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救救救救他[GB快穿](59)
所以仇雅雅早就收回了暗中监视着白母的眼线, 而白母为了找寻至今为止失联了整整六个月的儿子,目前下落不明。
关于白又白的寻人启事曾贴满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中, 如今全都泛黄起皱,成了一个没有结果的悲剧。
仇雅雅这种自大的人当然不会去在意这种小事,她眼里一向只能看到自己满意的结果,无所谓过程。
与外界脱轨了近半年的白又白自然也不知道这些,他这段时间重新拿起手机,还是为了应付来自于仇雅雅的恐吓电话。
她的威胁之语信手拈来,就算没有本钱也敢狂妄豪赌。
敏感的白又白兴许能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可他没钱没势,任何一丝可能性他都赌不起。
所以在这一场毫无胜算的博弈中,他即便于正常的环境中清醒,也必须得逼迫自己再度沉睡。
只是反复游离于两个权贵之间,白又白心里状况越发不稳定起来。
一个说的全是假话,一个话都懒得说。
这样的结果也只能导致他不断暗示自己将表面信任做得滴水不漏,心防却守得越来越死。
甚至因暂且无法确认谁更胜一筹,他摇摆不定,始终不敢将希望轻易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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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
前院的玫瑰开了,一片热烈的红摇曳在耀眼阳光下。
千重月有件事需要回家确认一下,走过小径的时候却发现白又白站在玫瑰丛中。
他穿着佣人替他准备的灰白棉麻衫,遥遥见着千重月便展开笑颜跑过来。
言左言右识趣地回避,他们现今已经习惯了白又白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
千重月不在时,他像只寂寞的狗子随意待在屋子的任何一处,千重月归来时,他亮着眼睛奔来。
言左总感觉他有点奇怪,可待在千重月身边一久,竟也逐渐习惯了白又白日复一日的欢迎行为。
有时她单独回千家的时候没见着人,还下意识四处瞥了几眼。
“阿月,给你。”
白又白将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掌中正握着一朵灿烂盛开的红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新鲜的露珠。
千重月接了过来,见他已经把花枝上的刺都处理干净,反手便戴在了白又白的耳朵上。
“不要借花献佛。”
“下次要送,就送自己种的花。”
艳丽的花装饰在脸侧,白又白清隽的面容倒也不显逊色,反而越发温润了几分。
他望着千重月笑弯了眼睛,可最后却是转移了话题没有明确答应这件事。
两人回屋后,千重月转头就去了书房,跟言左在里边待了很久才出来。
佣人已经替他们都准备好了午饭,这一回倒是难得四个人待在一起用餐。
原先眼镜男曾提及过,想要消去白又白那深切的不安,最开始那段时间还是先跟熟人待在一起比较合适。
千重月自封是白又白熟得不能再熟的老熟人,因而跟白又白并肩出现的一向只有她一人。
如今见他的精神状况日益变好,已经隐隐有恢复常态的趋势,千重月便要求他开始接触生人和外界。
“你还真别说,今年是家中玫瑰开得最好的一年,还得多亏了白先生的悉心照料。”
“不愧是职业养花人啊,照顾花草都如此有一手,往后把大小姐托付给他,我也可以放心了。”
言右是个吃灯泡都堵不上嘴的家伙,一边在嘴里塞满了油光发亮的肉,一边没忍住叨叨。
言左在饭桌底下毫不留情地拿高跟鞋狠狠踢了他一脚,面上却是笑吟吟点着头。
白又白看了眼憋得表情扭曲的言右,目光温柔似水地瞥过安静用餐的千重月。
他在等她的反应。
奈何千重月从始至终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白又白握筷子的手紧了紧,垂眸敛去晦暗之色。
他以为自己不会看错的,千重月明明对自己有着强烈的占有欲望,可无论他如何两边来回倒,即便一面对她摇尾乞怜,一面毫不掩饰对仇雅雅的喜欢,她也都无动于衷。
已经又过去半个月了,他该如何是好。
“大小姐,听说最近仇家码头那批货出事了,不知道是哪个人才走漏了消息,头一批粉被海关扣住了。”
“仇雅雅因为这件事近来也安分了不少,鲜少在人前穿那辣眼睛的蓬蓬裙招摇过市。”
言左状似漫不经心地提起这件事来,聊道上的八卦就跟聊家常一般。
向来不管事的言右给白又白夹了个酱猪蹄,两个二傻对视了一眼笑得可开心。
知道白又白不爱吃这些的千重月,动作非常自然地从他碗里将猪蹄夹出来,送还给了满脸被伤到的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