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移花宫那边？”

“移花宫那边，你们继续盯梢就行，无需插手，切记不要被人察觉。”慕容九翻阅着传过来的移花宫情报，邀月的性子极为偏激，九歌现在的实力还不能直接和移花宫结仇。

“是。”暗卫头领领命而去。

“小九儿在下一大盘棋？”王怜花从刚刚暗卫头领开始报告江别鹤的惨状，就一直在了，只是没有出声打扰慕容九。

“你不也是吗？”慕容九算了算两人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通讯了，这段时间不仅仅她在布局，恐怕他已经借着九歌的势力开始他的计划了。

“说起这个，还要感谢小九儿的鼎力支持呢~”王怜花好心情地说道，眼中满是笑意。

“是吗？可惜了看不到你的美人装扮~”慕容九半是调侃过半是遗憾地说道。

“小九儿自己就是美人，还需要看公子我的装扮？”王怜花宠溺地说，他就知道小姑娘是故意的！可是怎么办，就算如此，他还是愿意陪着她一起胡闹。

“哼，你又没见过我，怎么会知道。”听到夸赞地慕容九笑得很甜，但是还是傲娇地说着。

“那小九儿难道不是美人？”王怜花调侃道。

“哼，狡猾！”慕容九被他的反问弄得一噎，小声控诉着王怜花的不厚道。

“哈哈哈，九儿小美人，你就从了公子我吧。”王怜花被小姑娘的反应逗乐了，玩笑中带着试探说道。

“那也要你见得到我呀~”慕容九戏谑地说道，“可惜若是按辈分算起来，你可是我的小孙孙啦~”

“……”王怜花显然被小姑娘反击了，他倒是忘了现在小姑娘的战斗力从各方面都高了很多，“对了，小九儿，慕容山庄灭门一事的凶手可有找到？”

想起这个慕容九，很是烦躁地说道：“没有，江别鹤在这方面好像做的很谨慎，根本查不出多少线索，只知道当年好像是一个人杀害了我慕容山庄上下将近百口的人。”

“一个人？”王怜花倒是没想到，他们一直认为的罪魁祸首居然仅仅是一个人，“小九儿，以你对慕容山庄当年的了解，放眼整个江湖。你觉得谁有如此大的胆子以及很强的实力，能够干出独自血洗慕容山庄的事情？”

“按照你说的要求，当年也唯有大侠燕南天、移花宫宫主邀月以及十二星相之首魏无牙三人有这个实力了，”慕容九被王怜花提醒后，迅速地反应了过来，“燕南天那时，还呆在恶人谷。况且这人和江枫是结拜兄弟，我慕容家对他结义兄弟有恩，这人行事不会如此。”

“那么十二星相魏无牙，他既然早就知道慕容山庄出手相助江枫夫妇，要动手应该很早就动手了，不会到后来才动手，也可以排除。”王怜花想着之前两个人的推论。

“恩，所以只剩下邀月了，可是，为什么呢？我慕容山庄和她移花宫根本没有过利益冲突？”慕容九不能明白的是这一点。

“怎会没有，你忘了吗？慕容山庄帮助过花月奴和江枫，”王怜花摇了摇头，略停顿，“就在花月奴叛出移花宫之后。”

“你是说，邀月因为慕容山庄帮助了花月奴和江枫，所以在江别鹤告密后，迁怒于慕容山庄，灭了我慕容满门！”慕容九越说越愤怒，当日山庄的种种场景浮现在眼前，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她只能双手紧握成拳，努力克制自己不能冲动，现在不是复仇的最佳时机。

“小九儿！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王怜花自然听出了慕容九话中的悲哀和愤怒，他担心小姑娘做出什么傻事，但他除了呼喊她之外，别无他法！

生平第一次，王怜花有点厌恶这样的自己。他的小姑娘受了委屈，他却连个拥她入怀，给她安慰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很长一段沉默之后，慕容九压抑着声音说到：“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在那些人都死掉之前，我会活的好好的！”

声声泣血，字字含恨。

王怜花心中五味陈杂，这样的慕容九像极了当初的自己。可正是因此，他一点也不希望，他护在手心里的小姑娘变成自己当年的样子。那年知道自己母亲的计划后，他也曾如此过，仇恨、厌世，甚至连自己都痛恨了起来，可是后来和小姑娘的奇遇，让他渐渐有了新的想法。

“小九儿，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王怜花第一次当着慕容九的面，清清楚楚地告诉她，自己会一直在她身边，即使他们相隔着百年的时光。

“谢谢你，王怜花。”慕容九闭上了眼睛，心中有了决断后再次睁开，眼底那抹黑暗，深不可测。

自那之后，慕容九变得更加冷清了，这一点感受最为明显的是，时常和慕容九联系的暗卫头领，现在的慕容九形式更加狠绝犀利，却又给人一种她在勉强自己，紧绷神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