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叶知秋的叶。”她说着,又朝他抛来一个媚眼,身体不安分地扭动着。
“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肯定不会做普通工作吧。”
她娇笑了声,“你不是知道我是教化妆的么?好吧,有时我也会去酒吧唱歌。”
“哪家店?”
“夜色城市。”
他颔首。
“你要光顾么?店里的人肯定很欢迎,毕竟还从来没有这样一位优雅又英俊的老人去过那里……”
顾青云嘴角微勾,推开她不老实的手。
“我要睡觉了。”
她当机立断,“我陪你。”
“不用,我怕我做噩梦。”
他不由分说地把她推出去,关上门。
叶茜推门,已经锁了。
她难以置信自己就这样失败,不甘心地跺跺脚,回去找程梦芝。
这些女人在别墅住了一周,问顾青云借了许多次厕所,谁都没成功,反倒被他掌握不少信息。
她们担心这样下去会暴露,急匆匆地走了。
顾青云像一块刀枪不入的铜墙铁壁,程梦芝暂时没有其他办法,本着老天爷让她重获一次就是为了让她享受的想法,将这件事抛之脑后,高高兴兴地挥霍起来。
她每天睡到十点起床,出门跟小姐妹吃早饭。之后要么逛街要么去酒吧,玩到凌晨才回家。
顾青云不限制她花钱,只是每天到了晚上十点,会打电话提醒她,该睡觉了。
程晚歌找到新工作,在一个政府项目负责招标,每天忙得早出晚归,好不容易才空出一天时间,过来看看夫妻俩。
她是傍晚到的,见只有顾青云一个人在,便问妈去哪儿了。
顾青云说跟朋友出去玩,她执意要等她回来见个面再走,一等就等到了凌晨一点。
父女俩几乎坐在沙发上睡着,被门外传来的车声惊醒。
程晚歌连忙起身,走到门边。
大门打开,一阵酒味扑面而来。
她那原本白发苍苍的老母亲烫着大波浪卷发,穿连衣裙高跟鞋披皮草大衣,被一个油头粉面的男青年半搂着,跌跌撞撞地走进来。
看见她后,程梦芝愣了愣,挥手。
“老三,你怎么来了?”
程晚歌没说话,死死盯着那个男青年,看得人家后背发毛,几乎想转身逃跑。
程梦芝大大方方地介绍,“这是我吃饭时认识的朋友,家里装修不方便住,正好咱们家有空房,就让他过来住几天。”
“住几天?这里是宾馆吗?这种乱七八糟的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男青年的脸色不大好看,拉拉衣领,“你不要血口喷人,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人?”
“你难道不是么?连老太太的钱都愿意赚的人,能是什么好货色。”
“你……”
程梦芝沉下脸,“闭嘴!这是我的房子,我花自己钱买的,想让谁住就让谁住。你不想看?可以,出去。”
程晚歌怒道:“你这种行为是在侮辱爸爸!”
程梦芝轻哼一声,走到顾青云面前,摸摸他的脸。
“你觉得我侮辱你了吗?”
顾青云反握住她的手,低声说:“太晚了,去休息吧。”
她得意洋洋,想带着男青年上楼。
程晚歌突然抢先一步冲进她房间,把那些昂贵的衣服鞋帽包包尽数丢到客厅。
程梦芝脸色苍白,“你要做什么?”
“爸爸能忍,我不能,你不许再过这种生活。”
“你没有权力管我。”
“你看我有没有。”
她不知从哪儿找到打火机,点燃丢进衣服堆里。昂贵的布料与皮革在接触火焰的瞬间被点燃,噼里啪啦燃烧起来。
男青年吓得尖叫,跑去端水救火。程梦芝打电话搬救兵,一脸气急败坏。
程晚歌继续扔东西进去,顾青云站在火堆这边,透过跳跃的火舌看着自己的妻子,眼中是深深的眷恋。
火势不大,男青年成功扑灭。程晚歌的援兵也到了,是老大老二和各自的配偶。
自打上次握手言和后,他们便成为程梦芝的左膀右臂,时刻准备着,为她冲锋陷阵。
乱糟糟的残骸与漆黑的地板极富冲击力,使程梅兰一进门就点燃了怒火。
“老三你在做什么?妈买点喜欢的东西怎么了,轮得着你来指手画脚?还烧掉,你怎么不干脆把房子烧了?”
“以前嘴巴说得好听,口口声声让我们不要骗她的钱。现在看来想骗钱的明明是你,一见她花钱就气成这样。”
“你是不是年纪太大不嫁人憋出毛病来了?还是你本来就有病啊,我看也别挑了,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吧,我们程家伺候不起。”
程晚歌冷静地看着程梦芝。
“你真的决定要与他们为伍?以后谁也救不了你。”