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他是山大王(21)
江法直听着好笑,果然圣上是听不得人说燕家那小子的不是。
在圣上眼里,燕家那小子的地位,说不定比几位皇子还高些。
到底是圣上看着长大的,情分确实不一般。
想起自家不成器的儿孙,江法直暗暗叹了口气,竟有些羡慕那老友。
他和燕容清虽然都是保皇党,但却一直不对付,较劲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虽然自己活得比对方长,儿子却比不过他。
待自己告老,就带着儿孙回江南去,省的他们在这朝堂,憨憨傻傻,为他人鱼肉。
再那之前,就让他再进最后一份力吧。
“圣上打算何时动手?臣想求圣上,抄查燕府一事,可否交给臣?”
“后日。”
瞧了瞧江法直因为年纪大有些苍白的脸色,庆帝心下感动,“朕本来也是打算交给你去办的,让你去朕放心。”
第 13 章
腊月初七,京都刚刚下了一场雪,百姓们已经开始囤购果脯、干果等年货,有些心急的,在门口挂上了灯笼。
西山大营却动了起来,江法直手捧圣旨,带着数千禁军直奔丞相府。
西山大营都为皇帝亲军,脚步整齐划一而沉重,手拿刀剑护盾,穿着黑色盔甲,如同黑云压顶般涌来,带着血腥之气。
这军队出动毫无前兆,百姓们害怕他们身上的嗜血气势,也顾不上买东西,立刻回家关上门,闭门不出,短短一盏茶的时间,街道上就没了人。
江法直目不斜视,来到丞相府前,禁军将丞相府团团围住,保证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丞相府战战兢兢,徐继被一个小厮扶着来到门口,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这是做什么!江法直,你要造反不成?谁让你围住我丞相府的!”
江法直面不改色,脸色仍然挂着他那和蔼的笑:“丞相严重了,圣上亲兵,怎么可能谋反呢?”
他扬声宣旨:“丞相徐继,眷养私军,私开铁矿,通敌叛国,意图谋反,臣等奉旨,捉拿叛臣徐继。若有违抗,格杀勿论!”
徐继骤然摒住了呼吸,抬起手颤颤巍巍指到:“......放,放屁!说本官谋反?私开铁矿?证据呢!本官要看证据!”
铁矿的事不可能暴露,苏首义是他最信任的属下,他老娘还在自己手里,更不可能背叛他!
西山大营最近也没有派出人马,皇帝既然没有派人去肃州,又怎么知道他铁矿一事!
皇帝小儿没有证据!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冤枉自己!
自己可是三朝老臣,社稷肱骨!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是冤枉的!”
他身后,嬷嬷抱着一个小男孩,男孩看上去已经八九岁了,还被人抱着,早听闻徐继对他的儿子,千娇百宠受宠,看来是真的。
江法直心中叹了口气,谋反之罪,当诛九族,徐继这个儿子,可惜了。
一抬手,示意禁军动手。
几个士兵立马上前,压住徐继极其家眷,有个妾室没忍住哭个不停,立马被随行的太监堵了嘴,徐继看着禁军冲人丞相府,又分成好几队,分别前往书房、后院等地,还是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看着这架势,他才猛然发觉,皇帝根本没想听他的解释。
于此同时,定国侯带着一队人马,朝肃州赶去。
而早就得了圣上密函的燕书承,正在看张庭深耍枪。
他自小跟着镖师习武,剑用的最好,枪却也不差,抬头、拧腰,将一杆银枪耍的眼花缭乱的,最后抖了个枪花,漂漂亮亮干脆利落。
燕书承没忍住鼓起了掌。
张庭深就凑过来:“怎么样?耍的不错吧!”
“岂止不错,简直就常山赵子龙再世!”
张庭深听着就笑了,揉了揉他的脑袋:“我还再练一会,你要嫌冷就先进屋。”
“我再看一会儿,不妨事的。”
“练功可不像耍枪,没什么意思。”
燕书承眼珠一转,往旁边一指:“那我看采儿他们踢毽子。”
前些日涮锅子,杀了不少鸡,阿婆他们就把鸡毛捡了捡,做了好几个毽子。
野鸡毛暗淡无光,但几个少年郎青春洋溢,脚下灵活,毽子上下翻飞,动作利索,也好看得紧。
听他这么说,张庭深收敛了笑意,摸摸鼻子去练功了。
得,又自作多情了,还以为是想看自己,没成想人家只是来看乐。
他自四岁跟着师父,日日练功不辍,练就了一副结实健美的好身体。
虽然已进了腊月,天气寒冷,燕书承坐在凳子上披着斗篷手拿火炉还尤觉得不够,张庭深却穿着一身薄衫,背着石头做蹲起。他身高腿长,薄薄一层衣衫根本挡不住紧绷的肌肉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