好吗？”

萧然静静地看着她，那一瞬间有些恍惚，然后掩饰般地垂下眼眸，“好，我尽量……”

“好，我们慢慢来，不着急。”丁南汐安抚地摸摸她的头，“不过现在马上就要上课了，我们先回教室，下午再练吧。”

……

“这次又比上一次好了一点。”连续练习了三天，丁南汐笑着拍拍低着头对自己的表现十分不满意的萧然，“终于不再把我当作要抢你地盘的敌人了，有进步，接下来再把你时不时对乐谱露出的独占欲压一压，把这首曲子的情绪表达出来，那就没问题了。”

萧然低着头不说话，对自己有些厌弃，她第一次在拉小提琴这方面感受到挫败，她和丁南汐在技巧上完全没问题，在情绪上丁南汐也把握得十分到位，所有的问题都出现在她自己的身上。即使她已经很努力在压抑着自己的占有欲，但是小提琴……她只有小提琴不能让出去……即使是丁南汐，她也没办法完全接纳她插入自己的演奏里……

“今天就练到这吧，来，放松一下，我们来聊聊天吧。”丁南汐把小提琴装好，坐到萧然的脚步，扯了扯她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