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说不可以让美强惨黑化噢(293)

作者:折桂小神仙 阅读记录

努尔古丽便也不再多言,转身留下卫时谙只身一人,对着这终是见了几分光亮的殿宇打量推敲,放过那些一眼便得以猜想到的地方,转而攻占起了类似地垫挂画后的隐秘之处。

秉着江南道那时的些许经验,她率先查看了一番绣花枕,仔细按压摸排其中,却仍旧入手柔软,并未暗藏什么玄机。

同样,壁上的书画与几案下方也亦无蹊跷,一切看起来都无比正常。

那是会在哪儿呢?

方才催促着努尔古丽离开,实则卫时谙留给自己的时间也不多,最迟不过辰时也须即刻离去。否则等到宫人上值越来越多,届时若是从东三宫与御花园处招摇过市,人多眼杂难免易生事端。

她遂而又寻了几处不大起眼的地方,仍旧是一无所得。几度思虑下她还是选择了率先离去,不如等白日里好好设身处地地想想,娜尔罕公主会将它藏在何处,再待晚间过来搜寻。

只能这样了。

————

北疆,玛纳州。

谢凌弋已在各大城门做好了完备的布控,不疾不徐地等着谢今朝自投罗网,再将其一举斩杀。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之时,他却陡然得到门下生自上京换了三匹快马加鞭传来的消息,竟是父皇召他前去御前面圣。

前一脚指派谢今朝出征北域,这时候又来找他做什么?

难不成是知晓了他们的动作?

谢凌弋为自己这下意识而来的惧怕感到恼怒,却又不得不即刻动身回京,遭来部下的不解与质疑:

“殿下,我们分明已经走到了这般水火不容的地步,为何还要再听信那老皇帝的指使?依属下看,迟早都是要将他亲手杀了的,殿下倒不如一笔落绝,斩杀太子为先。”

“你懂什么。”

谢凌弋飞身上马,“眼下尘埃未定,他还有御林军需要我们耗费兵力对付,还是要暂且稳住他,免得给此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太子该当如何?殿下不在城内,只怕以太子多智近妖之力,属下恐难为其对手。”

谢凌弋遥遥望向北边,想象着届时狼烟四起的模样,心中已觉快意,“你们当然拦不住他,那便让他一路畅通无阻吧,有舅舅他们在北疆等着他,上黄泉路前总要问候一番的。”

他必死无疑。

今日晨间收到罗故生的传信,说是贺兰雍被压,北疆的局势暂且稳固,唯有欶欶州被辽军侵占,暂且交由漠北管制。

不过区区一州也罢,待军队稍做修整,再反攻夺城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至于寨柳澈所在的阴山一带也派飞鸽传了回信,说是已然斩获了卫渊的头颅,还传回了卫渊尸身所携的一把匕首。

这般顺风顺水的好事也自然令人心情激昂澎湃,谢凌弋催着快马赶回上京,心中被无尽的自由畅快所充斥,只觉连路途都尚且短了几分。

快了。

就快了。

只要过了这一关,很快,连你的位置也是我的了,父皇。

我忍了这么多年,忍过你对我所有的不公和对谢今朝的偏袒,终于要等来这么一天,要你亲眼应证一句话:

欠下的债,犯下的错,总归是要还的。

以任何方式。

他几乎算是一路狂奔,为打消建元帝的疑心,一刻不歇以最快的速度抄着近路,向上京进发。所幸玛纳州在北疆最南边,距上京算不得太远,大半日光景过去,还能在晚间赶着落日进了城门,飞入皇城内。

御前。

一切却并无想象中那样乐观。

大殿之中,跪于其上的谢凌弋浑身浸透了酒水,额头簌簌留着鲜血,和地上四分五裂的残片共处一室,却依旧无法平息御座上之人的半分怒火。

“你还肯回来啊。朕以为如今,朕都叫不动你了呢。”

额上的伤口估摸着应当不浅,血顺流而下染红了半边面容,沾染鬓发,打湿前襟,使得整个人狼狈不堪。

这也是他如何也未曾设想过的场面。

辛辣的酒水还在刺激着不住流血的创口,致使那一处即火辣又疼痛无比,更甚发麻失去知觉。

谢凌弋双手落于膝上,头也不敢抬,只听得脚步声从玉阶自上而下,由远即近走至自己身前,再劈头盖脸狠狠抽了一耳光。

“你实在太过。”

建元帝的眼眸前所未有的阴冷,杀意顿起,下颌因着情绪而紧绷,那是他发怒最明显不过得征兆。

他的声量不高,但属于帝王对臣子的压迫几乎能令眼前人本能的感到瑟缩与畏惧,也能让他无端想起被父亲管教的少年之时,骨子里的畏惧从未变过。

他听着建元帝极力忍着怒火而不愿发作的冷硬责斥,心中既有出于本能的胆怯,也有累积的反骨所激发出的愤恨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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