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错花轿的小娇妻(28)

作者:坐在旮旯的小辣椒 阅读记录

梁生闷着乐,提着走马灯便轻晃晃地往祝忱脸上照。

“又承认是我的三夫人了?”

祝忱拽了拽被窝头角,不搭腔。

梁生将走马灯挂在床头,借着暖黄的灯光凝着祝忱干净的眉目。

“生日宴给你办,这账也得算。那日你我通宵达旦,夙夜未眠可不是儿戏。”

说话间,梁生又挪近了几分,贴着祝忱的耳廓,压着声,传出的竟是姑苏语调。

“忱郎,我蛮欢喜倷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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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谁在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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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段情呀 唱给那诸公,

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呀

让我来唱一支秦淮景呀

细细呀 道来唱给诸公听呀

秦淮缓缓流呀 盘古到如今

江南锦绣金陵风雅情呀

瞻园里堂阔宇深呀

白鹭洲水涟涟世外桃源呀

“这是秦淮景?”

“是。”

“既然都嫁到了姑苏。”

“我可没有填词作曲的本事。”

祝忱轻哼一声,指头耐不住地拨动空气。流连勾栏柳巷时,同秦淮清倌学了好一阵子的琵琶。那会子早出晚归的没少挨父亲板子,可也不能将这学琵琶的活计吐出去,忍着疼也就跟着那姑娘玩玩乐乐,学了些日子。

他的声音泠泠如珠落玉盘,纯净空灵,如沐春风。百转千回,软绵绵的调子打在梁生的身上,酥酥麻麻地软到了心窝窝上。不是未曾听过茶馆里的评弹,可眼前用,不用琵琶,不需三弦,已经拨动我屡屡情丝,若再纵他肆意撩拨,可还有什么即见君子,云胡不喜。只怕是,即见妖精,云胡耐忍。

而祝忱哪里晓得梁生的龌龊心思,只是手里的拟账簿成了纸琵琶,心思早飞到繁华金陵,十里秦淮。

这梁生,原先屈肘侧卧,堆着软枕托住腰背,老老实实地盯着祝忱学看账簿,后头就成了自个儿拿起一本怪异妙谈的书。祝忱难得全神贯注,认真非常,却时不时便被梁生抓挠心神。

“忱郎,你瞧,这书上说道,‘谁愁两雄并,金貂应让侬。’老祖母赏你的孔雀金裘,理应让我给才是。

“忱郎,你看这处,《汉书·佞幸传》记载道:董为人美丽自喜,哀帝望见,悦其仪貌,宠爱日甚。出则参乘,入御左右。常与上卧地。尝昼寝,上欲起,贤未觉,不欲动贤,乃断袖而起,其恩爱至此。”

梁生弯着腰,仰着头,硬是把自己凑到祝忱眼前,以肉身遮住拟账簿。

“你可知,你夜夜深睡不起,压得我肩膀子疼,我又恐将你扰醒,只得一动不动,那蚊子点到鼻尖瘙痒难耐,我却是抬手的不敢。”

祝忱气鼓两腮,欲扬声驳斥。这梁生又道。

“祝公子也不必感动,本就是为夫应做的。”

“金陵小公子,你怎的如此认真。”

祝忱听不得这叨叨絮语,本就记不住枯燥乏味的算账法子,身边还有个不安分的。不帮衬便罢了,还要使坏。

“我想玩儿,你说我不务正事;如今我有了心思,你倒嫌我认真了?怎得,我不单要伺候你服药梳洗,如今还需每一样都听你的了不曾?”

梁生那泛白的脸倏的扒拉向下,看的人忍不住心疼几分。那可怜样,不知是遭了多大的委屈。

“三夫人错怪我了。”

“我如何错怪你了?”

“小生只是瞧见有趣的玩意儿想逗三夫人一乐罢了。”

祝忱眯着眼,扫过那书卷。那断袖和那男皇后的典故他不是未曾听过,可眼前人明里暗里的提醒着到底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难不成这梁家三郎病糊涂了,假病便真病,坏了脑子,喜欢上我了?

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

除非秦淮河倒流,西子湖干涸,姑苏再无乌篷船。

如兰兄那般才情,风姿绰约的才是他的良配。至于我,如何能与他长长久久。若能将如兰兄换回来,我们各归其位这才是上乘良缘。可如今,既依他所言,如兰兄有了归处,我们便不能做着棒打鸳鸯的恶人。只是可怜了这梁家三郎。

“今晚,今晚可是忘记服药了?”

梁生显是一愣,又仔细瞧着祝忱的神色。看来,这金陵小公子,还没开窍呢。

罢了罢了,心急喝不了热汤。

“成,我去喝药。”

索性泄了气,耷拉着脑袋,那宽袖一甩,把师傅暗地里配好的药汤给喝了。

这药,能蓄气养身,也能护肝…壮阳。可惜了,这壮了数载,皆交待在手上。

日子过的快,在梁生的悉心教导下,祝忱这算账看帐的本事儿,如良驹托称,一跃而上。

“一会儿你自个儿小憩,大娘子派了人来,叫我去同她商量商量你生辰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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