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穷追不舍+番外(132)
霍连嘶了声,纳罕道:“你竟然还存着撇下我的心思!”
“明明是你,胆小鬼一个,眼睛看不见就看不见,干嘛不告诉我?我看是你想撇下我!”
云今每说一句,便往他心口戳一下,直到手指被他握在手里,啮在口中。
“你怎么跟阿福似的,不准咬!”
霍连松开柔荑,转而凑过去含唇,大手亦探入下裳,眨眼间就能剥除,“阿福只会咬裤脚,我好歹是它阿耶,比它会咬,也知道哪里好下口。”
“霍连!”
当妻子叫出他全名的时候便是恼了,但榻上不算数。
霍连吹熄烛火,将人往怀里一捞,以吻封住羞赧,水泽潺潺。
“幺幺,这下我彻底看不见了,你牵我。”
云今才不上当,抱着被子翻滚到床帐里侧,哼一声背对他。
孰料恰给了霍连便利,他将她困在小小角落,双臂一扣,肩背处的线条因发力而张弛有度。
霍连的手大,指骨匀长,覆盖在她欺霜赛雪的背上,几乎可以盖住大半。
手掌的微热以及薄茧的粗糙一并将海潮送上,葳蕤葱郁的沙棘花摇曳生姿。
来疏勒也好些时日了,笫榻间的事总是这样,云今不乏疑惑,但往往倦极而眠,醒来就忘了。
趁着今晚还未觉着困,云今抱住他脖颈蹭了下,终归是难为情的,附到耳边极小声问:“你不要吗?”
霍连一怔,搂她的手臂收紧了些,“等眼睛好了再说。”
云今语音上挑的嗯了声,“这二者之间有关系吗?”
霍连不自在地回:“这儿没有肠衣。”
“那就丢在外面啊。”
愣了一瞬云今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恼羞成怒地钻在他怀里,恨不得立马有个洞给她遮蔽。
但成亲这么久了,外加前世的几年,其实没必要羞于启齿。
云今抿了抿唇,像是下了决定,倏地坐起身,在黑暗中摸到霍连的脑袋,重重亲一口。又额头抵额头,轻声说了一句。
……
许是旷了太久,竟透着些许生疏,云今汗颜,回身望他。
却忘了没有燃烛,帐中黢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这下她心里愈加没底,剪水双瞳和纤密的睫羽一同颤了颤,口中逸出极轻极轻的一声:“我不会……”
霍连轻笑,“逞能。”
大手拍了拍云今的腰线,俄而,便是情热不能自已。
第六十章 归处
霍连视觉恢复之时, 是一个寻常的早晨。
空气中带有潮润,这意味着半夜可能下过一场雨。
如今的季节,长安家中那棵木樨树想必早已枝繁叶茂, 绽满金色小花, 浓郁的花香能飘遍半个安平坊。
然而现下身处疏勒,此地干旱, 是诗人笔下的“春风曾不到”, 若论植被, 目之所及不是胡杨就是红柳,叶片覆满沙尘总是黄蒙蒙一片,谈不上诗情画意。
下过雨就不同了, 是另一番鲜亮的景象。
因此,霍连推了推熟睡中的云今。
“谁啊, 好吵……”云今拉起被子罩住脑袋。
“你夫君。”
“夫君也不能扰我……”话虽这么说, 云今还是往声源处挪了挪,揪住他的衣角继续睡。
是毫不掩饰的安心和依恋。
霍连笑了下,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轻言叮嘱道:“今天肯定没那么干燥, 不会上火流鼻血,你在家若无趣, 便叫人带你出去转转。”
云今嗯了声,咕哝着回了一句什么, 霍连没听明白, 但他真是很稀罕她睡得迷迷糊糊还会软软回答他的模样。
是以,忍不住戳了戳她的颊边, 是很软乎的手感,腮边还带着酣睡的热度和绯红。
就是这时, 霍连意识到自己竟然能看见了!
不再是没有清晰边沿的各种轮廓,不再像置于水中沉沉浮浮的模糊。
而是各种熟悉的色彩。
具体到云今藕荷色的寝衣,靠在他怀里衣襟蹭开了些,这一身雪白的肌骨还留有昨夜欢度的红痕。
也具体到云今的鸦青长发,她睡得沉,发丝就显得很凌乱,有覆盖在脖颈一侧的,也有搭在面颊上,随着呼吸而轻轻颤动。
眼睫亦清晰可数,纤纤密密,微微有点往上翘,投下浅浅的影。
“幺幺……”
霍连呼吸急促了些,想和妻子分享这个好消息。他低头凝视着,朝她慢慢凑过去,许是夜里折腾太久,现下她困极了,仍是一副安睡模样。
霍连终是不忍心再吵醒,只将唇瓣印上她的。
云今呜咦了几声,没避过去,任凭他的呼吸搅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