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错花轿的小娇妻(22)

作者:坐在旮旯的小辣椒 阅读记录

“曹主管的好茶,只怕晚生不配享用。明个儿辰时三刻,我要瞧见这一季度,二十四家商行的所有账目。”

使完了演技,祝忱脚底抹了油便往车轿上跳去,不容曹主管反应,便叫车夫匆匆赶回梁府。祝忱瞧着曹主管还停在原地,遂使松了口气,屈指勾着轿帘,好好欣赏这姑苏的江南街巷。

“墙头马上遥相顾…”

说来,倒是有些想念那病秧子了。那人还说要带我尝尝姑苏小食,嫁过来近月余,这还是头一遭出府。

“慢着,先不回府了,咱们去打打牙祭。”

广百今日对祝忱的看法可是从怜惜小儿到仰首敬慕。连这不合规矩的举动也未曾阻拦,只一块享乐饱腹,难得欢愉半日。

殊不知这偷得浮生竟是靠梁生卖笑逗乐给换来的。

且说这祝忱使了伎俩脱身后,曹主管便速速遣人向大娘子回了话。

这大娘子一知晓,便是整个梁府都知晓了。添油加醋地竟成了三夫人怒辱曹主管,狠命伙计夙夜理帐,不容歇休,不允茶饭。

等消息传到梁生的耳里,便成了:三夫人气撒悬桥巷,弃梁三于不顾,肆性偷乐寻欢巷。

原是枕着摇椅的梁生,竟是乐的青豆嘣牙,茶水噎喉。这俏郎君憋了这么些日子,可算原形毕露了。

“速速派人去护着夫人,且不必管他到底去了哪家酒肆,或挑了何处勾栏,只在他们后头跟着就是。”

梁生吩咐着一位近身的小厮,便又提着盒枣花酥走去老祖母的院里。里头还在流传着三夫人的异闻,老祖母听的只觉聒噪,却又不好当这堂亲表系的族人剥了大娘子的面,只好沉耳听此聒噪言论。真也好,假也罢。沈瑜那孩子瞧着便干净,只怕是期间生了事故,再容这些婆子七嘴八舌地添油加醋,纵使是沈瑜使了性子,只怕传到巷尾,变成了沈瑜杀人。

当梁生带着咳嗽,鞠着那病体残腰走入时,人人面上关怀不易,揭开那□□,只怕是有的笑,有的愁;笑的是,这病秧子竟是冲喜也无用;愁的是,这棺材打他十六岁时便造好了,怎得如此二十六了,还停着不用。

“三郎迟来,还望诸位娘子、姨母、姊妹兄弟们海涵。”

梁家族人们见状,自然是得当着老祖母的面尽了力地展现那怜惜小儿之态。

“无妨无妨,快快快坐下。”

“怎得病成这样了,三夫人也不来伺候着。”

“就是就是,咱们三郎,合该再纳个妾室,添福添喜才是。”

闲言碎语换成了‘好心劝慰’一并砸进梁生耳里,只教梁生想抛开规矩礼教,当众掏耳。那梁家老祖母咳了咳,示意停下长舌,却被这三姑六婆地嘈杂声给一并遮盖了。索性给梁生抛去一个同病相怜的神色,竟惹得祖孙俩双双一乐。

这乐不要紧,便是捧腹笑眼,让诸人一片懵神。

难不成,祖孙俩都病入膏肓了?

梁生由着丫鬟贴背顺气,这才起身做揖,同在场得族人解释道:“三郎同祖母方才听了好一阵群口说书,且生动不已,便是忍俊不禁了。纳妾一事,三郎以为,还得顾着金陵沈府得面子,暂且不容再提。至于内人怒言曹主管,乐撒寻欢巷一事,皆是子虚乌有的。原是三郎贪嘴,想吃定胜糕了,府里头的师傅总是欠些手艺,可又不好为我这一己之私,把人从姑苏城西接往城东来。便是让三夫人替着我跑这一遭了。那城北的玉桂楼,且又传了新菜式,诸位,可是有了口福了。”

这一番利诱,堵着墙头草的口舌,压着恶势力的气势。

因不知道祝忱到底会去哪一出寻乐,便只好把姑苏城中有意思的地儿都论了个遍,然后差人从玉桂楼提了新食来,这才解了这流言之难。

而在外头寻欢作乐的祝忱,除了频频打喷嚏,其他的竟一概不知。

夜里回了府,一切如常,进了里屋,那三公子翘腿看书,边上沏着一壶太平猴魁,中间瑞脑消金兽熏着峨梨帐中香。

同梁生的这些日日子,竟柔若潺水,细如烟雨般流进了祝忱的心窝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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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阴错阳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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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祝忱进了屋,便觉着气氛不对,可各个小厮丫鬟皆各司其职,倒挑不出什么不妥。

那梁生晃着椅子,好一阵舒坦,不知因何倒是把祝忱给气着了。

这厮平日里便是日日好言好语的哄着你,如今足足离府了一整日,却未曾派人来寻,回了府,也不问问悬桥巷生了何事。不问便罢,反倒乐呵呵地在这儿喝茶看书,可见往日都是哄骗之举,当不得真。

祝忱如此想来,闷气堆积于心头,纵是黑着脸却任佯做一派恣意潇洒。扬着那脑袋便往梁生跟前凑去,倾着身,挑着眉,好不骄意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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