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错花轿的小娇妻(15)
广百瞪大了眼,忙抬手用手背试了试祝忱额头的温度。
“公子,您,您这也没烧呀。怎么说起胡话了。”
“胡话?我看老祖母才是说了胡话。”
广百捂着祝忱的嘴,避免他再说出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我的小祖宗,隔墙有耳。”
祝忱皱着眉,那眼泪都要挤了出来,拽着广百到榕树底下哭诉。“你可知,那梁家老祖母要让我去看账本,还让我管铺子,数盈亏。你纵使给我十个脑袋,我也干不来这活计。我这还在编织回绝的由头,这孔雀金裘便妥妥当当地披在我肩上了,你说,我该如何。”
祝忱抬头瞧了眼月色。“月黑风高夜,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说罢,祝忱恨不得有那江湖上的功夫,能够攀墙腾飞,逃出这虎狼之地。只奈何,袍下大腿被一物抱紧重压。
那玩意儿——广百同样哭喊。“看账可以学,管铺子可以学,你若是逃了,我们家公子的名声可以救不了了。”
“那看账的本领,你可有?”
广百摇了摇头。
祝忱抱臂瘪了嘴。“那管铺子的本事,你可有?”
广百那按了拨浪鼓的脑袋又摇了摇。
“亏损盈利,你可知晓如何点算?”
此时,广百的眼泪倒是比祝忱先挤了出来。
祝忱倒吸一口气,趁之不备,连忙转身溜之大吉。
可人才转过身,眼前便是一堵人墙,直让祝忱撞了个满怀。那孔雀金裘本就厚重,脚步晃荡,身子摇摆,不得不依着着人墙才没摔个面朝黄土。
“哟,哪来的好物件儿,我竟然都没有。”
月光下,梁生的下颚抵着祝忱的发梢,像极了鹊桥相会的伴侣正依偎赏月。梁生给广百递了哥神色,广百却装作没看到;梁生摁着祝忱的后脑勺,不动声色地踢了个石子儿,精准地打在广百膝头,若非昏黑夜幕,只怕就能被梁生这捎带狠厉地神色剜刺至衰。
可我们广百也是个忠诚的,连滚带爬前还是颇刹风景的点了那么一句。“公子虽学过看账,却也只是皮毛,如今为了姑爷应承下这活计,姑爷可不能辜负了我家公子的一番心意。”
此时被摁着的祝忱忍不住探出双圆眼,心里不禁为这忠仆叫好,心里发誓,好广百,若一日我祝忱荣归金陵,必定给你寻来娇妻。
梁生才刚要发问,就被祝忱推开了,率先注意的不是这护着他的梁生,更不是这跪了两个时辰的梁生,而是他身上这件孔雀金裘。“还好还好,并未受损。”
那梁生气极反笑,给了祝忱脑袋瓜一颗栗子。“你夫君跪了两个时辰,还怕你摔护着你,结果你眼里只有这破毛毯子?”
“什么破毛毯子?梁三公子,这可是孔雀羽毛编织金的,且瞪大眼瞧清楚了。”祝忱扬着声压过梁生一头。
梁生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抬手顺了顺这雀羽。“老祖母给你的?”
祝忱那个得瑟劲儿,熄了灯都盖不住。
梁生暗里笑了笑,又道。“同她老人家许下什么交易了?”
祝忱抿着唇角,躲过梁生如炬的目光。听这话,那老太太用这甜枣的招数只怕坑骗了不少人。可这,失了里子是小,面子当得保住。
“什么交易,我听不懂。”
梁生眉峰一挑,揽着祝忱的腰,不轻不重地顺着雀羽。“那,广百那小厮说的什么账本儿,又是怎么一回事?”
祝忱轻哼一声,使着劲儿拍打梁生的不安分的手背。“我,我,我在府中闲着也没事儿,姑且去那盘口打发打发日子。“
梁生剑眉一紧。“哪个铺子?”
“悬桥巷。”
祝忱应了他的话之后,迟迟都没听见梁生的回应。难不成是被我的才能倾倒了?
半晌,梁生才徐徐有音。“是个好地儿。我让人热了你爱吃的,你先回屋里,我去一趟书房。”
“这么晚了还去书房?”祝忱卖弄得了面子,不由顺口表示表示关怀
果然,这甜枣给不得。
“夫人是舍不得我?”梁生眯着眼。
“我巴不得独守空闺。”祝忱扬着脑袋,走路携风地甩着那金裘,恨不得穿着它回金陵街头走上一圈。
梁生瞧着祝忱的背影隐在黑暗中,才收回目光,脸上那一抹残存的温色也随之消失不见。
“把三夫人从金陵带来的广百和霜儿叫到我书房,切莫让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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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炮双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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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忱回到屋里还不忘和下人显摆他身上的孔雀金裘,只有茯苓拉着他,关上房门道。“我的好公子,这顶好的物件需得藏着掖着才行。”
“为何?藏在樟木箱里,岂不糟蹋了。好东西,就应该坦坦荡荡显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