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穷追不舍+番外(39)

作者:酒酿酿酒 阅读记录

看霍连是真不打算上马,云今急了,“它万一突然跑起来怎么办?”

他反问:“缰绳是干嘛用的,你的手是摆设?”

“可我又不会骑……”

“这不是在学吗。”

云今:“……”

就这样,霍连牵着马带云今走了近一个时辰,又鼓励她自己试试,还好挑的是一匹相对温驯的母马,小跑起来云今还能接受。只是因为太过紧张,手腕脚腕都像与马较劲似的僵持着,没多会儿就开始酸软。

她轻勒缰绳,等坐在一旁休息的霍连过来。

枯木从生,视野所及都是白茫茫光秃秃一片。看着他踏雪而来,玄色披风随风扬起,他的轮廓也一点一点清晰,忽然想起昨夜临睡前他垫来的枕头,云今怏怏垂眸,胸腔漫开阵阵酸涩之感。

由此也产生了一个奇怪念头,若是霍连的性子能和显郎结合一下就好了,嘴甜一点,温柔一点,不要总将他的念头强加于她,而是能让她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的,是被爱的……

长靿靴踩在雪上嘎吱轻响,转眼间霍连已来到近前。

那双黑眸望过来,云今一下子清醒了。

她别开脸,不想被他看出自己在想些什么荒唐东西。

回到温泉山庄,云今担心被人瞧出他们半夜出去过,一下马都没和霍连道别,撒腿跑走。

霍连望着她绝情的背影,气笑了。

临川大长公主似乎和老张重归于好了,午后约着云今去逛附近镇上的市集。

还是老样子,不允霍连与云今走在一道。渐渐的,就变成大长公主、老张和云今走在前面,霍连踱在后头,活像一家三口与他们的跟班。

今日天晴,苍穹一片明净,冬日的柔暖阳光透过几朵薄云洒下,娘子们鬓发间的珠钗银钿缓缓流动着光泽。

云今外罩一袭棠色镶兔毛织锦披风,头上挽了双髻,插戴一支羊脂玉茉莉小簪,未坠耳饰,清新素雅,衬得肌肤胜雪。她挽着大长公主的臂弯,看起来心情很好,脸上带着笑意,行走间披风上的软毛扬起来,像只快活的小兔。

杂耍叫卖的喧闹喝彩声不绝于耳,霍连却身形一顿,于人潮汹涌中目送她越走越远,背影也越来越小,他忽然意识到,从前他很少能看到云今的背影。

上辈子时常是他在前面大跨步走着,衣衫曳摆,而她捉着裙子在后头跟随。

有一次云今拉住他的衣角小声地说“夫君能不能等等我”,可那时他们才刚成亲,他拉不下脸来迁就她,加之早已习惯那个步速,最后竟是甩开她的手说“我去前头等你”。

现在才知,原来看人的背影走远,是这种感受。

他眉宇聚拢,提步追上。

不远处大长公主带着云今在茶肆坐下,老张得了大长公主的眼色,绕出去揽住霍连的肩,两个男人走远,去往斜对面的酒肆。

老张坐下后笑问:“就这么喜欢云丫头啊?”

霍连这才将视线收回来,却没有立时回答。

喜欢?

这个词有点陌生。

从前娶亲时完全没考虑过心仪与否,只是不讨厌不排斥,娶就娶了。后来发觉云今很好,温顺贤惠,有她在他很舒心。如今呢,虽出了些差错,但她早晚会重新投入他的怀抱。

不过霍连心知老张把他叫过来定没有好话,估计是劝他少纠缠云今。

他不由气闷,大长公主貌似也是这个态度。他在这方面是孤立无援的。

这时老张却笑了笑,语气很平和:“听大长公主的意思,你从前生活在尹州,那么在尹州就认识云丫头了?”

霍连颔首。

伙计送上一壶酒。老张自斟自饮,悠悠地说:“云丫头可是和我说不认识你,只在净因寺说过几句话。”

霍连的脸色登时就变差许多。

老张但笑不语,虽然徒弟没有明说,但他看得出这两人的关系绝没有那么简单。

想着霍二郎的人品有临川做保证,他索性摊开了讲,提点几句,“云丫头这孩子认死理,现在还是陆家妇,你追得再紧有什么用,她的性子做不出偷人的事,太过强硬反而会把她越推越远。”

偷人……

霍连的指骨几乎要把杯盏捏碎。

明明他才是名正言顺的云今的夫婿,转眼的功夫就变成外室了。不,连外室都不如,云今根本没想跟他好!

看霍连一副恶气罩顶的模样,老张兀自笑了笑,“云丫头有天分,我不管她是陆家妇还是霍家人,要是能一直跟我学彩塑倒是好,我这一身的手艺能往下传。”

提及此处,霍连顺口问了老张。

老张果然就是十几年前那个小将。

他爹是木匠,半辈子给寺庙干活的,老张打小耳濡目染但更钟爱彩塑。十岁出头的时候,村子遭突厥洗劫,老张是家里唯一活下来的,把什么泥塑彩塑都放下了,转天便投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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