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了美强惨戏子(女尊)(70)

作者:有趣的灯灯 阅读记录

那些哭泣的书生,甚至到现在都不敢去怀疑,自己丢东西,不是因为粗心大意,而是有人在搜身时便动了手脚,她们现在甚至连开口都不敢开,生怕自己的吵闹会叫自己被剥夺来年考试的机会。

没有人能质疑,没有人敢反抗,更没有人有能力反抗。

走到乡试这一步的人,众人皆是寒窗苦读十余载,可十余载却要毁在这里,吴林觉得,太可笑了。

她暂且还不知道今年乡试会出现这般荒唐事的原因,也并不清楚是单单这一年发生过这样的事,还是从前年年都有,但她只觉得,烂透了。

她在现代时,考试尚且有公平可言,读书只要努力读,往上走,总是可以走的上去的。

这里么,吴林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桌子,笑了一下。

一场乡试都能有如此的事情发生,这样的朝廷该有多烂,多无能,吴林当真有点好奇。

吴林深吸一口气,擦掉自己眼角方才因笑得太剧烈而掉出的眼泪,随即仰头望一眼号棚的房顶。

她只是想活下去,考科举,当官,拿一个稳当当的饭碗,在这个世界好好过日子,可是天不遂人愿,如今有人要砸掉她的饭碗,她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吴林思索一番,随即起身找到每个号棚角落里都会有的,烧水搭炉子用的木柴,又伸手拿起点火用的火折子,眼也不眨一下,便亲手将那树枝点燃,只听“哗啦!”一声,那木柴便燃了起来,烧出一团火,倒映在吴林的眸子里。

熊熊火焰倒是引人注目,门外看守的小卒吓得站起身来,往里窥望,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半刻,她将木柴放在地上,抬手捧起地上一把泥土浇灭了火焰,随即拿着那根已被烧得如同黑炭般的木柴回到椅子前,将烧焦的那一头对着坚硬的桌子磨上许久,磨出一堆黑色的粉末来,她顺手拿起一个盛饭用的碗碟,再将那粉末放进里头,兑上一点水,搅合了半天,终于搅合出一点黑色的液体来。

拿这个先试一试,吴林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打气。

她拿毛笔轻轻蘸一点那液体,随即在纸上划上一撇。

那一撇的颜色极度不均匀,只有最里边有点墨色,完全不能用。

吴林有些失望地皱一皱眉,随即直接挪来一点干的粉末,用毛笔的尾端,最坚硬的那一块蘸取来粉末,在纸上写出几个字来。

但仍旧是不行,这到底不是现代的白纸,古代的纸略软,她若是想像现代那般用硬笔写字,要么是戳出洞来,要么便是写出来的字奇丑无比,横竖撇捺,一笔也不受她控制。

吴林将手里的笔一放,头往后一靠,吁出一口气来。

那门外的小卒见吴林半天也搞不出个花样来,便嗤笑一声,随即坐下,再也不管这个看起来有些疯疯癫癫的考生。

吴林瞥了眼栅栏外其余正埋头奋笔疾书的考生们,心中自然是一阵莫名的焦急。

她需要墨汁,至少得是有颜色还颜色均匀的液体,试卷在送到考官那里之前,还需要经由人誊抄,所以无论是什么颜色的液体,只要能写下来,最终送到考官面前时,那便都是墨色的字迹,工整的答卷。

吴林望着这屋里的一切,望了很久很久,最终望到自己的身上来。

她伸出双手看了看,右手不能碰,她要用来写字,但是左手可以。

她顿时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下一刻,吴林眼睛也不抬一下,拿过一个小碟子,抬手便是用力往桌上一掷。

“嘭!”一声,那碟子应声碎掉一角,声音不算大,却很清脆,清脆的如一记耳光。

吴林握起那块碎片时,却有些犹豫,她忽然想,自己这么拼做什么,贡院内尚且有人做手脚,那誊抄时便没有了么,考官又当真会公正严明么。

有可能最后她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眼前的这块碎片却是她如今唯一的希望了,前方的未知很多,但如果自己此刻不一刀划下去,便是什么都没有。

争,或许争不到,不争,就什么都没有。

吴林拿起一块帕子咬在嘴边,随即屏住呼吸,拿着那一小块碎片,朝自己的手臂上划下去。

撕裂的钝痛感瞬间传来,叫她立即流出一身冷汗来。

殷红的血水顺着手臂往下滑,吴林颤抖着那只碎了个小角的碟子接住,随即拿毛笔蘸取一点,在纸上写下一撇。

颜色均匀,可以用。

血液易凝固,卷子上的题量又大,她必得速速答题,尽量在一日之内写完这张卷子。

从前若只是为谋生而苦读奔波,如今她便是要记着今日的痛,一步步爬到上面去,看看上头到底有多烂,烂到今日叫她血肉模糊,疼到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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